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风采|| 张秀英小说：岁月（上下部）

学技术（小说：岁月）上部

张秀英

刘英两眉紧缩成一个疙瘩，她低着头，坐在她平时干活的案子前的板櫈上，过了一阵子，她站起来，旁边的工友们同情的看着她，谁也没有说话，她紧缩眉头的脸，猛的抬起，向车间外面走去。

车间外面，中间是一条水泥道路，两边是花园，园内五颜六色的花儿纹丝不动，高大的五角枫树的树叶也纹丝不动，忽然一阵大风刮来，跟着蓝色的天空中出现滚滚乌云，天突然暗下来。刘英心情翻滚：“大辱，奇耻大辱！他不叫我在这儿干了，编外！车间里我已经没有资格停了！我在这儿干了十几年，现在说没有资格也就没有资格在这儿停了！”

“咔嚓”一道电光闪过，跟着大雨点及倾盆大雨从天上倾泻下来，刘英向落汤鸡似的回到家中，一头栽倒床上。

“你怎么啦？”丈夫下班回来一边推小刘一边问。

小刘醒过来，眼泪向泉水一样，不断从眼里涌出来：“我勤勤恳恳苦专十几年，可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这样的结果啊！”她不说话了，十几年的车间风雨在她脑海中重现。

一

我出生在贫苦人的家中，幼年时期家乡虽然已解放，但由于家中孩子多，没有家底，全家人的生活全靠父母的两双手劳动来支撑。所以我的吃穿一直不如我的同龄人，也由于这些原因，我觉得在生活上比不过人家，只有在学习上和他（她）们比高低，学校对我是公平的，由于我学习好，学生时期很顺利，我由小学升入中学，中学毕业后又顺利升入高一级学校，记得初中毕业时f中专学校在s城只收五人，考生成千上万，可我被录取了。中专毕业，我被分配A城工作，由于N厂要支援内陆建设，我和爱人又一齐回到家乡。

这一次一块调来还有很多人，其中有我同班的工友也调来，调来后，我们还在一个班，他是我班——钳工班班长，有一天，我正在全神贯注的在一块薄鐡板上划着线，班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站在那里看我划线，我觉察出有人看，抬头，“啊，张师傅”我谦成的站起来。他微微笑笑点点头，那意思：划的不错。然后说：“你划吧”说完去干他的事去了。我和班长的融洽关系被同一屋坐着的另外二位工友看的一清二楚。

一天，我又在划活。“小刘，你要求救济的事怎么样？”季师一边研磨着样板，一边不紧不慢的问，“不知道，你知道吗？”我停了手中的活。“昨天，科长来问班长，关于你的情况，班长说：'你还有xx元抚恤金。’”“啊？班长，他怎么是这样的人？抚恤金……死人……一想到死人，我心中来火了：我的爱人二十六岁，身体棒的像头牛，但谁能想到这样好的身体说离开你，就永远的离开了这叫人怎么能想得通？”——就在我夫妇调到家乡一个月有余的一天早晨，爱人临走时告诉我:"我去上班了",谁知这是永别语呀！

在那天早晨十点多钟有人告诉我：厂里出事了。我听到后赶快抱上不满周岁的孩子，急急忙忙向出事地走去，走到半道，给同班组的人档住，“你去找小王吗？”,“嗯”,“走，先到我家去，小王现在正忙着。”可到最后，才知道我的小王是永远回不来了，怎么出事的呢？

那天厂里要将一个长七米直径三米的焊接大罐子进行压力试验，这个罐子就像火车上拉油的油罐那样。按常规：这么大产品进行试验，各道工序应作好准备，然后，选一块空地，周围用安全线把它与无关的人隔开，再给大家出一个安民告示，给安全线旁竖一些大牌子：试验重地非公莫入。可当时的情况是：离试验产品不到几米的南面是房子，东面约四米远也是一座房子，房子前面放几十罐装满硝酸的罐子，而且在离这酸罐不到二米的地方，也即是离试验大罐不到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焊工在那儿焊活，试验大罐的西面不到几米远，有十几名民工在房上钉咚的盖房子。

试验失败，大罐爆炸，西面盖房的民工死掉几个，东面硝酸罐破碎，焊工烧死，试验大罐的操作者被爆破的罐炸的腰腿和身体分了家，一声巨响八人一命呜呼！心痛哪！

我一想到这事就无法控制自己，我先是默默的掉眼泪，后痛哭起来，我越哭越来火，后来哭着嚷着：“看中我这几个抚恤金，你要你拿去!”

那天，班长对我的温和态度，季师看的一清二楚，他也知道我孩子病了，我护理孩子休息一段时间，为这事科长来征求班长的处理意见，班长说：她还有xx元抚恤金。班长这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烦透了，他想让我也知道班长的为人，他有意来问我，没想到事情能闹的这么利害，他赶快走了。

班长这人平时和人说话，声音也只能是对方听到，有时什至听不到，可今天，我这么大声的揭了他的底，他弃能容忍！他脸拉的长长的说：“你就这样下去！走着瞧吧！”。

二

我是“文革”期间毕业，我们中专学生在学校是以理论课学习为主，我们上课三年半，下车间实习半年，可当时学生们提出的口号是：要当新型的知识分子，要能文又能武；要能拿起笔杆子做技术工作又能拿起生产工具干活。我也不例外，对生产实践一点不会，可到车间当了工人。

我到新单位后，分在钳工班。我班里有组装钳工，样板钳工，还有划线钳工。一般男职工这三样都要会干。要会锉、会钻，能装配大小的活，而且拿到一个活，自己要能把该活的线划出来，可对一个女的，这儿车间的习惯是给一个轻松的活干干就行了；像划线这样的活既有技术又不费劲，那是很不错的，我就是这班里的划线工。每天，只要有活时，运搬工就将活转来。来活后，我便给活刷上色，然后看图纸。看图、画图这是我的专业所学，我可以不费什么劲，脑子里便能很快出现零件的空间形体，然后，按照形体将高度尺定好高度，划出零件的全部横线，再将活翻九十度，将高度尺重定尺寸，将活的全部竖线划出，横竖线的交点即要求的点，点找出来，然后连线，任务完成，每天都是这样。

划线的任务是不多的，也不可能太多，划线和其它工种比较，划线：两个点一连就是一条线，可你的线划出来，而别工种要把线以外的铁干掉，那当然需要一下一下啃，这样比较，就是在车间任务最忙的情况下，划线也比其它工种闲余时间多。车间的传统习惯是工作拿得起，放得下，这就万事大吉，有活了你赶快干，干完了，你便可找一个地方尽管的说笑、拉家常去。我的闲余时间多，我去闲转吗？进厂时间不长的我，满腔报负:我要把在学校学到的东西用到实践中去，在学校我努力的学习各门功课，进工厂我也要向在学校那样干出一点成绩。为实现理想，我干完活没有随车间的传统习惯，我回到班里来要活干。“张师傅，班里还有什么活，我划线那里没活了。”“这人真没趣，自找上门。”班长没吭声，脸拉的长长的，我看出他的意思：为救济的事他的气没消。我碰了鼻子灰，回到自己的工作地方。

平台又来活了，这次来了好几百个铇刀的刀头。这么多刀头需一个个划，这多麻烦，要是做个胎模，只需要给胎模划一次线那多好，再说胎模锻出来的活，尺寸合格，不用再铇这不是既省铇又省料，我心里酌摩着。

一天，孙副科长到车间转，我凑过去：“孙科长，平台转来那么多刀头，要一个个划线，不能采用别的办法吗？如果采用胎模锻，就不需要一个个划，而且胎模锻出来的活，精度高，可以不用再铇，这样不是既省铇工一道工序，而且也节省了金属材料。”“行，我给技术组说说”孙付科长说。

“我已经把图画好，你看”。我将图纸给科长。科长接过图纸，看看图纸，瞅瞅我：她是机械制造学校机械专业毕业，对于搞这样的工作她是胜任的。可现在车间没有任用她，她的图纸怎能使用呢？“好、好，你的图纸先放下，我们研究研究”科长说。一心只知道猛干的我，怎么知道这是用人问题啊?科长的研究研究使我的一腔苦功化为乌有！女学生在学校可以和男孩子争高低，到工厂来有点不一样，男女学生到各车间，女学生是搭配着往下分的，分到车间后，一般都在比较轻松干净和不太重要的岗位，当你结过婚、生完小孩，那孩子家庭便是她们的主要任务，这时候传统的习惯是找一个库房坐坐，给人家拿拿工具，有些丈夫活动能力强一点或有门道的人，她们理想的事是当厂里的职员，车间的办事员、电话总机……既不动脑子，又干净舒服的工作，向我这样的工作已经是大家认为理想的工作，是很可以的。怎么办？我去斑里要活碰一鼻子灰，给科长画好的胎模图，科长不要，我真的向人们说的那样，干完活就溜嗒闲转、拉家常吗?你想归你想，权力归权力，我每天来活干活，没活闲转。

三年过去了，车间调来一位新科长，新科长来车间时间不长，推荐了两名青工；一位公安局局长的女儿，一位他的儿子，去上大学。有人说这位科长是一位铁手腕人物，你若真把他说动了，那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是这样的人，那我给他好好说说，说不定能落实我的专业或最少也能让我进钳工班干干活。干钳工虽也没落实专业，可它比单干划线接触实际多，知识面广，这样对将来若能落实专业，那是很有用的。新来了一位科长好似给平静的水中扔一块石头，又一次激起了我实现理想的念头。

一天，晚上车间灯光明亮，吊车在车间上空隆隆跑，刨床向老黄牛一样嘟嘟的走，车床卡盘以极高速度转，职工们各就各位。我来后换上自己的工作服，带上手套，然后拿起颜色刷、刷、刷、刷，一会工夫，上百个零件的颜色全刷完，刷完色我和往常一样，看这批零件的图纸，看着图纸，于是恼里很快出现空间形体，然后根据形体，我把高度尺定好位，把整个零件的横线画出，再把零件的所有竖线画出，横竖线的交点即零件所需的点。就这样划完点，在连线，一批零件完工。完工后，为实现理想的念头，又一次使我走向钳工班。班里，班长在干活，新来科长站在班长旁边看。“他们两人都在，我说说。”我心中思谋着。“科长让我也干干钳工，这样不是可以提高工时利用率。反正划线活不多，干完划线再干钳工，可以吧？”科长对班长笑笑，班长望望我，一股怒气冲上心头，脸一沉：“你干好你的平台就行了”碰壁，又一次碰壁将我碰回，连顺利完活的那一点高兴也给碰掉，没办法，我又默默的坐到自己工作地点。怎么办？真这样随大流混下去？父母辛勤劳动一生，家里生活不如人，至从解放后，我家生活变了样，不但有了吃，有了穿，我家姊妹兄弟个个都上了学，现在其他兄弟姐妹都努力为党工作，党也把我从无知培养到中专毕业，我能把专业扔了去混吗?再说人都说有了技术才能有饭碗呀……想到这里，我站起来，不行，我还得找科长去。“科长，我调单上写我是钳工，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干钳工?”为实现报负的心理，使我不管一切，冲着科长吵起来。科长还是一声没吭。我又回到自己的平台。

一个月过去，车间粉粉议轮，要长工资了。一位工友问我：“小刘，听说科长要把你调钳工。”“嗯？我以为不调了，怎么又要调?”就是呀，怎么早不调晚不调，就要长工资了调动工作。这……你看呢？”工友撇了撇嘴带气的说。“管他呢，调就去，我是学机械的，这样不是更能丰富知识！”“你，你这人呀，真是书把你念呱了，整天事业、事业的，你不想想新来的科长会用人，他也是把你由划线调到钳工，你现在三十好几岁再学钳工合适？我看，这还是一个愿不愿用你的问题呀！你也有专业知识嘛！他愿用你，什么都好办，我们车间，车工的小孙调到学校去教书，他只是初中文化成度，小代调到劳资科干统计，他也只是初中文化成度，文化成度低，可以送出去上学，可以进修，可你有文化人家不用也是白搭。人什么时候能去掉私心，私字真是万恶之源呀！要是没有私字那能使多少人材合理使用呀！你别那么死心眼了，我看，你还是好好干你的划线吧。不过听说新划线工已要好了，你在找科长说说，看行不行。”工友说。几天过去，我调到钳工来。

三  

班长分活：“小刘你把这活干一下”，班长给我一张图纸一张工艺票。我拿过图纸一看，是一个向小学生写字用的墨盒那么大与厚的一块方铁，要给这中间钻一个眼。我到库房借了一个钻头，将活夹在台虎钳上，一手压活，一手压立钻手柄，完工，将活送检验。一会儿，检验员来我班找班长。

钳工班是大工房里的一间套房，车间里从东到西垒了一道长长的砖墙，在长砖墙中横垒几道墙，便是几间小屋,其中一间便是钳工班，钳工班门大开着，门的对面便是检验的案子。我和几位工友在钳工班里坐着，只见对面检验案子旁站着的检验员说:“小刘送来的活超差零点五毫米”，这时检验案子旁的钳工班班长头摇的向货郎鼓，他向检验示意：那人差劲，并听班长说：“他要干钳工，就干这样的活！这人就是挨整挨的轻。”过一会，班长反回钳工屋，将我干的那活放回班里，他又转身出去。“班长准是上车间领导那里打小报告去了，信不信？瞧吧。”班里小李说。“这些科长也怪，他们的办公室就在车间，只要他们到各班组走一走，或者有时间的话，跟着一块儿干干活，那不是什么问题都知道了，可他们却就是老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听汇报，结果使好多问题复杂化！”小李继续说。我预感事情不妙，钳工对我来说，现在还是门外汉，有什么办法！谁叫我要求多干，谁叫我不随大流！一个人想干点事业难哪！。

车间实行翻牌制，到上班时间，工人先在车间门口翻牌，以表没迟到，然后进干活地方。其实没实行翻牌制以前好多工人吃完饭后就提前到车间，实行翻牌制后反而都不提前来了。

下午一点半，钳工班牌子全部翻过，来后各人坐在各人的位子上，班长满脸杀气讲：“今天我们召开一个质量分析会”，嘴上说着，手中拿起一块方铁让大家看。就这么十来人的一个钳工班，大家每天都在一个屋子干活，谁的情况，大家不明白呢？钳工是一个技术性很强的工作，学徒来，一般得跟师傅干三年，才能独立干，像刘英这样，虽是专业学校毕业，但对钳工，她也是外行，按说最少得跟个人熟悉一段时间；可班长没有这样，她刚来就分活让她独立干，这分明是让她“坐蜡”，不过她干出来了，就是尺寸有点大，但这活谁都知道，它就向我们衣服上的扣眼，大那么一点点，小那么一点点，不影响什么，可班长不这样说。班长举起方铁后接着说：“让她干划线，她不好好干，一而再要求干钳工，可来钳工这么简单的活，干成这样子了！现在让她作检查。”组员谁不知道这是合理报复，他们有的低头不看，有的背靠椅子口吐白烟，脸朝房子天花板。

我这个一心想实现理想的人，听到检查二字，不知怎么弄的，泪水一下模糊了我的眼睛，我说：“我这是头一次干，我借来钻头后，将钻头夹在钻卡里，开始钻，结果钻大了，泪水又一次模糊了我的眼睛；”我接着说：“我不知道能有这样的情况，至于以后还会出现什么错，我不敢想象，我很害怕。”

泪水又一次模糊了我的眼睛，我讲不下去了，就在我检查后不几天，长工资名单下来，没有我的名，说是工作不熟练不给长工资。你多干了，可现在工资反被别人低一级！我在学校时努力学习，结果胜过了我的同龄人，现在只要我也向学校那样，以后是会好的。

我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向在学校那样，也定能学会我不会的东西！热心的人都来劝我，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这样不行啊，她们帮我牵线搭桥，我二次结婚了。钳工班的人和往常一样，每天进车间先翻牌，后进班，然后换工作衣，各就各位，班长分活。

今天又分给我一个钻眼的活。这个活应怎么干?还能出什么问题？我拿着图纸，满脸愁云，低头坐着。人民热爱毛主席，毛主席也最爱人民，当我无路可走时，毛主席的好干部工人出身的孙副科长来到我面前，“小刘，去，借个钻头”孙副科长走到我跟前说。

工人出身的孙副科长，他二十七岁时已以他聪明的才智当上了八级钳工，一般人二十七岁最多是二——三级工人。现在他虽年过半百，可仍保持勤劳本色，千件事，万件事，件件事他都是干之当头，车间那里有困难，他就出现在那里。

车工有难攻的技术关，他来到车床，亲自上车床，干出样子。磨床活上床子没有夹具，他又来到磨床和磨工师傅商量，使活上了床子。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又来到我的身边，我感激万分，听到科长说让我借钻头，我赶紧上库房，把钻头借出。

“上沙轮房去，”孙副科长说着往沙轮房走去。我也赶紧往沙轮房走去。走进砂轮房，孙副科长打开砂轮机电钮，然后，右手在前，左手在后，两手紧握钻头，再向转动的砂轮上紧靠。两手一边使劲使钻头靠紧砂轮，一边稍稍旋转，然后取下钻头，拿一把钢尺放在钻头上对着光亮的地方看，看一会，将钢板尺收回，装回口袋，再将钻头靠砂轮，两手仍然稍稍旋转，再取下钻头，拿出钢板尺放在钻头上，再对光亮地方看，行，钻头磨好。科长将钻头交给我，他走了。

我接过钻头，也拿一钢板尺，放在钻头上看，这是多大角度呢？管它多大角度，既是科长给的样子，我先记住，晚上回家再看书。想到这里，我照着科长刚才的样子，重复的磨了好几遍，然后把钻头拿回。

    磨好钻头，我赶紧走向钻床，将钻头夹在钻床钻卡里，我又找来一块废料试钻，试钻完后，量一下，不合适，又去磨，磨好后回来再试钻，再量，直到尺寸合格。

一天，钳工班来一批胎模活，班长又每人分给一套，这应怎么干？

先干什么？后干什么呢？我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边了。“把图纸拿上，到库房领件。”孙副科长又伸出友谊之手，我赶紧跟着科长到库房，将件领回。

科长拿上胎心向胎座里下，胎座尺寸有点小，下不去，科长放下胎心，

拿起锉刀，锉、研胎座，然后将胎心放下去。我一边看，一边记，看着记着，看着记着，就在这时我想：这要是在装配前叫大家互相议一议，这套胎应怎么干，那一套胎最关键的是什么，那一套应注意什么问题，这样人人都知道了不是干的更快，也可以提高劳动生产率，想到这里，我便说：“科长我们班年青人占多数，装配的工序不懂或半懂的占多数，如果要在装配以前叫大家互相议一议干活的顺序，应注意什么，不是对大家及生产都好吗？科长笑笑说:"各人有各人的干法嘛。"科长他带你干活可以，那是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但要让他说出干活的顺序或作为制度叫大家议议，那是不行的，技术还是铁饭碗呀！

钳工干的活，一般都是中旬以后活陆续转到，月初几天，事不多，车间的传统是来活干活，没活转一转，可这时间对我来说那是在好不过，我来到钳工就准备要用顽强的意志学习，就准备非下苦功夫不可，如果相反，那就干不成这项工作。于是白天我借来一个又一个钻头，上砂轮磨，同时又找来一块又一块废铁，用自己磨好的钻头在废铁上钻，开始我用手压钻床手柄，经过一段时间，我学会了用自动走刀，我打开钻床自动走刀的电钮，这时钻头自动往铁里走，铁屑一圈一圈向外冒，冒出来长长的铁屑，就向杂技演员手中的长蛇，等冒出的铁屑断开后，堆在钻床边，又放出蓝莹莹的光，田野里，花园里有各种各样花，可那有这儿的莹光花呀！钻头自动往铁里走,铁屑一圈一圈向外冒，钻床一边有节奏的响着，这是多么和谐的演奏啊!有的人认为吃好、穿好就是享受，可谁知事业的成功那该使人多么幸福啊！

工具钳工的基本功：钻、锉、研，钻过关了，可我还找来一块块废铁这次找废铁是练锉，十字相交锉、平锉推锉……我终于战胜一个又一个难关。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就要过年了，蜡月二十五的这天，别的人都张罗办年货，我虽然战胜一个又一个难关，可劲头一点没减，我今天仍和往常一样，先把孩子送到托儿所，然后急急地到车间翻牌。

今天，班里来了一批涨管器，需要在过年以前干完，组里每人一个，锉完可以再拿，这活既要锉的基本工，又要有力气，一般人一天只能干一个。我拿上涨管器先按照孙副科长教我的办法，用便铲把大的多余的量先铲掉，然后再用锉刀锉，锉着锉着喂奶时间到了，我赶忙放下锉刀急急向托儿所走去。来到托儿所，抱上孩子赶快给孩子吃奶，孩子感冒了，喂完奶，洗完尿布后，我又拿药瓶给孩子点药，滴完药，又急急的上车间。

下班时间到了，组里同志们把干好的涨管器交检验，我仅管有喂奶的孩子，我的涨管器也完工了，交检验后，我急急的向托儿所走去。孩子，我孩子的脸怎么发青？肚子怎么账的这么高？“明明，明明”我喊。“孩子，我孩子怎么没声？”“啊？孩子病了？”周围的孩子妈妈一齐挤过来，快，赶快送医院。孩子放在医院急救室床上，大夫用听诊器检查。

“你给孩子吃什么药？”大夫问。孩子感冒了，我给孩子鼻子里滴过滴鼻药。“打氧气”几个大夫在抢救。“滴鼻药水滴的太多，将孩子呛了。”大夫告诉病因。啊?这都是因为我急于回车间干活呀！孩子，孩子，看着孩子我大哭起来:学技术，学技术，我学了十几年，专业学校毕业可全不用，现在又得从头学手工操作技术！这就是我的命吗？我也相信命吗?

六年过去，我学会了锉、研、学会钻，也能装配。一天，班里来一批样板活，我分到一块，我采用计算法，把梯形截面的宽度算出，然后用游标卡尺量。“刘师干样板，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以前师傅教咱的办法用量角器，量，做样板。太难掌握，人家刘师只用游标卡尺掐宽度即可做成，这办法好，小桂看我采用新法，便大声给组里组员说。

一天班里又给我一件装配的活，我按照我在图书馆查找的胎膜制造的资料来装配活，结果在班里完活最快，装好以后试压，压出的活送检验得到检验的好评。同班组工友看见我经常采用新法，干出的活质量好时间短，他们有难攻的技术问题也来找我商量，我们一块议出这活的关键是什么，同时我也说出为什么这样干的道理。

我现在初步由必然王国走进自由王国，车间停工待料，待件是常有的事，这期间，我到图书馆看看技术书，同时也借回一些。“把你这本书借我看看，”小孙一边翻我的书一边说。接着说：“你的知识面真广，你在咱班里，咱班的组员也成了既能弄懂干活的道理，也能采用先进工艺干活的能文能武的新工人了。”班里其他几位工友听说，也笑咪咪的。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工人说：“小刘，你把咱们制作胎膜的最新办法写成书，我们的后人再干就可以少走弯路，行吗？”是呀，从这以后，我又开始忙起来……

四

按说刘英的第一愿望实现；她基本弄清整个生产流程，如果能落实国家对中专毕业生的工作政策，让她干技术工作，那她定是把好手，能文能武，可就在这时让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又出现了。

一天，车间召开全车间职工大会，书记在大会上宣布干部任免名单

xx任xx车间主任，"棒精”任十车间主任。“啊？他任科长?他当个钳工班班长，这个挨整挨的轻，那个要好好的治一治，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样的人就有人看中。

唉，现在有些领导做事真叫人想不通，我厂有几个车间发奖金实行发红包，科长愿给那个包多少钱便放多少钱，有的点儿浪荡，干活看不见他，可发钱挺多，而大干的人，不会给领导说好听话的人，总是拿钱少，红包不公开，大家谁也不知谁拿多少，所以都憋的向气球，但总没爆发，只有拿不上钱的人阴沉着脸。棒精那人极端自私，可提拔了……下边一片翁声。

新科长上任半年后，一天召开车间大会，新科长讲：我们车间人员富裕，我们要定编人员，多余的人要编外。又过几个月，一天，新科长叫我到他办公室去，我进入后，科长给了我一张表：“把你调服务公司，你去报到吧。”我拿上表到服务公司，人家告诉：这是编外报到处，啊？我被编外了！为什么？有的人从纺织厂调来，对机械一点不懂，有的人从屠宰厂调来，对生产是门外汉，有的人对图纸一点不懂，可都不编外，而专业学校毕业，又在本专业当工人苦学十几年的人可偏偏被编外！什么是理啊？

五

“说呀，你怎么啦？”丈夫推小刘。“我进厂十几年，就记得初到车间时，孩子病了，我休息几天护理孩子，后来，车间领导到班组征求对我事假的处理意见，为这事我骂了班长，以后每天除了学技术，苦练，就是学技术。可班长升为科长，我就被编外了！”泪像泉水一样，又不断从刘英眼中涌出来。丈夫两眉挤成个疙瘩，唉……

 

岁月（下部）

 

一

刘英被编外了，刘英每天按时到编外报到处报到，报到处便给他们那些人安排一些临时性的工作，接到这些工作后，刘英干的比以前在车间时更加积极，唯恐人家说这些编外的人就是懒。下班了，回到家她做饭，照看孩子学习，给孩子洗衣服做衣服。今天她又在做衣服，桌子上放了一杯水，她准备用水弄湿刚缝过的那个缝印，然后用熨斗把缝的印,熨平，可拿水时，没拿好，杯子倒了，水流出来，她喊：“毛毛，给我把抹布拿来，水杯弄倒了，要擦水。”毛毛听见了妈妈叫他拿抹布，他便将案台上的抹布拿起，拿起抹布，可抹布的一个角还在一个碗底下压着，抹布拿起，碗也被拉倒在地上，碎了。孩子的后爸正好也在厨房，他把这一切都看到了，刘英被编外他心里本来就不高兴，刘英跟他结婚时，刘英是厂子里的正式工人，每月有固定的工资，刘英的孩子每月也有抚恤金，生活还是不错的，可刘英现在被编外了，这以后她能干什么？能不能有固定工资，再说她还有个孩子，那以后这娘俩的生活费还得我承担，那怎么行！现在孩子又把碗打碎了，他气上心来，手上去给孩子一个响响的耳光，顿时，孩子的脸上出现几条红手印，孩子哭了，刘英听见了，她一下子跑过来，怎么啦？怎么啦？她看见孩子脸上的手印了，心痛呀！“你，你，就这么一个破碗，值得这样打孩子！她将孩子拉到自己缝衣服的房子，孩子哭，她也哭，往事便一件件的出现在眼前：

   那一年，我给孩子缝了一件新衣服，给孩子穿在身上，孩子出去玩了，可回来我看见孩子新衣服背后谁用剪刀把孩子衣服剪了一个口子，当时孩子才五六岁，那么剪他衣服的人能是多大？如果是五、六岁和他同玩的孩子剪的，那五六岁的孩子会使用剪刀吗？如果不是同龄孩子干的，那谁干这样的事！是什么目的？如果这孩子是父亲健在或者这孩子是有地位人家的孩子，谁敢这样欺负？

    有一次孩子在外面挨打了，我出去了，可那个打孩子的大男孩钻进了男厕所，这是家里人经常议论说这孩子没有父亲，还是欺负人就是人生来的天性？有一次我拉一车蜂窝煤，走到一个土坎的地方，就是上不去，明明看见旁边有一中年妇女，可人家只是站着看，就是不帮拉一下、、、、、、一个人带孩子，生活难啊！后来我决定再找一个伴侣，可你看，人倒是找到了，可这样的日子还不如不找！再婚难呀！再婚，因自己带有孩子，孩子不是人家的，如果男方是老实人，因他本事不大，他找一个人也不容易，所以他能对你和孩子好一些，再加上是一个心底善良的人，那他也不会使坏心眼，若是还想向未出嫁的姑娘那样，要找一个有本事、聪明的，那人家开始也可能和你好几天，但如果有他不满意的事出现，他就很容易另找新欢，因为他能力强呀！

   刘英是个老实人，她认为我既然和别人结婚，那他就是我的男人，家里生活尽管不宽余，但她宁愿自己吃坏点，穿旧点，也一定要把自己的男人收拾的体体面面。她自己只要衣服干净就行，不讲新旧，可对自己的男人那一定要买比较好的料子，因为男人在外面要接触人，不能叫人看不起！她爱她的后男人，因为前面一个已经走了她受了不少苦，所以后来的人她很珍惜。事情一件件在刘英脑海中闪过，现在自己编外了，人家烦，以后更得注意，看来只能对人家比以前更好才行。想到这儿，她把孩子哄睡了，把屋子收拾好便也睡了。

    第二天起床，孩子挨打的左脸肿的高高的，而且左眼也佈满了血丝，刘英看见痛苦的自责，哎，这以后、、、、、、

   刘英的二次丈夫是一个追求享受的人，跟刘英的结合，一是看中刘英在大城市工作，每月有固定的工资，孩子有生活费，跟她们一起生活，自己不用费力气，所以他们很快结合了，因为追求享受，他知道在国办的企业里干活，干好干坏是一码事，干的再好，头头们不喜欢你，那工资就很难长，偷懒耍滑，头头来了一个样，头头不在又一个样，但只要你跟上司关系好，他们爱什么，你就说什么好，迎得他们喜欢，那长工资不会出多大问题，钱能拿到手，这可是自己的，因涨工资、提干部，首先是头头们说了算。他想的多好！在旧社会，人人都是老板的顺民，谁敢得罪上司，可结果人民的大多数不是也穷的吃上顿没下顿，靠卖儿女求得生活，在中国不是比比皆是！

  刘英的二次丈夫——新华很会来事，是头头们的红人，也是一些女人的红人。

   车间的财会人员秀丽，经常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而且给人的印象是很会来事，嘴很甜、温柔。彩丽的父母都是有权有钱的商业界头头，他们利用自己的权钱把下乡的女儿招回，安排在国企的一个好岗位上，是国企一个车间的财会人员，彩丽受父母的熏陶，唯利是图、见钱眼开。

   刘英的丈夫新华是技术干部经常出差，回来带常一些外城市的好看的衣服，吃食，落落大方的送给一些爱和他说笑的女人，时间梢长彩丽对这个人有了好感，只要有空，不是新华坐在彩丽办公室闲聊，就是彩丽坐在新华身旁。

   深圳是我国改革开放的先头部队，内陆好多人赶扑深圳。彩丽的丈夫听人说深圳工资高，好挣钱，他心中痒痒，也下海去了深圳。

   彩丽每天把自己收拾的花枝招展，丈夫的出走，她能守住寂寞！就在她感到寂寞时，新华来到她的家中。

              二

 新华来到彩丽家，彩丽的桌子上放着台灯，“你说的台灯坏了，就是这个台灯？”新华问。

 “ 嗯，就是这个。”彩丽回答。

   于是新华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桌子上放着台灯的零件，新华在修台灯。彩丽坐在桌旁的床边看着，新华修着修着抬头：看见彩丽那勾人魂魂的笑眯眯的眼睛了，他手伸上去摸了一把彩丽的脸，彩丽一边笑着说：“快修灯”一边连摸带推一下新华的手。

 新华又开始修灯了，彩丽坐在新华身旁，软软的奶头蹭着新华的身子，新华心里痒极了，将灯一推，两人楼抱在一起。一阵连摸带啃之后，新华把彩丽压在身子下面、、、、、、“我们的事不能叫人发现?”彩丽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没事，你这儿灯坏了需要修，我是电工工程师，谁不给谁帮个忙，能说啥！”新华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老婆能让？”彩丽说。“我每天按时回家，她怎么知道，你们那口子在海南不知饱尝几个？光叫你守空房！人，不能太实了，太实自个亏自个，你看现今的那个大款不是从假开始！老实把脚，一是一，二是二怎么能发。”新华说。

   中午下班了，刘英进家赶快将锅盛上水，然后放在煤气炉上，点火，烧下面条的水。点完火，进里屋。丈夫在床上躺着，那呆样子好象在思考什么？今天丈夫和彩丽开心的玩了一阵后，两人一块上街去了，因为是第一次上街，丈夫总觉良心上对不起孩子的妈；今天正好下雨，丈夫拿上伞去单位接老婆了。本来丈夫平时就不去刘英单位，而今天去了，还要和刘英结伴回家，刘英觉着怪怪的，刘英没回，丈夫先回去了，到下班时间后，刘英才回家了。这不是，刘英进了里屋，看见丈夫躺在床上，那认真思考的样子，刘英更觉着不对，问：“你上午去那儿了。”丈夫见问，感觉不好，只好说：“我出去了。彩丽说，她孩子有病，想买一种克霉唑霜，不知什么地方有，我知道，便一起去了。”“你们一块去的还有谁？老婆继续问。“还有焦勇。”“是吗？”刘英知道丈夫爱说假话，尤其是这类事。“既出去了，怎么也不吃顿饭，陪着逛一逛！”刘英在说反话。“我有病，我总爱臭自己的男人。”新华用反语反驳。两人在生气中吃完饭，各自去上自己的班。

 

、、、、、、我那一次见他和淑娟亲切的压着马路，那一次我和他走着，碰见了彩丽，他很不自然，他见了女人话总是那么多、、、、、、他总对我说假话，结婚完没多长时间，他就给我出难题，吵架，发了钱少给，用钱多报，这是为什么？他晚上总不理我、、、、、、刘英又陷入沉思、、、、、、他说姓焦的去了，到底姓焦的去没去？想到这儿，刘英离开办公桌向车间走去。 

“焦勇，你上午进城了？”刘英找到了焦勇便问。“没有”焦勇说。“没有，那新华说和你，彩丽三人一块到市里去了。”刘英说。“我们一块说过话，彩丽说：'她孩子有病，想买一种什么药.'新华说,'他知道地方，'他们两人一起走了，我没去。”焦勇说。                                    

   “啊?既是他们两人去为什么又说三人？”刘英知道丈夫一贯爱哄自己，这又是一次骗局。她气极了，可焦勇与这事无关，她便给焦勇说：“我们那口子说你们三人一块到市里去了，所以我来问问，没啥，没啥，说完刘英走了。

   刘英问了焦勇，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心中怒火直升上窜，她什么也不管了，气冲冲地向新华车间走去。

  “刘师傅，你来了。”彩丽在办公室外面站着，看见刘英满脸怒气，知道事情不好，她上午和新华一块玩够了，又上街了，现在做贼心虚，便赶快冲上去打招呼，问好，想说明她和新华没有不正当关系。

  “呸!”刘英已经知道就是这位勾引自己男人上的街，她满肚子不高兴，现在又见这位这样装蒜，她气不打溢出来，嘴上“呸”，心里骂：“不要脸还装蒜！”然后直冲冲向新华办公室走去。

   新华没找着，她气哼哼的回自己单位。

   晚上两人都回来了，刘英又闹起来;“两人去了，还要说三人，焦勇没去！你为什么骗人？你们还干了什么勾当?”刘英说着哭起来了；人家孩子病了，人家男人是干什么的，你陪人家去，看上人家了！去，你去她家住去。”说着刘英去拉新华；新华那吃这个亏，他顺手一推，“爆”将刘英头磕在墙上。刘英只觉头“轰”的一下，倒在地上。丈夫背叛了自己和别的女人去逛大街，现在头又这么痛，刘英放声哭起来。临居撕长了耳朵，一个个停了手中的活，静静的贴墙听着。夜已经很深了，新华感觉这样下去不好，他写了书面检查，表示以后不再出现这事。

   实际写归写，做归做，老婆和他不在一个单位，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他和那女人继续来往，只要他不给老婆说，老婆怎么知道！现在的人，谁爱多嘴！听说美国尽管法律上规定一夫一妻制，可背后有情人那是正常事。第一次和别人家女人外出玩耍就这样结束。

               

  三

   两星期以后，彩丽与刘英打个对面，彩丽怯弱的目光使刘英感到不安，打个照面尽管很快过去，可刘英回到家中彩丽那怯弱的目光在脑中再现。第二天中午刘英站在彩丽下班常走的路口，彩丽过来了，刘英一下撵上去;“你少勾引我男人，在勾引小心着！”“谁勾引他，我孩子有病，他说他知道地方！”彩丽说完，赶快走了，刘英也走开了。

   刘英知道了丈夫和彩丽的事，丈夫和彩丽就能停止吗？事情能发展到性交，那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们长时间的来往，人品性格十分相投，再说那种事一次是那样，百次也是那样，而且越干越开心，那就结婚吧，可两人谁都不愿结婚，这就是不要脸的人和正常人的区别。女人在外边搞一个，既开心又有钱，回家还有孩子、老头；男的在外面有一个玩的，回家再占有一个老婆，老了，还有儿养老。

   又几个星期过去，刘英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顺畅，一次她记得清清楚楚，口袋里的钱不多了，她从柜子里取出伍十元一张钱票装在口袋里，准备白天买菜用，可白天买菜时，伍十元钱没有了，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才装的呀，她知道那一定是丈夫拿了。

   中午下班丈夫回来，她问新华：“你从我口袋取走50元钱?”丈夫说：“谁拿把谁死了，我没拿。”“你没拿，那钱长腿飞了。”刘英反击。新华就是这样的人，把撒谎当正常话，脸不变色，心不跳；两人在一起睡觉，钱没了，不是新华拿是谁拿？有什么办法，没有就没有了吧，不过刘英又一次知道新华的为人。

    又过了一些天，一天，刘英准备去洗澡，她怕钱丢，就把口袋里装的几十元钱都放在家中的柜子里，可洗完澡回来拿钱时，钱又都没有了。柜子上共有两把钥匙，一把给刘英，另一把丈夫收起来，但每次开柜子，丈夫都是叫刘英开，时间长了，刘英早把另一把钥匙的事忘了，她总认为：他是我的男人嘛，还能不相信；可错了，她的男人一直存有另心，他拿着钥匙，经常从柜子里拿钱，只是刘英不注意，不知道罢了。这也就是恶人能在短时期胜过善良人的原因。

   现在钱又没了，刘英这次一下就得出结论，肯定是丈夫拿了。从此她不把钱往那柜里放了。丈夫下班回来，刘英已决定不再给那柜子放钱，但丈夫回来她还是问：“新华，你在柜子里拿钱了？”新华说：“没有，我没拿，谁拿就是地上爬的。”他知道说是地上爬的，就能是地上爬的吗？坏人只顾当前，他那管这是一个品质，一个信誉问题！

   是他身上没钱吗？不对，他口袋里总是装着三十元钱，完了，我在给他拿，可就是拿钱时需要问一下，大概都干什么用了，就这样他口袋的钱从没断过，那他拿钱干什么？嗳，他们的关系没断，给那女人了，对。怪不得以前经常为钱吵架，怪不得他发了工资不是少给家中，便是人家都发了，他说他没发。流氓，我跟了一个坏人。

   快下班了，厂子门口非常热闹，一边是卖熟食的，熟猪头肉熟肠子,肚子；有的锅放在炉子上，锅里放上热油，卖炸鱼；还有、、、、、、

   另一边有卖青菜，西红柿、豆角、、、、、、本来有检查的，不让在道路边卖，可这些卖东西的人知道下班工人必经此路，为了卖的快，违章也都摆在路边。刘英是个心中搁不住事的爆性子人，她从丈夫偷钱的事中知道丈夫与彩丽没有断绝来往，于是她又来到彩丽下班必经之路。

   一群人过来，刘英看见彩丽也来了，刘英开始骂了：“不要脸！婊子！瘾大，把裤子脱了，叫大家x！”

   彩丽见状说：“你骂，你骂，我家公安局有人！”

   一块下班的工友见状，把两人拉开了。

   彩丽这个车间的红人，这个男人面前的红人，今天受人这样骂，那还了得!

   刘英骂完，回家去了。

   彩丽被人拉开，自己做了坏事，也没办法给人说，只好气哼哼的回家，进门，丈夫在厨房做饭，她一直走进里屋，一屁骨坐在床边，哭起来，丈夫见状；问：“怎么啦？”这一问，彩丽边哭边骂起来：“跟你这个窝囊废只能受人欺负！”又说，“那个神精病，进城给孩子买药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今天又闹起来，下班，人那么多，就那样骂人，我不活了，她这么破坏人的名誉，你怎么去工作呀！”

    彩丽的丈夫，听着，没吭声，可心中翻腾起来：一年前妻子和那男人一块上街，我也有意见，谁和谁不办个事，可你既为孩子办事，为什么去以前不给我说一下？我下海到南方去给家里挣钱，可回来孩子告诉我有一男的经常来我家，他来干什么？是不是这个男的，他们是正常的同志交往吗？彩丽和那个男的出去办事，这事已过去一年，现在那女人又闹起来，还是为那一次？我下海回来，那女人找过我，给我说过彩丽和她男人的事，我想人生一世谁还能没有错的时候，所以当时为了不让那女人闹事，我说：“我们两人的关系不太好，不过我得保护她。”那女人没办法了。后来那女人还找过我；我说：“你在找我，我打你。"这不，她不来了，可又找彩丽了。

    彩丽一边哭一边说，只见丈夫默默不语，便哭的更利害了。丈夫见彩丽这样便打电话给她母亲。彩丽母亲出主意，这事不能这么完，得找车间领导，找刘英单位领导。

    刘英和彩丽在厂子门口闹起来，早有人将这个消息送给领导，刘英单位的领导知道了；彩丽、新华车间的领导也知道了。其实彩丽和新华通奸的事，车间早有耳闻，他们两开始老爱在一起说笑，后来就成了暗地的私通，有时在外面，有时在车间的小暗房，有时在厂外的私人小房间；新华是车间的管电工程师，这个私人是厂里的退休工人，他办了一个私营小工厂，经常需要电工工程师帮忙；一个是技术上帮忙，一个是关系好了，可以把他的用电器接在大厂的电源上，这样白用大厂电不交款，于是他把小工厂的暗房给了电工工程师一间，这样新华和彩丽便有了做欢的地方，王主任早已知道这事，但现在时髦的就是这个！我何必那么认真，得罪那人；再说有政策不许干涉隐私嘛。现在他老婆知道了，吵架这是早预料中的事，不过这样大闹，那怎么行！

   第二天，彩丽的母亲及丈夫一起来到车间，他们进门也没有人让坐，他们自己分别坐在车间主任办公室的纱发上。彩丽：“我不活了，这样糟践人，我不活了！”她一边哭一边态度强硬的说。"刘英怎么是这样一个人！能这么随便骂人，有什么证据！”彩丽母亲愤愤的说。

  彩丽丈夫阴沉着脸坐着。

  

 “喂，你是工会愦主席吗？”彩丽、新华的车间主任——王头给工会打电话。“嗯，你是老王？什么事？”愦主席在电话里问。“这事你知道吧，我车间新华和彩丽的事，昨天在厂门口新华的老婆闹起来，现在彩丽及她的丈夫、母亲都在我办公室坐着。”王头在电话里给愦主席说。“噢，这事我听说了，这事是得处理一下；这事不压住，后边一个跟一个就闹起来了。是这样，我这儿派一个人和你们一块去，做做工作要叫刘英作检查，她作了检查，以后就不会再骂了。"愦主席在电话里说。“好”王主任回答后，放下了电话。然后王主任又给刘英单位去了电话，把工会的意见说了一下。王主任两个电话打完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对着彩丽一行说："走，咱们一块到x车间去。

x车间也通知了刘英，刘英心想：叫我到主任办公室，什么事？"刘英走进主任办公室只见：自己车间的主任、书记及自己的丈夫；彩丽、彩丽的母亲及彩丽的丈夫，还有厂子工会的人和丈夫车间的主任、书记，好兴师动重呀！刘英自己找一个座，坐下。

   “大家都来了，现在把几方面的人都找来，把这事说清，以后再不要为这事纠缠！”刘英车间的主任说。

   "彩丽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彩丽的车间主任王头说。

   彩丽便把和新华一块去买药的事又说了一遍，说道她叫新华时，刘英接茬了，“你有男人，你为什么找别人的丈夫去，破鞋！”其实刘英不是为那次，那次买药的事早已过去，但她发觉她家继续丢钱；而且晚上睡觉，以前她有病老头子也要和她进行房事，而有了彩丽的事以后，老头子晚上睡觉从不主动找她，她觉擦到丈夫和彩丽没断，因此，她很气愤。

  “混蛋！”彩丽的丈夫一脚将面前的茶几踢倒，茶几上的几个杯子哗啦掉地，摔碎。他扑过来要打刘英，实际他是准备打刘英的丈夫，发一发戴绿帽子的愤！几位领导起来，将他档住，他出去了，回家了。

  “刘英，你这样就不对了。”刘英单位的领导说。“胡闹”彩丽单位的领导也训斥刘英。

   “我犯了什么错，你们都这样对我，他们搞不正当的事，你们为什么不说？不批评；职工们上班迟到一分钟、两分钟就罚款，而他们工作时间去睡觉，领导都不知道！你们这样叫他们下去，这不是要拆散我的家，我还有孩子呀！”刘英反驳。  

  “他们不正当，你看见 了！你抓住了，谁看见他们在一起搞不正当的事，你说出来。”又一位领导发言了。

  “你没证据，就随便骂人，这样不行！”工会来的人代表厂子工会说话了。

    刘英的车间主任也发言了：“是这样，叫你说证据，你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骂人，这样不行，你得写检查！”

  是呀，没有证据，这样的事，本来都是在没有第三人的情况才干，象他们这不正当的关系那更是不叫人知道！

他们要不诚实，背着我做坏事，我一个人怎么能抓住呢？但我丈夫每天的身体变化情况我是知道的，他回来的言、行及对我的态度我是知道的！刘英心里琢磨着不再发言，但她脸上的表情告诉：你们领导这样说，我不服。

 

    会议开了整整一个上午，你一言我几句，现在时间已是12点钟了，几个领导分别示意：今天就到此吧。于是刘英的车间主任说：“今天会就到这儿，刘英，你回去写检查。”

  办公室的人听领导说会就到此，大家便陆续的都走了。刘英最后出了门；陈世美嫌贫爱富，抛妻抛子，让世代臭骂，而今天的人在外寻欢作乐，领导不批评他们，还要叫我作检查！眼泪不自觉的向泉水一样流出。

   第二天，工会来人问：“刘英你的检查写了没有?”刘英说：“没写。”

  “你检查不写，你准备下岗吧！”说完工会的人走了。

   那时候，人犯了错误，可以批评，严重可以批斗，而你看这，我在这儿干了二十多年了，这一下就不要我干了，不给饭碗了！唉，怎么办？、、、、、、

                     

四

  从几个方面的会谈以来，新华、彩丽的胆子更大了，两个车间都不说他们，而且要叫刘英作检查，这明摆着同意他们的行动，而且外面有私家老板给他们的房子，只要有空，他们便可以过美丽人生！

   刘英这边可真是气死了，她明知自己的男人天天去做坏事，可她一个人抓，抓不住，抓不住就是没证据！

   没证据，可我一点也挡不住他们的交往，那离了算了！想到这儿刘英准备写诉状上法院。上法院，得有时间，刘英想：我那岗位上活不多，有时一天都没活，对，利用空闲时间去。

   刘英准备出去，开始她先试了试，在没活时她有意到别处去，和人聊聊天，有时在车间转转，半天，再回到岗位。可回到岗位还是没事，这时她想：我出去一次，于是一天她出去了。当她刚出工厂大门，就有人给头头们汇报了，头头们已知道刘英要上法院，这人刺头！我就叫你刺吧！于是只要刘英出去，那些不该找她的人也来到他的岗位，要找她办事。

  刘英也知道工作时间不许离岗，所以她急急忙忙去法院，办完事又急急忙忙赶回来，但当她回到岗位，看见那些等她办事的人，她心中不由起火，我整天在岗位，都没人来办事，我刚刚走一会儿就有这么些人找我！刘英心中郁闷。

  她去过几次法院了，法院给话，你就是递十次诉状，十次也不同意你离婚！

  车间让自己写检查，法院不批诉状，回到家男人不正眼瞧自己，他和那女人玩完，回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样的生活你舒畅？

   你不离，那你和婊子的事就不是光明正大的事，你上班我没法管，但你回来，我就把大门锁上，看你怎么出去！晚上刘英把进出家的大门锁上了，但当刘英一觉醒来，旁边的丈夫没有了，刘英起来把家里看了一遍，发现窗户有手印，并开有缝，她知道丈夫是从窗户出去了。丈夫这人很怪，自己做坏事，嘴上从来不诚认，但做事情时特意留一点痕迹叫你知道；这次也一样，窗户上留有手印，而且留有很大的缝，这是他有意留的，叫你知道我出去了，你管是管不住的！有什么办法，刘英又睡觉了，等天亮了，丈夫又在床上躺着。

   第二天刘英上了新华的车间，向头头们讲了她丈夫从窗户出去的事，头头说：你回去给你家窗户上安装一个防护网不就行了。可一个女人对于安装防护网，这可是个难事啊！所以刘英每天仍然把屋子的大门锁上。

   生活不顺畅，白天受气，晚上男人不理她，刘英想你天天晚上出去，我抓不住，也不会拍照，我到人材市场去，那地方人材多，我去找一个会拍照的，把你翻窗户的情况拍照下来，这不就有了证据了，然后拿上它去法院，看你还有什么说的。想到这些刘英去了人材市场，在人材市场刘英看见了复转军人模样的人，刘英走过去：“你会拍照吗？我男人天天晚上从窗户跑出去，同志，你能不能给拍个照片，我给你钱。”

  “行”那位复转军人模样的人说：“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我家住在模具厂的家属院54楼2门16号，一个晚上20元。”

  “明晚我去。”复转军人说。

  “好，我等着你。”刘英说。

  天快黑了，昨天在人材市场说的好好的，那人答应了，可今天都到了这时候他还不来，也不提前来看看我家房子的位置？就这样直到天黑，那人还没来。第二天刘英又来到人材市场，她又问了一位复转军人模样的人：

“ 你会拍照吗？”因为刘英知道复转军人，有人在部队是侦查兵，那肯定脑袋灵活，也一定会拍照的，所以又问了一位穿米彩服的打工者。

  “你会拍照吗？我丈夫天天晚上翻窗户出去，我想找人把这情况拍下来，一个晚上给你二十元。”刘英说。“行，下星期一我来，这几天我回去拿照像的东西去。”复转军人说。

  “好，我等着。”秀梅说。

   星期一下午那位复转军人来刘英家了，他准备看一下刘英家的位置，刘英见他来了，很高兴；这个人说话算话，今天果然来了。于是便领上他下楼看外面的地形。

 

。  刘英下楼，见有几个民工正在楼下垒墙，他们见刘英领一个男的，眼光齐刷刷的都直瞅他们两人，刘英见此情况，就觉着怪怪的，这几个人刘英是知道他们一些情况的，那就是前面说过的，是给电工工程师献房的私家老板的顾佣民工，他们为什么这么好奇的瞅着我，难道我叫人来，他们知道了点什么？刘英猜对了，刘英找的第一个复转军人，那人当时答应给她拍，回去给他的头头说了，当头头们知道是要拍模具厂新华的照片时，给那个复转军人下命令：那人是我们片上的人，不许参与。所以那人当时答应了刘英，可第二天就不去了。

   这些头头们也估计这个复转军人不去，刘英一定还要找人，所以私家老板对他的顾员说，你们今天就在刘英家楼下干活，你们注意她可能要领人来，要观察地形。现在刘英果然领人来了，所以他们都齐刷刷的瞅刘英和那人。他们的目光刘英也觉察出来了；哎，那个私家老板，他怎么知道我今天把人找来了，看来干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事不是一个人！

   晚上那个复转军人就在刘英家楼房对面的闲房子里停了一夜，那夜巧遇刘英的儿子回家了，所以这夜刘英的丈夫没出去，照片也没拍上

   第二个晚上，那位复转军人没来，而且连他第一天值夜班的工钱没拿就再也不来了。看来一定又有人阻挡不许参与，我的男人在外面和人私通，他们不管，我现在找人抓证据，他们又不让人来，那人连工钱都没拿也不来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刘英的丈夫每天照样翻窗户，刘英和丈夫分床睡觉已有几个月了，刘英白天尽管一切事情照常做，但有时想想自己的日子，她不由心中起火，自己每天得按时上班，有点空得赶快上法院，但法官给话：你就是上诉十次，十次也不判离。那一直向这样下去？

   现在的人都讲关系学，我能不能也利用关系把这问题解决？刘英思考着：我们车间的红红，她姨夫是法院的法官，找找她？刘英想着这些便把她和丈夫的情况给红红说了；说：“我丈夫和那婊子关系很深，每天回家满身都带着婊子身上的香水味，他每次回家，我都让他先洗澡，然后再做事、说话。后来他干脆每天翻窗户，夜里去，你刚刚睡着，他翻窗户走了，他能估计你睡觉时间的长短，等你一觉醒来，他又回来趟在床上。最后婊子干脆不让他和我同床，他睡在家里客厅的纱发上。向这样的夫妻有什么意思?所以给你说，你能否帮忙？给你姨夫说说，把这事接束了，要钱的话，我给， 红红听完秀梅的叙述，便说：“好，我给我姨夫说说。”

 红红给她姨夫说完此事后时间不长，刘英的案子批下来了，法院判:“离婚。”以前说，你上诉十次，我十次不批，这一次找了人，一下就批下来了，是人情还是钱起作用！

   婚是判离了，但财产、房产没判，因判房产要按买房子时交钱的数目，再按比例收诉讼费，这可难住了刘英，平时家中的生活费用就是两人每月的工资，再加上丈夫还想偷点情，他能把所有钱都给家中？就这一点钱除了家中几个人吃穿费用外，还得管孩子上学，还得挤点钱买房子，可现在再让她拿出上千元，这可难住了刘英，于是分财产、分房产的问题就这样的拖下来了。

                     

五

    婚姻判离了，刘英没有权力管丈夫了，丈夫可以天天去找他的心上人，可以和那个心爱的人光明正大的结婚；但这时那个婊子表态了，我可以出人，但我不出家，也即是她跟她的丈夫不离婚。

  “啊？你这不是闪人嘛，我老婆因为你才和我离婚了，可现在你，你怎么这样？、、、、、、”自做自受，罪有应得！

 尽管财产没判，可新华的婚姻还是落空了，所以他走进了婚介所。婚介所的情况是女的多，男的少；女人，社会上的下岗女工多，自己的丈夫死了，孩子小，家庭生活负担重，需要找一个人能减轻一点负担，所以走进婚介所，还有农村有些妇女，想进城改变命运，也进了婚介所，这样的话女性就比男性多，新华的婚姻失败，本应好好接受教训，可到了婚介所还成了抢手货。他有知识，有职称，虽在单位退休但在外面又兼职一工作，这样就双工资了，所以比一般人经济收入高，经济收入高，婚介所很愿意接纳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往往比一般人给钱多。一般人一次三百元管介绍一年，可这些有钱人进婚介所总是说，只要你能给物色一个合适的，我可以多给钱，他们一次三百元，我可以给四到五百元。

   嗯？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啊！于是婚介所的人马上给他推荐一位年青漂亮的女士；女人听婚介所人说，这个男人有钱，是个知识分子，再看那人向干部模样，也一定有地位，所以同意。男人看中女人年青亮丽，比自己小十几岁，就这样两人一见即成。

   两个人很快同居在一起过日子了。前妻的离婚手续还没办完，房产还没判，现在又和另一女人过在一起，也不知法律允许如何?反正也没人追查。

   几个月的新婚过去，新华的老毛病重犯，先前的那个婊子还来找他，那当然他还要用钱，时间梢微长一点，他后婚的妻子又发现了问题，两人又闹起来，因两人年龄都比较大，再婚也没有孩子，婚姻只是同居，所以说分手就分手了。

   这次同居便很快分手，由于男的少，女的多，所以新华很快又同另一个女人同居。

   旧社会男人三妻四妾，但只要是他的妻妾就得一直负担这些人的生活费用，这同居，什么责任都没有，玩一个又一个，美丽人生啊！

到目前为止，我国建国有六十多年，这些再婚的老男人，他们最大的年龄也不过六、七拾多岁，那么他们还不是在红旗下长大，学到的文化、知识还不是共产党、毛主席给的，如果在旧社会，向他们这样一般家庭的人能上得起学吗？可今天他们有了文化、知识，有了钱，就可以占有一个又一个女人，这是共产党能干的事吗？干这样的事是我们民族的传统习惯吗？你有生理要求，需要女人，那也一定要在法律、道德的允许范围内才行啊！

 尽管房产还没判，婚是判离了，刘英也知道丈夫的事实婚姻，可也没人追究，于是 刘英也进了婚介所，进第一家婚介所时，婚介所的人说，我们这儿单见一个人50元，你愿意了交50元；不同意，你另找其它地方。刘英想我这以后还有几十年，我也得找一个人呀，于是她交了50元，婚介所给她领来一个人，她们两人坐在一个小屋里。那人说：“看你这个人好像挺严肃的，我这人很随便，我们两人能走到一起！我老婆有时还找我。”“呀，我怎么遇上这样的人？你跟你老婆关系没断，你怎么上婚介所？象你这样的人谁跟你谈！”刘英很生气，但50元钱已交，不谈，钱就白白的送人了！刘英心中的想法是以后还有几十年，所以一定得再找一个人，因此五十元打了水漂，可还是又进了一家婚介所，又交了五十元。婚介所的介绍人又给她领来一位男士，这位男士说话不紧不慢，态度平和，他讲了自己的简历，刘英听着，觉着这人还可以，于是，刘英也把自己的大概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对方给刘英一个电话号码，刘英也将自己的通讯电话给了对方，两人各回各家。

   回家后刘英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因为这次进婚介所她又交了五十元，另外这个人她觉着还可以，所以一直等那人来电话，可几天过去，那人一直没来电话，刘英便给那人打电话了，那人接到电话首先问：“你是琴琴?”“啊？我叫刘英，他怎么问是不是琴琴，他还有其她朋友？”刘英听着这样的问话，心中直感不好。便说：“前几天我们在红卫路婚介所见的面，你忘了！你还有其她女朋友？”“嗯”对方开始讲话：“那天在婚介所见面是婚介所的人叫我去应敷的，我们男的进婚介所可以不交钱见女人的，但有个条件：就是叫你去应敷见面的事你一定得去。”“啊？这么说我的五十元就又叫骗了！”刘英心里琢磨着。两次，两次都上当了，婚介所的拖,真多啊！

   有人告诉刘英星期天新湖公园有单身聚集会，你去看看，但别叫人把你骗了！星期天刘英戴上太阳帽，骑上自行车，来到新湖公园。新湖公园地盘不算大，但公园的主要道路以及假山的坡面、山顶都坐满了人，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了解谁，大家都互相的注意看着，刘英也和大家一样，转来转去或找地方坐一坐，这时她认识了两个和她年龄想仿的女友，那女友给她说：“你看那位男的，刘英顺着指向看过去：这位男的个头一般，身体魁梧。“那人几天换一个女人，他接触的人都是经济困难的，他给女人一点钱，领回去，睡几天后，就说你不行，不要了；过几天又来公园又领新人去。”女友继续说。

啊？这是爱情？还是婚姻？这不成了猪狗吗？刘英抬头：天空，蓝天白云，同时也可以看到公园周围一栋栋高耸入云的楼群，再看看公园里有参天的大树，美丽的花丛，亭亭玉立的荷花、、、、、、环境这么美，可人的思想竟这么肮脏，爱情，什么是爱情，难道社会越发展，人就越自私，只考虑自己的享受吗？

否！解放前，我们的革命先辈们，有好多是出身豪门之家，但他（她）们为了祖国为了全国人民都能过上好日子，他（她）们离开舒适的生活，走出富家，历经千辛万苦直到为革命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解放后出现的雷锋、焦裕录、、、、、、他们都一心为公，为人民亡我的奉献，他们都傻吗？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要使人类生活更美，更幸福，只有去掉私字。只有走为公、为人民的路！

   爱情不只是性交，要是婚姻长久达到真爱，不奉献，不拿出真心，那不会长久，不会有真爱。天上不会掉馅饼，只想占有，害怕吃亏的爱只能是短暂的欺骗性的。

   随着改革的深入，反贪污，反浪费反腐败的新政策一个一个出台，新的局面会出现的，秀梅转着，想着，看着满公园的人， 我，我的路怎么走······

内容概述：“岁月（有上部、下部）”这篇小说主要描写刘英的生活经历，社会是复杂的，道路是曲折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早有论述:社会主义要经历漫长的历史时期，为了美好的明天——共产主义的到来，让我们努力奋斗吧！我们的理想一定会实现！

张秀英，西安北郊西安市渭滨学校退休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