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工回忆同苏军代表卡瓦洛夫谈判搞到不少武器弹药

我到军工部后,还抓了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根据前面提到的李富春同志的指示，与苏联代表谈判满洲里的武器问题。那批武器数量很大，是苏军缴获日本关东军的，存在满洲里，准备拉到乌拉尔去炼钢。这批武器对我军来说是极其需要的。为把这批武器弄到手，李富春和肖劲光同志曾和管理这批武器的苏联代表卡瓦洛夫进行了多次谈判，但没谈出结果。

李富春同志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是军工部长兼军械部长，搞武器弹药是我份内之责。我和卡瓦洛夫一开始谈判，他的态度就很硬，你硬我也硬。我说:“关东军这批武器是中国人民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你为什么不给我们?你们不能拉走、我们用废钢铁对换，一吨换一吨。”他硬不干，非拉走不可。我有些急了;说你是个保守分子。没有一点国际主义。你如果不答应，我只好来抢，我推着你走在前面，看守武器的苏军开枪，先打死你。你硬要拉走，我就给你拚命，.我给斯大林打电话，告你的状，告你没有国际主义。地看我真火了，态度就软下来了。我听说他有两个嗜好，一是爱喝烈性酒，一是爱跳舞。于是，我搞了一些烈性酒给他喝，又利用我们的文工团组织了几次舞会。当时很困难，能喝上酒，跳上舞实在不易。

他喝得很舒服，跳得很痛快。当我们的谈判进行到第三天夜里，他端着酒杯就在协定上签字了。当然.卡瓦洛夫在协定上签字不是个人的行动，是秉承苏联政府的旨意，是苏联政府对我们友好的一种表示，不能说我的烈性酒或舞会起到什么作用。一大批武器弹药到了我们手了。李富春同志很高兴，给我开玩笑说:“长工，你真是个油子呀!”我哈哈大笑:“毛主席说我是个外国油子!”这批武器数量不小，具体数目记不清了，有各种枪炮，还有坦克，我们用几列火车拉了几天才拉完，解决我们不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