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的知青父亲,无奈娶了农家女的母亲,因性情不合,婚后时常吵架。后来,父亲提出离婚,母亲坚决反对。父亲气得离家出走,不料心脏病突发,结果,母亲却做了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那年,所有的知青都返乡了,唯独父亲没什么门路,留在了北大荒。30岁那年,一个热心的大姐,给他介绍了母亲,没见几面,就把婚姻大事给定了下来。
父亲是典型的知识分子,性情温柔,心思细腻。母亲是不识几个字的农家女,缺少女性的温柔与娇弱,说起话来总是大嗓门,像个男人婆。
因性情不合,结婚后,吵架是家常便饭,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月月如此,年年如此。结婚20几年,也就吵了20几年。
就在我们已经习惯了他们的争吵,父亲却突然提出离婚。母亲坚决不同意,她说,“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你凭什么要和我离婚”?
离婚不成,父亲赌气离家出走。他是在火车上犯的病,心脏病突发,医生从他口袋里找出唯一的电话,是家里的号码。
那时,正是凌晨两点,接了电话,母亲急的不行,嘴里大骂着“冤家,”执意要跟哥哥去。母亲有高血压,哥哥担心她受不了,可她非去不可。哥哥说,“你这不是去添乱吗?”母亲说:“添乱也要去。”
一走进病房,母亲扑过去,几乎是倒在父亲身上。父亲已经昏迷,她拉着他的手说:“老头子,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不再大声嚷嚷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父亲心脏坏了,得做手术,需要20几万,母亲一听,吓呆了。孩子还在上大学,自己的工资一个月才1800。结果,母亲做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卖房子。
几十年的老房子,就这么卖了。而父亲根本不知道她卖了房子,只看见母亲进进出出地忙碌,几天下来,头发全白了。
当父亲看到母亲头发白了的时候,心疼地说,“你这是何苦呢?”
“我得救你,你不能死。”
做手术的前一晚,母亲把父亲的手腕、脚腕全全栓上红绳,并说:“求求老天爷保佑你,让你渡过这一关。”
手术那天,她一直跪在手术室门口。医生说:“你这么迷信吗?”母亲说:“我只为他迷信。”
当父亲得知一切后,掉泪了。
他没有想到母亲对自己那样好,这20几年,他总觉得她配不上自己,认为她没有文化,说话粗狂……可到头来,爱他怜他却只有她。
母亲有了白发后,显得更老了,脸上有了很深的皱纹,他却不嫌弃了。手术后,父亲的脚总是凉的,于是,母亲每天为他按摩脚,每天两三个小时,直到脚心热乎起来。
父亲问:“臭吗?”
母亲说:“不臭,我不嫌弃你。”
出院后,父亲的身体更好了。母亲卖出去的房子,他又买回来了。从前一直想离婚,他存了不少私房钱。
让父亲意想不到的是,这时,母亲提出了离婚。
她说:“20多年了,你一直想离婚,我总是不答应。现在你好不容易活过来,我想通了,人来一世不容易,我得成全你,咱们离婚吧。”
当母亲说完这话,父亲一把抱住她,“老婆,哪里还有比你更配我的?经此大病,让我知道你左手抓的是亲情,右手抓的是爱情。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大难来临时,那个站在你身边的女人,一定是最爱你的。”
从那以后,父亲天天缠着母亲,陪她去买菜,散步,站在一旁看她打字牌。并且学会了煲汤,只因母亲喜欢喝。
父亲对亲戚朋友说:“从前总在寻找爱情,以为自己找到的不是爱情,其实,爱情也许就在身边,只要用心发现,总会有爱情。”
父母之间的爱情,已犹如两棵树,紧紧依偎着,根纠缠在地下,叶相握在云里。
最后,愿天下父母恩爱有加,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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