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莫雅平说:[一个诗人应该童年,老年一起过.]笔者以为:这一句话道出了诗人的纯真的精神状态.一个诗人的心境,一直像一个天真的儿童,有时也像一位历尽沧海桑田的老人.天真与世故,真的能够兼容于一体吗?这是一个问题,应当进行深入地探讨.
[阳光打在地上]诗集,笔者最近几天一直在翻阅这本集子里的诗歌.笔者以为: [阳光打在地上]诗集,是当代新诗的一面旗帜,将所有的热爱诗歌的朋友们,召唤至其麾下.堪称:[登高一呼,应者云集].诗人的诗,代表了新世纪新诗的发展之最高的水准. 诗人的诗,代表了新世纪新诗的前进步伐.笔者选取了十位诗人的诗作,试探着评论一二,与喜欢诗歌的朋友共享.笔者拟定的提纲如下:
1. 臧棣:[我的眼泪就是我的膝盖入门]
2. 徐永:[鹰]
3. 林东威:[夜读李商隐]
4. 阿吾:[一年三百六十五句]
5. 哑石:[喜鹊诗]
6. 莫雅平:[我们之间共同的东西]
7. 西渡:[雪景中的柏拉图]
8. 戈麦:[最后一日]
9. 雷武铃:[低语]
10.曹疏影:[哺乳]
1.臧棣:[ 我的眼泪就是我的膝盖入门]
僻静的落叶,将我积累
在陌生的覆盖中。如果冷的话,
就让我听到那抓紧的声音。
或者,假如我们的倾听
最终并不以我们自身为
倾听的边界,那么,最后的虫鸣
也在加紧润色大地的安魂曲——
金色的记忆涌向你锋利的影子,
就好像在附近,幽亮的湖面
刚刚制作好一个宽大的刀鞘;
秋风中,人性的污点已开过刃;
无底洞算什么?当我从野鹅的叫喊中懂得
个人的悲痛不仅仅是无法测量的,
它并不屈从于故事的逻辑。
它也不浅薄于任何可能的比较。
事情的另一面,作为归宿,
大地和时间同样有限;
你深埋在纯粹的碧蓝中,
从另一群野鹅的叫喊里得到
新的催眠。悠悠浮云
如同洗白的靠垫,塞向你的软肋。
哦。时间的软肋又有何不同?
你的告别竟如此富有弹性,
将人父的悲伤垫高到
我必须坚硬成新的世界台阶。
跪下,我的眼泪就是我的膝盖。
跪下,我的心跳就是我的膝盖。
跪下,我的呼吸就是我的膝盖。
假如还有奇迹,今生今世,
我的悲伤就是你的道路。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悲伤的父亲,认为眼泪最为可靠.[我的眼泪就是我的膝盖入门],这膝盖,跪下了:
跪下,我的眼泪就是我的膝盖。
跪下,我的心跳就是我的膝盖。
跪下,我的呼吸就是我的膝盖。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一个悲
伤的父亲,却在巨大无边的悲伤推搡下,向着远去的儿子下跪。面对如此的绝唱,避开不忍睹的惨状。不能逃避,就像悲伤的父亲一样,没有逃避那些敏感字眼。世界布满陷阱,一不小心就会有人跌落其中,沉溺黑暗.金色的记忆涌向你锋利的影子,/就好像在附近,幽亮的湖面/刚刚制作好一个宽大的刀鞘”。诗人没有怨天尤人,只是悲痛,而且高于悲痛.悲痛就是悲痛,它是个人的隐疾,一旦刻骨,一朝铭心,无法治愈。臧棣写给儿子的系列诗篇,可堪称经典.
你的告别竟如此富有弹性,
将人父的悲伤垫高到
我必须坚硬成新的世界台阶。
心碎,不忍卒读,却又一次次地回到悲伤的原点。这个原点,亲情,触摸心灵,探究灵魂.
假如还有奇迹,今生今世,
我的悲伤就是你的道路。
笔者以为:天地为之而动容.
臧棣,1964年生于北京,现为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著名诗人和诗歌批评家。代表作有诗集《风吹草动》《新鲜的荆棘》《骑手和豆浆》等多部。是“学院派诗人”最主要的代表者。
2.徐永写的诗:[鹰]
向你致敬,天空中
最勇敢的游击队长
变幻的阴影,遨游苍穹的黑帆
狂风中更具有狂风的形象
当你俯冲,像天外投来的陨石
足以给沉睡的大地带来一个奇迹
当你垂落,宽阔的疲惫
像乌云压断老树的脊梁
有时,我在山巅守望,你拍打的翅膀
是夕阳西下时最后的光芒
让我看见:岁月的金色的重量
多么灿烂地浓缩在你的身上
我们看到:徐永写的诗:[鹰].神奇的鹰,天空中翱翔,勇敢的战士.徐永的诗风,有一点[鹰派]的味道,刚柔相济,恰到好处.笔者喜欢的一种诗风,回味悠长,绕梁三日,余韵绵绵.一部诗集,能够涵盖四十年新诗精英的诗作,的确要广选精选诗人和诗作.上述这些要素,在[阳光打在地上]诗集之中,我们已经看到.徐永,1965年10月出生于四川万源,1983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专业。大学期间开始写诗。1987年与同窗诗人臧棣、清平、麦芒合出四人集[大雨].[当代北大诗选]、[1998 中国最佳诗歌]等.徐永的工作经历跨新闻、出版、教育领域,曾任主任记者、副编审,现为高校教授。居住于重庆。
[之四1完.之四2待续]
黄盟原创.2020-06-01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