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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成为了他人生中的过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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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4 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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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初中三年,我目睹了蓝雨对我的亲近疏远,总觉得他和晓染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快乐很多。我们在一起时的压抑,让他在我身边来来往往,我无法摆脱妈妈的严格,就只有辜负他的不舍。

刚中考完妈妈就把我送到了补习班,提前接触高中的课程。对她来说,我中考全市第六的成绩还是给她丢人了。整个暑假只有那次中暑,才休息了半天,那半天里,我躲在房里登着qq,直到凌晨两点都没有等到蓝雨,他灰色的头像在那里异常的沉默。中间和高寒有过一次简短的对话,从他那里才知道了蓝雨报的学校,还好,还可以在一个学校。只是心寒,他的消息,我却要从别人那里才能知道。

我们穿着不合身的军训服,开了升入高中的第一课。高中教学楼的结构是这样的,高三独立在一栋楼里,高一和高二在一栋楼里。我们所在的那栋教学楼一共有五层,一楼、二楼是高二,三楼、四楼是高一,一层有四个教室,五楼是各门课的教研室。前四个班在三楼,后四个班在四楼。也就是说,晓染,蓝雨,高寒在一个楼层,我在他们头顶。

 学校不算大,我们又在一栋楼里,然而高一一年,我几乎和他们从未曾谋面,他们都住在学校,而我每天定时定点,都会有人接送。我的整个高一都过得像高三一般,紧张又单调,除了学习,我甚至连班里的人都还没认全。

直到高二的一次大考,学校破天荒的发了一次叫做“奖状”的东西,我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领奖台,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领奖,致辞。然而,我还是在乌泱泱的人群中找见了我昔日的伙伴,他们脸上的轻松自在不减当年。晓染似乎斯文了些,蓝雨长高了很多,他们是邻班,所以站队也在一起,郎才女貌,看着特别登对。

 再抬眼我却发现蓝雨的右胳膊被人搀住了,那个人就是曾经的万树梅。我顿时失了神,好在致辞完毕,准备退场,班里的邢柯是颁奖大会的组织者,见我发愣,扶了我一把,这才结束。有些想不通,为何是她,那般无才无德,却屡屡得意。

 自那次之后,我就常常遇见他们。我拿着奖状回家把它摆在桌上,和妈妈进行了一次长谈,我不想再这么累的活着了,妈妈说都是为了我好,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我不想再按照她的安排而生活,我不想一直活在别人的期望里,完全失去自我。

 谈话确实是有效果的,妈妈不在逼着我每天去上那些辅导班,至少,只有周末需要去。这样每天回了家,除了作业我还有一些自己的时间。就在qq从新生到风靡一时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有一点时间可以上网。

然而这种新的交际工具如同一场大雨,淋遍了甚至整个社会,或者说是将我们领入了一个以前未知现在却更加便利也充满诱惑的世界。很多人都在这场大潮中沦陷了,比如蓝雨,我并不明白,世界到底怎么了,蓝雨那么定力十足的人竟然也淹没在了这场风暴里,不能自拔。还是因为他的身边有了万树梅,所以他选择了沉沦?

一次课间操的时候,我第一次看见蓝雨抽烟了。不是一个班,我也没有特意去探索他的变化,不曾想,竟如此让人陌生。有的时候会在教室的窗玻璃里偷偷的看一眼操场上的他。或者临上课去老师办公室,顺便看一眼总是踏着铃声进教室的他,今天他又穿了什么样的衣服,裤子,鞋子,又剪了一个什么样的发型,但只是悄悄地。

 但是蓝雨越来越不来上学了,万树梅跟着他天天逃课。听说他们经常一起去酒吧,一起在厕所里抽烟,一起被教导处主任教育,一起被罚站,他们的名字还屡屡一起出现在学校的通报名单上。

听说有一段时间万树梅请了长假,大家传言她可能是怀了蓝雨的孩子。流言,这一定是流言,我不会相信,无论外面有多少风言风语,我都不会相信。只是心慌的厉害,心里担心的紧,却没有机会,问个清楚,听个明白,只因没了关心他的理由。他,也应该不想与我说话吧。

十七岁的冬天,年前我想去看看小学的老师,当我走到昔日的那个拐角,却看见了不远处相互对视的两个人,我停止了向前,一会儿后却看到他们拥抱在了一起。其实连蓝雨自己也不知道,他早已经喜欢上了晓染。他在我看见的时候已经第二次拥抱过了她,我不信万树梅对他有多大的影响,但是我能感到。他和晓染超乎常人的默契,从他俩第一次见面到后来,那种与生俱来的默契。

 最后我走了另一条路回了家,除了想忘记他们,我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高二的最后一学期,我依旧在学习,蓝雨也突然变得努力不少,好几次见他头发都是乱糟糟的,衣服也不洗。倒是高寒和晓染经常和他在一起。

呵,最终,他的变化还是因为晓染,而他的一切喜怒哀乐,都渐渐与我失连,我终究是成为了他人生中的过客。

未完待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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