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四天晚上失眠到鸡叫。昨晚七点就关灯睡觉了,我相信只要我躺在床上的时间够久,我就一定能睡着。果然,今早6点钟就醒了,拉开窗帘,东边即白,太阳没起,楼下江女士和我爸也没起。我对着天花板想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起早的好处就是有早饭吃,自从疫情开始以来,每天都是两顿,上一次吃早饭仿佛是上个月的事。我嗦着农村特有自制的白米面条,二月的阳光开始回暖,金光闪闪的照耀在我的脸上,睁不开眼看碗里的汤和面。我和我爸对立而坐,两个人埋头吃着面,没有一句话。江女士一边洗漱,一边数着日子,我爸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开工了。
每个人都被关在家里,我却荒废了很多时日,用江女士的话来说就是我现在就是一块长满懒惰杂草的荒地。可能是经过去年一年的脸皮打磨,现在的脸皮厚的连江女士的剑都插不进去,只是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我想对自己失眠做个探索,当然也是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想这个问题,接踵而来的是愈发兴奋的大脑和更加严重的失眠。我对过往的执迷不悟和对未来虚无缥缈。往事无法断去,未来的路却又不知通往何方。我甚至无法给自己一个交代。可能在十三岁那个我学会撒谎的夏天,就已经注定现在的结局。
——2020.2.18
失眠又开始了,昨晚九点钟准时关上手机,辗转反侧,门外一切细微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都是清晰可辩。即使脑子里没有一丝要入睡的想法,为了保持对黑夜尊重我紧闭着眼。心里默念:再不睡,秃头小宝贝可就真的是你了。
慢慢思绪飘走,手也随着思绪游到圆滚滚的肚子上,一顿油然后悔从心底直冲脑仁。从1月底就开始控制饮食并且戒掉视如生命的零食,大半个月瘦了8斤,为数不多的斤数让肚子有了肉眼可见的缩小。昨天下午三点钟老弟说家里水果没了,想去摘草莓。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草莓园,一边摘一边吃,这辈子从来没有一次性吃过那么多草莓。
拎了一篮子草莓走出草莓园,老弟女朋友想吃甘蔗,又去隔壁街上的水果店扫荡了一番。想着家里日用品也快没了,三个人又去水果店对面的超市逛了一圈,去的第一家超市货架都空了,我们想要买的都没货了,于是换了一家更大的超市。进去超市,面对满目以前热爱的零食小吃,体内被压抑快一个月之久吃的欲望终于爆发了。辣条、棒冰、小饼干,一个也没放过,全都进来袋子里跟我回家。
晚上我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对江女士说:我很不明白,明明都快消失了,怎么吃了一顿就回来了。江女士坏坏的说:吃少了,怎么不多吃点。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我,摸着肚皮,淌下后悔的泪水。
——202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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