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两次被慰问
下乡那些事儿,回想起来,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真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现在得知,中央有关领导曾说,
上山下乡是花了很多钱,买了个四不满意。我们在乡下时,经常听说知青方面不断的出问题,例如女知青被强暴、男知青被群殴等等,我们组也出了很多问题,比如造反派头头迫害我们知青,任意拿我们的所谓家庭问题在大会上说事儿,公开点名批判知青等等。
大概是问题出的多了,当时的市有关领导也知道了,于是,就派所谓的慰问团下乡了解情况,就这样,我们也被慰问了两次。
这个“被”字近几年被频繁使用,我也来来吧。想起当年被慰问,总有一种“被”的感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被走过场了?被关心了?被糊弄了?说不清,只有挨的份儿。
我们下乡不久,大概是在1969年春夏之交,当时咱们的网友愚叟涂鸦好像还没有回原籍,突然有一天,我们铁中的李世运老师来到了我们王家营村,他说,学校领导对我们不放心,特组织了慰问团下来看看我们,大家心里真是热乎乎的,感到见到亲人了,于是乎,女同学们大倒苦水,“痛说革命家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个李老师弄懵了,怎么会这样?好像是李老师为此和公社、大队有关领导做了一些交涉,对我们的迫害随后也有所收敛了。
至于这次慰问活动是市里统一组织的还是我们学校单独搞的,至今也不清楚。
大概在1971年冬天吧,(我是个懒得动笔的人,偶尔写个日记,现在也不知扔哪儿去了,对于往事只能靠脑子记忆了)那时知青们已经开始被分配,我们组已经有好几个人就业了,男生只剩老魏、张国和我苦守了。这时,市里来了慰问团,两位男同志。这时的知青们已经算是相当世故了吧,大家知道这慰问团只不过是来走过场,大家对他们不冷不热、不迎不送,只是应付一下而已。到女生们那儿吃饭时,他们按规定交了粮票和钱;他们和我们交谈时,大家先问了一句,和你们说管用吗?对方无言,那就都省点唾沫吧。晚上他们与我及张国睡凉炕,他们嫌冷,但在我们面前也没法说什么,有一人怯怯的问了一句,你们也不烧烧炕?屁话,眼瞎,有草我们不会烧炕?我们不搭理他,他也知道错了。我只知道其中一人是粮食局的。第二天早上,他们逃也似的走了,走就走吧,在这儿也没用,过场走完了回去交差去吧。
回城后的几十年,我经常想起这两次被慰问,咂来砸去,至今说不清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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