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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 人生境遇有时如同乘坐一趟列车

每天出行方式的选择关联着与社会的粘合度,决定了碰到哪些人,遇见哪些事。成都地铁19号线的开通运营,对于“我”而言,第一次把生活地和工作地以一条便捷的交通线路连接了在一起,这是2024年最大的可感可及的变化。开了八年的私家车,每个工作日穿行在非常熟悉的道路上,40多公里的路途哪个路段有个坑心里都很清楚,现在选择乘坐地铁的方式上下班,思想认知和思维逻辑肯定要发生一些变化。

以前开车上班简约、高效,乘坐电梯到达停车场,启动车辆便可出发上路,一边高度注意路上的突发情况,一边听着“樊登读书”栏目每周推荐的一本书籍,一个小时的上班时间在愉悦的氛围中很快就结束了,即使遇到道路堵车无非也就耽搁10分钟,下班回家同样的行为模式,风雨无阻,波澜不惊。

乘坐地铁出行是解放了双手,享受自在的时间,但与开车比起来,乘坐地铁谈不上舒适度,并且还会滋生出很多的“烦恼”。

从小区出发,骑乘共享电动车6分钟便可到达最近的地铁10号线,然而这6分钟时间里可以真切地体验普通大众的出行场景,自行车、三轮车、摩托车等各类交通工具纷纷登场,至于能否遵守交通规则,只能看驾驶者的心情,而不是有没有风险隐患。

在普通大众的眼里,规则是遵守者的事情,占得先机就是“福报”,没有占得就是“认命”,生存哲学很简单,“他们”在不断的受挫中或者不如意中麻木了,讨生活越往底层,资源缺少,纷争不断,麻烦事越多。

有时突然下雨了,所有的“骑手”被淋雨,“我”也要被淋雨。没有轿车就要被淋雨,买一辆轿车是“他们”的奋斗目标。“我”有轿车没有使用,淋雨就当是体验生活。面对同样的困境,不同状态的人有不同的认知,认知最关乎获得感。

到了地铁站,还要加快脚步赶时间,急匆匆地通过安检,顺着电梯跑下去还是慢了一步,地铁刚好关门离开了,代价是单位食堂的早饭可能要吃不到了。排队候车,一对男女青年出现了,只是余光扫射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预感他们要插队。果然地铁来了,他们蛮横地冲上前抢到了看得见的最近座位,争夺其实没有对错,只有得失,社会有时有其运行的一套规则。

心情不佳还是搜寻到一个空座,却被旁边的老妇说这里有人占了,心中顿感恼怒,直接质问哪里有人?她慌张解释,她的同伴马上从那边上车过来。地铁上还要占座位,秩序已经乱了,那就看个人“势力”了。出于情绪反应本想“据理力争”,但理性立刻提醒不要因为一个座位失了一个“文明人”的风范,更多的还是不要扩大事态让心里更堵。只得潇洒地走到一边站着,代价是至少要站25分钟,脚肯定要痛,人生中的一些苦难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与你不期而遇。

这时你就会不自觉地怀念开车上班的日子,在一个人的自由空间,没有干扰,更没有拥挤,经济可观可以减少很多情绪上的麻烦。人的一生顺坦和时间、机遇、环境紧密相连,再有多大的抱怨,经济实力可以抵消这些因素的不利影响。选择开车上班,地铁的发车时间、座位、乘客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没有了损耗有限精力的可能性,底层群体的不快乐大多因琐碎烦心的事情太多了。

当“我”要切换心境的时候,刚才的那位老妇却向“我”打招呼,示意她和同伴要下车了,让“我”赶快去坐座位,始料不及的行为竟让我对她仓促地说了句“谢谢”便坐下了。茫茫人海,她离开了视线,而“我”又陷入了沉思。

她应该还是一个比较有自尊心的女人,可能是为了帮助同伴或应同伴需求,她帮占了座位,但心里还是觉得有歉意,才会有下车的那一幕出现。有自知之明的人还是值得去尊重,她能用自己的方式去维护她所追求的人格形象。

在我们的生活中,也有这样的小举动打动了内心,澄清了误解,治愈了情绪,最可恶的是凭借蛮横占了便宜还理所当然、洋洋自得的那类人,瞧不上就远离,人不见心不烦,品德情操需要思想语境,也需要文明环境。

每次从地铁10号线出闸换乘19号线,迎面遇见一大群“精英”走来,有商务赶飞机的,有旅行坐高铁的,还有休闲装上班族,特别是一些靓丽的女士,衣品装饰看出了经济地位,精神面貌体现了生活质感,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都只是一面之缘,从此不再相见。生活中也是如此,没有交集,只是匆匆一瞥而过,即使有了合作机遇,道不同不相为谋,走近了也注定还是要走远。

有了地铁10号线列车的错过之鉴,急匆匆赶到候车点,19号线列车却还没有到达,凭借以往经验,这个站点肯定是没有座位可坐,上车的地点已经决定你拥有的发展空间,只能静心等待,坚强煎熬,大环境决定了阴晴圆缺,适应才是最佳的答案选择。

19号线列车来了,车厢里已经站满了人影,侥幸不堪一击,做好了站着的心理准备。习惯的画面才符合现实,每一位乘客都埋头盯着手机里的网络世界,全然不理会周围的人,高兴之余才会变换紧绷的神情,偶尔会抬头扫描一下周围人的面孔,也就仅此而已。

在现实中,一些热情的“领头人”却孜孜不倦地想把“陌生人”变成“熟悉者”,一厢情愿认为他们缺少交流的平台和机会,只因“他”坐地铁坐少了。

俗话说,睡着的人很容易叫醒,装睡的人却叫不醒。信息时代曲高和寡,催生了更多的多元文化,能匹配心灵交流的人越来越少了,信任感严重缺失,投机分子一眼就能看得清,很多青年不愿意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能有一两个知己已是幸事,为何要去凑那份无聊透顶的热闹,一个人一本书也能思接千载,神游八荒,何乐不为,现实中不需要那么多的名堂。

地铁19号线列车到站了,还得急匆匆地出站,希望能赶上最后的早饭时间,“最后一公里”的路途还需要开车前往,却在路上被一辆不遵守交通秩序的车辆堵住了,按喇叭也不起作用,车里的人就是不露面,车也不开走,这下彻底对能吃上早饭失去了希望,早晨宝贵的一小时黄金时间就这样在气愤中结束了,不仅没有吃到早餐,上班还迟到了,情绪努力去克制平复,还是郁闷到了极点,只能告诉自己明天起床再早点,但早起管用也不是绝对的。

乘坐一趟列车的时间也能浓缩人的一生。纵观一些人的生命历程,出生环境贫瘠,还遇上了一些“破事”,碰到了几个“烂人”,即使后期奋发图强,还是败给了残酷的现实,最后穷困潦倒,碌碌无为,晚年在一瓶一瓶劣酒的麻醉中走完“糊涂”的一辈子,死亡反而让“他们”从苦海中彻底解脱。

人,好牌打赢,坏牌也得坚持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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