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中国？是什么塑造了今天的中国？我们的未来将要去向何方？这是无数中国人曾经追索与关心的大问题。
近年来，随着各学科不断分化，“大”问题被拆分为了“小”问题；而媒介的变化，也让全民的文化“碎裂”为分众的文化。因为信息茧房的存在，不同的圈子，不同的群体，大家关心的话题和问题，常常各不相同。差异构成了这个世界的缤纷，但与我们每个人都有关的大问题，却能让我们相遇在一起。每一次当时代与社会迎来重要变革，总是会有一代学人、一代知识分子、一代青年，去思考这些大问题。如今，身处全球范围内的我们似乎又迎来了这样一个变化的、不确定的时代。在《枢纽：3000年的中国》这本书中，学者施展把今天我们的世界形容为《三体》中“乱纪元”。我们一边确实希望回到以前那些岁月静好，“圈地自萌”的小日子、小世界、小确幸里；另一边，每时每刻，外界的不断变化或多或少，冲击着我们的生活，让我们被迫地，又不得不意识到，好像是要准备去想想那些严肃的大问题了。关注一个领域，关注一群人，关注个体，当然都是十分必要的存在，这些是我们社会的放大镜、显微镜。但我们同时也需要一个广角镜头，它可能看得没有那么细，但它可能映照出我们这个社会、我们的过去和未来之间，各种各样的关系、各种连接在一起的要素，为我们从自己的小世界走进大世界提供一个可能的把手和线索。今天，我们要关注的这本书，《枢纽：3000年的中国》，就是这样一个“广角镜头”。它用洋洋数十万字，力图回答的，正是开头的那三个当之无愧的大问题——什么是中国？是什么塑造了今天的中国？我们的未来将要去向何方？枢纽 / 施展 / 湖南文艺出版社 / 2023-41818年，哲学家黑格尔被任命为柏林大学教授。四年后，他开始在课堂上讲授历史哲学——用他自己的哲学视角来看待历史的演进。在他看来，历史的演变发展过程，正是人类精神进化的过程。后来他的学生和友人根据他的原稿和听讲者的笔记，将他的观点整理成书，于1837年出版，这就是黑格尔哲学体系中最重要的著作之一：《历史哲学》。1902年，被清政府通缉而被迫流亡日本的梁启超，提出了“中华民族”这个概念，并这样讲述中华——“立于五洲中之最大洲而为其洲中之最大国者，谁乎？我中华也；人口居全地球三分之一者，谁乎？我中华也；四千余年之历史未尝一中断者，谁乎？我中华也。”1988年，中国社会学泰斗费孝通提出“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理论：“五十多个民族单元是多元，中华民族是一体……中华民族作为一个自觉的民族实体，是近百年来中国和西方列强对抗中出现的，但作为一个自在的民族实体则是几千年的历史过程所形成的。”2017年，《枢纽》这本书的第一版出版。它的作者，学者施展，正是试图用黑格尔《历史哲学》的辩证方法，来关注从西周到今天，三千年的中国历史发展进程。在某种意义上，这本书也延续着，由一个世纪前的梁启超、半个世纪前的费孝通所开启的关于中国、关于中华民族的讨论。而一本书写三千年，只是这本书所挑战的难度之一。更重要的是，这本书自觉的跨学科书写，或者说，作者施展干脆把“跨学科”作为了一种写作方法。作者施展本人的学术生涯本身就横跨了政治学、历史学、哲学。在《枢纽》中，他还引入了经济学、法学、社会学，乃至气象、地理方面的多个学科，来综合在一起，讨论中国的历史发展。在施展看来，一个学科只不过是用来解剖问题某一个角度的手术刀。而《枢纽》试图去做的，是用多把手术刀来解剖同一个问题。正因为如此，在五年前《枢纽》这本书诞生之初，围绕它的讨论热度很高。其中，当然也不乏质疑之声——大范围的跨学科是否欠缺严谨性？我们今天是否有能力，有信心去严肃讨论民族、国家的大问题？《枢纽》从古代历史一直写到了21世纪的头十年，几乎是无缝衔接了图书出版的当下时代。如此近的距离来看待“正在发生的历史”并给出结论，在数年之后，是否依然能站住脚？关于这些问题的讨论，都体现着《枢纽》本身的创造、勇气，和它所面对的挑战。五年来，围绕《枢纽》的讨论一直没有中断。直到最近，它的修订版也出版了。施展在新版的《枢纽》中，并没有收缩所讨论“大问题”的外延，反而把这部关乎中国历史发展与当下命运的著作，延伸到了“后疫情时代”的讨论中。施展在全球经济的新变化、在元宇宙以及人工智能革命的前夜或当口，再次讨论中国与世界的互动、依存、影响。由此，今天我们再看《枢纽》，讨论《枢纽》，从遥远的西周，一直看到最迫近的“ChatGPT”，也能让我们更切实地感知到，“从自己的小世界走进大世界”到底意味着什么。2023年5月8日（星期一）晚20:00，凤凰网「文化直播间」邀请《枢纽》的作者、上海外国语大学全球文明史研究所教授施展，以及浙江外国语学院美国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储殷，一起开启——理解中国，理解《枢纽》之旅。施展，《枢纽》作者 上海外国语大学全球文明史研究所教授
储殷，政治学学者 浙江外国语学院美国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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