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继续讲“小”字。我想到了很多关于小的事情,比如老子所说的“小国寡民”。
老子在《道德经》第80章论述了他对国家结构、人民生活状态的描述,他是这样说的:“小国寡民,使民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
前面这一段说的什么意思呢?国家要小,人民要少,即人口要少。所以有很多的工具我用不上,我生活得很得劲,我要这玩意儿干啥?“什伯之器”就是说有很多种东西,“虽有舟舆,无所乘之”,就是说虽然有车有马,我也不乘,我走路就行了,我要船和车干什么?不要!“虽有甲兵”,就是说我有铠甲、兵器,“无所陈之”,连放的地方都没有。“使民复结绳而用之”,就是说记事不用再写写画画,比如今天去买了羊,买了几个记下来吧,在绳上打疙瘩。结绳记事,让人民的生活原始化。
但他在下面说到原始化的生活状态是什么呢?甘其食,就是让他吃好;美其服,让他穿漂亮点;安其居,就是让他住上好房子;乐其俗,让他过好自己的习俗和生活,比如说乞巧节,你们那儿生豆芽,要过自己的情人节,你尽管过了;邻国相望,后面这句大家都知道了:鸡犬之声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就是说我跟很多国家接壤,我能听见他们那边的狗叫声、鸡叫声,我跟他们连来往都不来往。为什么呢?我这儿太好了,太安逸了,太舒服了,我哪儿都不去。
老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这个和老子的身世有关系。老子是咱们河南鹿邑人,古书记载,是河南苦县,就是现在的鹿邑。
据传说,老子的妈妈怀老子怀了九九八十一年,从腋下生出来了,这个就很奇怪,人的生产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为什么要从腋下生出来呢?那必然是怪物。
当然了,老子不是怪物,老子是圣贤。千古大家,第一教育家孔夫子还到洛阳去找老子问道。问什么呢?刚柔之道。老子没有回答他,把嘴张开——当时老子已经没有牙了,然后,他用舌头晃了两下,那意思就是说,牙齿那么坚硬,舌头那么柔软,我舌头现在好好的,牙齿已经没了,你就体会刚柔之道吧。孔夫子问完老子以后,大赞:神人也!说老子是个神,老子不得了。
这样的一个老子,实际上他在洛阳是干什么的呢?他在洛阳周王朝的宫殿里,做了一个文书。是负责记录大堂之上周王和大臣议事、论道,类似咱们现在用计算机打字的书记员。他没有什么官职,只能站着,过去又没有纸,在竹简上一行一行写,特别辛苦。后来周王就让他坐在柱子跟前,背靠着柱子来记录,腿一蜷起来,就可以把竹简放在膝盖上做记录,于是,老子就得到个外号,叫柱下吏。
之后,随着年事不断增高,就让他做了图书馆的馆长。这时候,他可以博览群书,研究天文、地理、人生,最后,他感到自己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决定西行,于是骑着青牛往西走去。往西必然要过一个关口叫函谷关,官吏尹喜早就望见紫气东来,就让老子住下来写一些东西。果然,老子在这个地方就写出了《道德经》。
而且,他最后的归去也让人感到很神秘。
老子从函谷关西行,到了陕西。因为陕西的楼观台有一个石碑,上面就刻着《道德经》,楼观台人有传说,老子一直在楼观台讲经、讲法,传授他的《道德经》。我曾专程去楼观台看过,发现那个地方确实地势很好,仿佛有仙气。
有古书记载,老子最后去了昆仑山,也有传说他去了陕西扶风,最后在那里死去。
当然了,无论老子最终仙归何处,老子这一生,他的伟大,他的学识渊博,他的慎思度势,都值得我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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