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时我写诗，有时也磨刀
允许我再一次的伤及与你
或许是一个句子，或许是几个字
骨瘦如柴的心事
从一湾水的丰盈到一滴水的流出
每一次的峰回路转都是向上
你在山上，我仰望晨星的时候
也仰望你
有时我会发呆，会默默的想你
像想一首诗歌那么悠长
它们生长旺盛，一些枝桠伸出去
招来一些风，那些风像极了
身患哮喘的病人
这样的夜里，允许我拿起刀
在熟透的季节里砍一些药片，或者
乘着风磨刀
直到你在刀锋上
——我在你的心上
02
在你的肋骨上，植下我的姓氏
原谅我，让你一疼再疼
这过多的笔划，以及
暴露的三月，沿着雨水而生
其实，我只是轻轻的转身
从一朵月的眼角，抽出
九月的白露，嵌在草木秋分
会有十月的到来，寒露相逢
重阳，在某个不经意间
随回眸从山的背上，跌入旧城
一笔一笔，是谁惊醒三更
以千瓣花的姿容，过河
涉过往事，也零落一程一程
今夜，我在你的肋骨上为峰
为河流，为低凹的壑
为，一低眉便刺入胸怀的秋藤
而这些，多像一场离开的梦
攀岩在石壁上，春天
自上而下，吸收了季节全部的冷
03
她说，一片叶子正割裂月光
雪花啤酒来一瓶，正好装下
高处落下的灯光
装下，漂浮在空气里的秋
三两样小菜，精致的夜色
贴着落地玻璃
昨天和今天仅仅隔着一格指针
雪花没有落下来，落下来的
是中央空调里的呼吸
努力的压制着，我心灵的躁动
时间，剑走偏锋，不断向下
指着我唇边的醉意
她说，“一片叶子正割裂月光”
漫天的白覆盖脚踝，再痛饮满杯
目光，便随思念向北
身体是一枚雪，从瓶口飞起
04
她说，灰姑娘
思念一掐就灭，傲娇的秋天
还能坚持多久
还有多久。可以用一场雪
掩饰落叶的慌张
她留不住一场雨的温度，也
阻止不了雨水的厮杀
季节的走向，让她力不从心的
栽倒在一页纸上
写下黄昏，月小，眉弯细长
桃花胭脂不及芙蓉面
此时，她左手温酒，右手扶茶
墙角的梅花正艳
花开花的颜色，她醉她的酒
帘栊藏着风声和月光
她从一盏茶水里爬起，像零点
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05
秋天，适合彼此深爱
无法再爱你，这骄阳
一朵一朵的花开
铺满我的瞳仁
深处的水，溢出芬芳
清洌的风，在奔跑
从山间到草地
再沾到，我的发丝上
收拢，甜蜜的金秋
彼此爱了多久呵
像爱了，漫长的等待
爱到对峙，摇落
身体的叶子，及繁华
而，这么赤裸的呈现
捧出满枝的硕果
白露之后，应彼此拥抱
我们，适合深爱
文/东篱（摘选于2013～2017十月作品）
东篱：栖居武汉青山，心素如简，人淡如菊。执一管素笔，写尽人间涟漪，涟漪止于静水，静水流深。作品散见于网刊，书刊，诗报。欢迎转载，抄袭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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