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鼠年,就像开年网上说的那样,都像老鼠一样,把粮食拖进洞里。八月收完苞米,晒玉米的时候就有过马路的人来问玉米卖不卖,稻谷更夸张,晒一次就有人来问一次。每次这时候我心里都会不自觉弹出:那得问问我家后院108只鸡鸭鹅答不答应了,但还是走走过场去喊江女士。
前两天在追一个动漫,妖仙来人间办案,他们担心施法术的时候,吓着我们这些没法力的麻瓜,终于在第四集他们找到一种药粉,给人撒上一点,就会忘记刚刚发生了什么。妖仙们聚在一起商量案子,一只猫打翻了药粉,于是妖仙集体失忆,回到了第一集相互不认识互殴的场面。弹幕都在刷:四集白演了,看到这我都笑死了,这是演了个寂寞。
昨天下午2点,西边南边的天突然黑了,江女士让我赶紧看看天气预报,我打开手机一个雨点子也没有,今天没有、明天没有,后天大后天都没有。我前脚刚说完,老天爷就给我来了一巴掌,让我尝尝什么叫当场打脸。水泥地上一滴一滴从天上掉下来的水,江女士抄起推板快速收着稻谷,隔壁几家邻居都来帮忙,装袋是来不及了,光收拢在一起都得和老天爷抢时间。
我家对面有座桥,桥上也晒了稻谷,四袋。水稻可一点也没辜负它的名字,第一天和江女士抬了四袋稻谷去晒,晚上再装袋只有三袋半。第二天江女士把半袋稻谷蓄满,又抬了四袋,晚上依旧是三袋半,这缩水有点过分了。江女士心疼地说明天不来晒了,仿佛只要不在这里晒稻谷就不会缩水一样。
昨天收桥上的稻谷的时候,大雨已经下起来了,蚕豆大的雨柱洗刷着地面。收稻谷的人早已像穿着衣服洗了澡一样,装完稻谷又变成四袋,少江女士的半袋稻谷老天爷还回来了,分量也沉了不止一星半点。前面三天的稻谷也算是白晒了。
对面广场也有人家晒了一大片稻谷,大雨中他们叫来了一辆铲车,铲车肆意的在稻谷上碾过,稻谷就成了粉末。其实都不用看天气预报,就知道这场雨是急雨,不会持续太久,把稻谷拢在一起盖张大薄膜,雨停再揭开。等广场的稻谷收完,铲车离去,雨也彻底停了,黑云早已化成雨落了下来,天空什么也没有留下。
今天早上江女士骂骂咧咧,原来桥上早已晒上了稻谷,是昨天广场晒稻谷那家。她那四袋稻谷只能在门前的水泥地上挤挤了。
我还挺喜欢晒玉米和收稻谷的,早上画一个大圆,是张大饼;晚上画一个小圆,是一座小山。
(中午晒的稻谷,就像摊杂粮煎饼一样,用推板把稻谷推薄薄一层)
(前几天下雨,稻谷摊在客厅,天晴扒出去晒太阳,用铁簸箕来来回回愚公移山)
——202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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