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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揭冬捕人的辛酸生活 为糊口被迫卧冰求鱼(组图)


    很多人喜欢看冬捕时网出鱼跃的壮观场景,却对冬捕背后的事情知之了了。有人认为冬捕人一定有着相当可观的高额收入,也认为冬捕人每次收网带出的一定都是成堆的鱼阵。其实不然。首先,冬捕人未必每次作业都能捕鱼成功;其次,冬捕人完成一次作业所需要的时间常常是一天甚至更长,而收入仅仅是二三百元——当冬捕人必须要卧冰求鱼时,他们的行为更像是以命搏钱。在辽宁东港合隆满族乡黑鱼泡村,就有这样一个冬捕团队,多年来,他们的足迹遍布东北各地,最远甚至到过内蒙。农历腊月是东北的冬捕旺季,这个冬捕团队要在一个月内马不停蹄披星戴月地赶行程凿冰层,甚至到了年根儿底,他们还要在远离家乡的寒冷库区艰苦作业。

  1月26日。快过年了。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进入回家的时间,而对于姜师傅来说,接听这个电话之后,就意味着他和冬捕伙伴即将开始又一轮的离家远行。

  于是,姜师傅立即通知冬捕伙伴做远行前的准备——装网。冬捕伙伴跟姜师傅同在黑鱼泡村,几个电话之后,人员到齐。

  45岁的姜师傅干冬捕有20多年了。姜师傅说,“装网是冬捕的一部分,很多人觉得装网很简单,不对,装一次网,少则两个小时,多则三四个小时都可能。”

  装网过程中对网具修修补补是必须的事情。正跟姜师傅搭档修网的男子被冬捕伙伴们称为“二舅”。58岁的“二舅”是老冬捕,从事冬捕的时间比姜师傅还长,某种意义上是姜师傅的师傅。

  冬捕的活儿除了需要一定的技术,更多的时候还是要拼蛮力,一般到了55岁就干不动了,“二舅”在这个团队的地位更像是一个“顾问”。用姜师傅的话说,“有‘二舅’在心里有底”。

  52岁的老宋处在“职业生涯”的末期。

  这是老宋一周前在新宾满族自治县夜间冬捕时留下的冻伤。老宋说,“新宾那个地方老冷了,夜间零下30多度,冻坏手指算什么,像田田那样冻坏下巴颏的事情也是经常发生的。”

  这就是曾经在新宾冻坏下巴颏的田田,33岁,两个孩子的爹。

  从下午1点忙到4点,姜师傅和冬捕伙伴用3个小时的时间完成了出发前的装网。

  1月27日早上7点半,经过3个小时的行程,姜师傅和冬捕伙伴驾驶他们四处漏风的“大风车”,来到200公里外的岫岩满族自治县新甸镇的新甸水库。

  虽然1月下旬的东北气温有所回升,但新甸早上将近零下20度的气温使田田的“全副武装”蒙上了白霜。

  姜师傅和冬捕伙伴立即行动,希望凭借卸网驱赶寒意。

  晨光中,冬捕伙伴正将500多米长的渔网一点点扯开。

  新甸水库是一座小型水库,对于走南闯北多年的姜师傅和冬捕伙伴来说,在这样的水库冬捕属于干小活儿。

  田田拎着用来调整网杆方向的“拨叉子”(叉住水中网杆并调整期位置的冬捕工具)行走在水库冰面上。

  “二舅”拖起连接网具和网杆的绳子行走在冰面上。

  对于冬捕人来说,冰层厚度25厘米左右最为理想,既能撑住车与人,凿起来也不太费力。但新甸水库的冰层厚度却超过了40厘米,这让凿入网口的田田很是费了一番力气。

  姜师傅和冬捕伙伴将凿入网口和出网口叫“打眼儿”。此时,入网口的眼儿被打开,碎冰被捞起。

  “二舅”在拧紧连接网具绳子的扣儿。“二舅”说,“俺老闺女劝我多少次不让我干了,我就说老闺女啊,能干点是点,我多干点就减轻你们的负担不是?”

  网具入水前需要量出尺寸,以确保水下走网比较充裕。

  田田需要将两个各5米长的网杆连在一起成为10米长的网杆儿,这也意味着接下来打眼儿将以10米为间距。

  10米长的网杆儿入水瞬间。

  10米长的网杆儿藏在在干树枝和田田之间的冰下。

  “拨叉子”叉住网杆儿末端,田田像操作方向盘一样来回扭动“拨叉子”,如果10米外的干树枝晃动了,就说明网杆儿已经碰到了干树枝。

  卧冰求鱼的一幕出现了——田田需要将整个人卧在冰上,手臂伸进刺骨的冰水里摸到杆上的尼龙绳。

  因为下巴颏曾经被冻伤,此时的田田卧在冰上尽量将头抬起,这同时也消耗着他更多的体力。

  此时的田田跪在冰上导出刚刚摸到的尼龙绳。田田说,这样的方式虽然伤害膝盖,但是可以节省体力多干活。“说白了,我就是想多挣点,过年的时候给两个孩子每人一个大大的红包......”

  老宋是专门负责“打眼儿”的。凿碎冰块后,老宋需要用手将碎冰掏出来。同田田一样,为了节省体力,掏冰时候的老宋也习惯性地采用跪姿。

  姜师傅是个多面手。此时,他正拖着笨重的柴油机行走在冰面上——他希望网具能顺利地走到出网口,希望出网的时候收获累累。作为老冬捕,姜师傅知道,出网的时候空网的概率并不小。

  柴油机是这个冬捕团队唯一的机械化设备,只是作为人力的辅助。当粗网绳距离网具很近的时候,就需要柴油机来发力了,冬捕人事先在粗网绳距离网具很近的地方系上红布条,见红即止。

  冬捕伙伴中的新面孔——老姜的儿子小姜。22岁小姜刚从部队复员回来不久,人到中年的姜师傅希望小姜能子承父业,有一天自己干不动的时候儿子挑大梁。由于是第一次,姜师傅没有给小姜安排更重的活计,只是让他守住入网口并适时将网具顺到入网口。

  偶尔闲下来的小姜会极目远眺,或许,他在勾勒着属于自己的冬捕未来......

  500多米长的网具是从入网口开始分两侧在冰下行走,对整个水库的渔区行成合围,姜师傅所在的一侧进展顺利,在下午两点四十分左右,网具到达出网口。

  网具到达出网口之后老姜和小姜父子间的合作。老姜说,冬捕这活很辛苦但也是一份职业,虽然目前挣得少,但前景好,希望儿子像自己一样做个全能的冬捕人。

  最让姜师傅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另一侧走网的是水库承包人为了加快进度临时雇佣的当地人,业务不熟,使得网具“闯进”冰下石头堆。姜师傅带着冬捕伙伴快速前去增援救急。

  “闯进”石头堆的网具总算被“解救”出来并在1个多小时之后走到出网口,但姜师傅的心情却越发沉重了。

  网具“闯进”石头堆常常意味着鱼活(即鱼逃跑了)网破。接近网底了,还不见群鱼出现,姜师傅知道,他和伙伴们一天的心血很可能要泡汤了。

  仅仅十几条大个头的网底鱼并不能给姜师傅和冬捕伙伴带来什么安慰。幸好事先有约定加上据理力争,姜师傅和冬捕伙伴总算拿到了原定劳务费的三分之二即2000元,但水库承包人却要求姜师傅冬捕团队过些天再行捕捞并扣下了500元作为抵押金。

  看着在冰面上挣扎的鱼,姜师傅说,“1500就1500吧,总比没有强啊。”

  结束了岫岩新甸这次并不成功的冬捕,姜师傅和冬捕伙伴要立即赶往庄河栗子房的永记水库,第二天早晨3点半开始的冬捕在等着他们。问及何时才能回家办置年货,姜师傅说,“没准,庄河之后还得去新宾,新宾之后还不一定去哪,老主顾打来电话你就得去。干冬捕的得给自己多留几条路啊,竞争激烈了,老主顾可都是宝贵资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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