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兰考之行
(2013-01-12 13: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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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杂谈
站起来
之夜
笑了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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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往知来（客观）我独自坐在窗前，注视着街上过往的车辆。慢慢地，表情凝滞、眼前变得模糊起来，又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仿佛呈现出一片汪洋的水面。
四十五年前，我和几个同学经过几天的徒步远行，好不容易来到这漫无边际的水边，不远处恰好停靠着几艘装载货物的帆船，好大，从船头看过去，船尾很小。船头这边有个木屋，船身有几个开放的船舱，中间矗立着巨大的悬挂风帆的桅杆。浸过船身的是泛黄的水，一眼望去水面不见边际，平静又浓郁的水缓慢的移动着，不知去向何方。
这是河，还是海？怎么看不到对岸，我们如何过去，难道这是黄河！只有一个女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几个未见过世面的年轻人都不作声。队长去和船家交涉，回来说：“这个运石头的货船，刚卸了货准备回去，可以搭载我们。只能做他们的船过去，啥时候起风，啥时候走，还不知道。”听了这番话，大家的心情终于安稳下来，只好等风来，船才能走。
终于起风了，船开了。同学们很高兴，盼望着早些时候，船能开到河对岸，才好去兰考县考察。帆船借着风力前行，速度很慢，看不清航道。可以肯定，船身与风向不在一条线上，船行驶的方向和风向有一个角度，船是呈“之”字形前进的。在船的两侧边道上，分别有两位船工来回走动；从船头开始，低着头、弯着腰倾斜身体地撑杆前行；又从船尾直起身子抓着杆子走回来，反复来回推动船身前行。边撑杆，边喊着号子，和岸边离得越来越远。大家看呆了，都想过去帮助一下，船长笑了。你们干不了，还是歇息吧。大帆船行走在黄河泛流中，天水合一，似乎没有移动；低头看去，靠船身近处泛黄的流水向后倾泄，方知船在前行。大船漫游在黄河水中，只有摆动风帆时，才知道改变了船向。
不知过了多久，风逐渐隐退，船搁浅了，大船就在黄河水中休息了。几个学生和船工们做到一起，拉起了家常。船上开饭了，吃块红薯、喝碗玉米粥、加点咸菜丝，大家吃的有滋有味。啥样的生活都可以出现，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漆黑的夜晚里只有空中的星星在闪烁，经船工的指引，他们下船来到河床里。双脚踩在河底，却感觉好像站在弹簧床上，浑稠的水绕双膝流过，颤动的身躯与流动的河水似乎融为一体，那一夜我们都感觉很神奇。夜深了，躺卧在封闭的船舱里，听船工们讲故事，哼唱“老三篇”。船舱里很安静，只听见船身木板外面潺潺的流水声。大家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东方的太阳升起来了，我们争先站在船头眺望远方，识别方向。吃过早饭，风悄悄地来了，好像在为我们赶路送行。张帆起航，新的一天开始了。第二天下午，我们来到了兰考县。真是舍不得离开他们。船工们，朴实、憨厚和可亲的样子，一直存留在我们的心中。
四十五年过去了，时至今日，还是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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