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入手到今天,这册反反复复看了不下20遍,如果赶今天的时髦用一个字来描述的话,那就是“参差”
……………………哦,这不是一个字,权当外来语单字吧。
总的体例如前。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外套这回欠奉,属于完美主义的同志们难免要狠狠纠结一下了。
新一批分册的改变最主要在于用纸和油墨,这种新纸是经过之前王羲之二印测试过的,没有早先用纸的白、硬,纤维显得绵软些,也更吸油墨,出来的效果反光问题得到了较好解决,但相对色彩表现上与前有异。
在整套故宫法书中,像这样二合一的例子都绝无仅有。一方面各自体量均不大,另一方面同处中唐盛世,面貌上也有相近之处。
但是(又来了 )………………两件作品的摄制风格却截然不同。
先说说玄宗鹡鸰颂。
这件作品不用说好坏,连印本都极少,再加上很多朋友感兴趣的二蔡跋文,期待值那是相当DI高。
好印本的最大功能是承载原作信息。鹡鸰颂相关公案中最有名的算是“勾填之辩”,史上本就意见不一,因为之前一些“黑又亮”的翻印本子(包括老版故宫法书经过几十年图版渐损的失真),于是附议的又喧嚣尘上。其实,以新编来看这件事很简单,的确是浓墨不错,但运笔纵横线路清楚,与什么勾填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公平地说,这件作品还从未这样好的印过。
刨除原色因素,光是墨色的枯润、深浅变化就超出之前所有景印本,以“敕”字观,笔墨的几层重叠仍交待得清清楚楚,值得肯定。
问题出在哪里呢?这件作品的摄影风格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而放在已出的新编中却又显得陌生。
新编的摄影风格独特自不待言,前几册中论述已相当充分:润为先,稳为上,宁愿牺牲些锐度,慢热而有回味。一招鲜吃遍天,即使面临强大的对手仍能hold住,不同流,不妥协。
下面这行字看起来有些吓人,不过是偶的真实体会:鹡鸰颂的摄影一反新编的“光荣传统”,与国内出版界(如北京故宫等)颇有相似之处。
再来说徐浩的朱巨川告身。
首先这件真是徐浩之笔么?偶是存怀疑态度的。不管帖中诸家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其实并无半点实指徐浩之据。尽管笔划宽和,然观结体瘦峻有欧风,与世传徐浩书作相似程度极为有限,除非是徐早年所做而中年顿悟变法(因传世者皆出自徐晚年)?
不管这个公案如何定论,这件作品偶个人是非常喜欢的,越读越有味道的那种。
说到帖的制印效果,这回可以放心和大家说:尽管鹡鸰颂有小小“出轨”,但朱巨川告身并未受其影响(实际上其他分册也没有类似的例子),回到正轨,保持新编传统,柔和素雅令人欣喜。
一直在关注这件作品的兄弟也当能体会到找个好印本的难度,可以说之前的所有印本不是糊成一片就是黑白分明、细节尽失。原作本帖的保存状况堪忧,纸墨剥落,色又极沉,对制印是个不小的挑战。
新编新纸的优势这回充分显露出来,在深色底上仍能稳定地呈现墨与纸的层次细节,没有“蛋清”之感,值得击节。
朱巨川告身主帖的制版处理上为了显示细节故意调高点亮度,其结果是包括印章在内的整体色彩都略偏淡些,属于可以理解的范畴。总之偶是头一回看清楚这件名作,而且越看越爱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