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声音确定存在,在声音里行走,人声鼎沸,耳朵侦察着世界,远远近近,吵吵嚷嚷,声音的世界极其大又极其小,大得我们都淹没其中,看不到彼此;小得我们想要逃避却极易寻觅。
想想平日里无暇去想的东西,不敢去想的东西,不曾去想的东西,我慢慢放开自己,让一颗心在没有搅扰的状况里自由的呼吸,我只听见自己对自己说话。时常这样矛盾地试探自己的耐心,想自己所生活的空间,想从这个空间里看到我想要的东西,包括我所有的好奇心和奢望,找到自己,而我只在自己的声音里闲散地播种。
一个人触摸自然,听松林夕,看月黄昏,寂静的院落花儿簌簌坠落在手臂,在眉梢。坐在屋檐下有燕子呢喃,手里剥着的青黄豆子一粒粒跳进竹篮。没有人打扰的院落,一个人守候寂静,细细的指缝把时间捋得平平展展,质感柔滑的安宁不会被别人的波澜惊起而白驹般逝去。我在光影里走动,紧随时间,它不躲我,静静与我同行,我听见自己。
我攀上西边的矮墙采摘墙头的榆钱,一枚枚收进兜里,我要在每一枚上写上字,那是我深深的心事,记得很久前我没有心事,但我跟着时间走远了就有了心事。
下雨了,雨水弄花了我的世界。楼下的刺玫瑰开得极艳,深红色在雨中如满地鲜血,落红于泥土中重生,短暂的绽放与迅速的轮回交替上演,而人生漫长的修行却需要百年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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