我失望地走在这混沌的世界上,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发疯般地在这个灰色的城市里奔跑。事实上我的心里还活着一座理想的岛屿,我知道我应该往那里去,但我无时无刻不被别的东西用绳子拴住手脚,挣也挣不开。有时真就像黑塞的质问:“亲爱的上帝,怎么会这样的呢?我原先本是一个虎虎有生气的青年,诗歌艺术之友,漫游世界的人,热情洋溢的理想主义者,怎么会这样的呢?我麻木了,我恨自己,恨所有人,一切感觉都迟钝了,我感到一种使人恼火的深深厌恶,我陷进了心胸空虚和绝望的泥坑!”
曾逼迫自己用冷漠、麻木来消极抵抗这被污染之处太多的侵蚀,而事实上痛苦并未减少一分,相反只有侵入骨髓的寒意。有时候想想,或许我们就像浮士德,在故事的开头就把灵魂卖给了魔鬼。
骨头冰冷,灵魂在无处安居的城堡。我们都是悲伤绝望的荒原狼。
上课前,我在齐宏伟老师的书里翻了翻,(他们的教材就是我那一本《一生必读的关于信仰与人生的30部经典》。我给他们上过文学课,用的是我自己写的书。)那句话似一股气流冲上脑海,后来回头去翻那句话,竟找不到了,或许偶然也是一种缘分。我记得的大意是——每个冷眼看世界的人,其实都有一颗太过温暖的心。我无法用言语表达看到这句话的感觉,胸膛忽然暖了,就像一口白酒刺溜烧过喉头,眼角又暖又湿。就这样,我怀着无比忐忑却又无比期待的心情上了老师的第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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