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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文学
散文诗刊第669期
陪伴您每一天
印在脑海里的母亲
作者|田喜芳 朗诵|感谢生活 编排|紫衣云梦
我的母亲出生在一个农户人家，兄弟姐妹七个。她排行老大。15岁那年，她就嫁给了当年仅14岁的我的父亲。由于父亲也是姊妹六个，加之奶奶是个厉害角色，使少年的她就担起了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担子。她每天除了跟着生产队的社员早出晚归的劳动挣三份工，还要下工后，为一大家子人做饭。更让人心疼的是，每天晚上，油灯下还有做不完的针线活---缝衣、纳鞋底。
几年后，大姐的出生给母亲带来喜悦的同时，母亲的生活担子更重了。后来随着二姐、哥哥、三姐的出生，母亲的辛苦是可想而知的。那时候的衣服、鞋子，都是靠母亲的一双手缝制，而这些针线活只能在晚上，等孩子们睡着后再做。倔强的母亲好像从不知道累似的。第二天又跟着社员出工了。就这样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记得哥哥十来岁的时候，由于和同学们玩，不小心把腿摔骨折了。母亲背着哥哥跑了三十来里路，去苏家店治腿。回来后，腿肿了，脚也磨了泡。看着疲惫的母亲和母亲那又红又肿的脚，我不禁问母亲：“妈，脚疼吗？”母亲笑着说：“乖，不疼！”年幼的我以为母亲真的不疼，就一蹦一跳的又去玩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究竟有多傻啊！
几十年来，在我心里挥之不去的，是小时候，半夜醒来，看到母亲打着盹儿，纺线的情景。看着憔悴的母亲，总是让幼小的我心疼。我劝母亲说；“妈，累了，就睡觉嘛。”而母亲却总是说：“我不累，你快睡，明天还要上学呢。妈把这点棉花纺完，再睡。”说着母亲好像获得了动力一样，纺车转的更欢了。
七十年代初，人们生活都很困难，吃的是黒馍，玉面馍。我家也不例外，为了能让孩子们吃饱，母亲就和父亲拉着架子车，从陈炉买了瓷瓮去高陵县换玉米。当时的我太小，并不知道高陵县在哪，又有多远。直到1988年结婚后，随丈夫去他老家—高陵县，才知道全程约60多公里。这让我真正感觉到母爱的伟大和母亲的坚强。要说敬佩的人，我的母亲当之无愧。
文革期间，到处都是割资本主义尾巴。母亲想把自留地里种的大蒜、辣椒用来换点钱，贴补家用。可是政策不允许私自买卖。母亲偷偷就带着大姐，凌晨4点多，为了省钱，到西火车站偷偷坐拉煤的列车去赶集。有一次，在集会上，秤被城管收了。那秤可要好几块钱呢。母亲就和城管软磨硬泡，想法设法想把秤要回来。那城管被磨的没办法，最后终于把秤还给了母亲。从那以后，我打心眼里更佩服母亲了。我觉得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我的母亲。
母亲不仅勤劳，而且心灵手巧，除了纺线、织布，没学过一天裁缝的她，竟把自己织的布，给我们做成各种样式的衣服，而且穿上非常合适。同龄的小朋友都很羡慕我们。有时我到小朋友家去玩时，同伴的妈妈总会我问；“芳，你这衣服，谁给你做的？”我就会扬起头，骄傲地说：“这是我妈做的！”，就连我们家的缝纫机有了问题，都是母亲亲自修理，从没请过修缝纫机的师傅。
1983年，我正上初二，我的爷爷去世了。那时，丧事亲戚随礼总会随六尺白色的确良布料。因此，家里接了好些白色的确良。母亲就给我们姐妹几个每人裁了一件上衣，并鼓励我们在缝纫机上自己给自己逢衣衫。那时的我并不会在缝纫机上缝衣服。母亲就鼓励我说:“不用怕，去学吧，机子坏了，有妈呢。”在缝制的过程中，不是这儿歪了，就是那儿斜了。母亲看到后并不责怪我，然后边拆边教我。我还会时不时，不是蹦断了针，就是网住了线。母亲就会帮我收拾好缝纫机，让我重新再缝。直到我做成了一件上衣。
结婚后，婆婆得知我会做缝纫活，就经常让我给她和公公做衣服，还会告诉她的朋友说：“这是我儿媳妇做的。”我听到后，就会打心眼里感激我的母亲，是她教会我这一生活的技能。
后来，家里日子慢慢地好起来了。1988年的7月10日，五十多岁的母亲突然病倒了。病发时，她还一手抱着一岁多的外孙，一手还拉着不到两岁的孙女，当时的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就摔倒在了地上。虽然抢救及时，但最终因脑溢血而落下了病根。
在后来的这十年中，倔强的母亲都是用一只手打理着自己的生活，也不愿为孩子们添一点麻烦。但是只要一到周末，她就会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眼睛不时地看着门前的路上。我知道，那是在等我。因为我平时工作忙，只有周末才有时间去看母亲。每到这时，我就会远远看到母亲那被风撩起的丝丝银发和那满是期待的眼神。于是我就喊声:“妈！”母亲就会应：“哎！”这时，母亲就会起身，往家里走，忙着给我倒水喝。然后就给我说着说那。一到傍晚，当我要离开的时候，母亲的眼里会满是不舍，好像还有许多话想对我说似的。那时因工作忙，加上家里有小孩，就没有更多的去体会母亲的心情。现在回想起来，母亲心里该有多么哀伤啊！
母亲六十多岁的时候又添了病。因无法治愈，她就匆匆地离我们而去了……
母亲一生除了辛劳的付出，她没有享过一天福，我心中一直充满愧疚。家里孩子多，母亲用她那一双勤劳的双手养育着我们每一个孩子。关心、爱护着我们每一个人，她把所有的爱倾注给了我们。现在我们却没机会回报母亲。这让我深深体会到“来日并不方长”。这正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人欲孝而亲不在。”
我为母亲祈祷：妈，愿您在天堂永无病痛！
作者简介
田喜芳：1967年10月，祖籍陕西铜川耀州区。1985年7月高中毕业，9月走上教育生涯，从事教育事业32年，期间通过函授获得大专学历。三十多年来一直担任小学语文教育教学工作，授予小学一级教师。先后获得区先进教育工作者、优秀教师；市优秀教师、优秀辅导员称号。本人诗歌《清明祭母》，散文《美丽乡村行》，《吃柿子》，《秋然植物园》先后在铜川日报发表。《璀璨明珠》《支前河的传说》《樱桃园畅想》等诗歌，散文发表于网络平台。
主播简介
感谢生活：本名，段鹏尧，中共党员，本科学历，高级政工师，从事过小学教师、广播电台播音员、节目主持人工作，现就职于吉煤集团辽源矿业公司，兴趣广泛，喜欢写作、绘画、诵读、唱歌….经常有散文作品在国家及地方报刊杂志上发表。辽源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现代作家协会会员。
社 长：李不白
高级顾问：衣非
总 编：王建雄
副总编：伊 人 祁连阳光
主 编：紫衣云梦
副主编：墨兰雪
编 委：轻舞飞扬 空谷幽兰
朗诵团长：白 丁
朗诵副团长： 感谢生活
主 播：丽华 安然 澜漪 海魂 含蓄 欲语斜阑 温婕 白丁 伊人 尹长伟 简单的幸福 王老大 沧海 玫瑰花 童话 琴韵 芳菲 感谢生活 百合 骄阳 悠然 雨默 媛媛 依栏听风 微雨 马秀 芈小月 弘愿 无欲无求 紫罗兰 燕子 周鲲 李维 喜洋洋 飘逸 王石磊 梅兰 陌上花开 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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