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恩,我是申城会展小生
我从哪里来?
黄浦区某阳性小区
要到哪里去?
国家会展中心(上海)的方舱医院(申城会展人常见搬砖地)
伴随着三个哲学上的终极问题,我成为了全球最大方舱医院中的一员,过上了吃喝不愁的日子,给你们看看我第一天的午饭和晚饭,是不是赢嘛了?对,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到收治的经过,大致是4.6日第一次核酸5:1混管阳性,第二次单检阴性,第三次单检据CDC说是阳性,三次每次之间间隔一天。之后CDC就来劝说入仓了,第一次沟通感觉收治的不是特别坚决,申请了核酸的复核,但是没有被接受,又拖了几天。第二次街道和居委来劝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差没有约之以利了>_<,想了想要取回绿码,就答应了。
自己从舒适的家中到方舱来,主要是两方面的考虑:一方面是消除邻居们的顾虑,因为这是一种态度。虽然我们小区一直邻里和谐,但是在小区的群里总会有人在问:那些阳性的病例什么时候运走?人们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一定要有态度,特别我还是一个青年人,理应做表率,同时针对哪些70岁以上的老人,我想邻居之间应该多一份宽容,假设这是你的父母,你是否愿意他去方舱医院?很多时候面对同一个问题,不应当有两个标准,还是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另一方面,也正是认为这是一种体验,所以我觉得要来参与一把,身兼多个社会职务的自己在向社区报道以后也没出上太多力,反而让中老年邻居们冲到了前头,这次过来也正好奉献付出一把。
在转运来四叶草的车上,我见到了很多充满上海风格的阿姨妈妈。不少中老年同志是为了家中的小辈,心想着不给他们感染的机会,主动请缨来到方舱。不少人可能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就匆匆忙忙上了车。当然大家也满是疑惑,怎么连家门都没出,就感染了呢?我想一方面是敌人太狡猾,还有一方面就是集体核酸的时候真的是防不胜防。
得知要来四叶草方舱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有嘀咕的,怕条件太差。入住方舱医院,一看发了一脸盆的物资,包括:
舒肤佳肥皂*1,扇牌洗衣皂*1,脸盆*1,毛巾*1,小苏打牙膏洗漱套装*1,高露洁牙膏*1
眼罩*1,耳塞1套,口罩*10,清风一次性杀菌卫生湿巾*1,一次性短裤*5,面包*1,台灯*1
是不是满满社会主义优越性?
床头给我们设置了两个施耐德电气插座,一个西门子插座带USB。展馆满联通信号WIFI覆盖,床是广大腰部疾病患者的福音,硬板床加上被子一床,满满舒适。就酱,俺的方舱生活开始了,也不难看出,现在的方舱建设规范越来越高。
再来说说我的几位邻居和有特色的人物。第一位是一直面对面对床的王大叔,他在浦东务工,河南人,我们已经建立了革命的友谊。第二位是和我隔着一块板的周大叔,他也在浦东康桥务工,贵州人,周大叔的普通话实在是让我乍舌,睡觉打呼严重。他还有一个特点,有两个手机,但是没有一个有流量,绝了。我和王大叔的对门是和我来自同一街道的一对姑娘,两人形影不离,甚是甜蜜,连两个床都拼一起,成功把双床间整成了大床房,护士过来看傻了,绝对是真爱。来了以后我很快报名了志愿者工作,还接触了来自同一区域成都北路连手机都没有的71岁的老爷爷,每天的流调工作都是我帮他做的,只有深入进社会的每一个基层,才知道数字鸿沟有多么严重,我们的老人在这次静态管理中是如此的弱势群体,如此的需要我们关心。我想我经后的几天日记就会围绕他们的故事展开,最后切换个正经画风来聊聊常见的一些问题。
怎么会入院的?
答:集体核酸时由阳性邻居传播感染。
有什么症状吗?
答:感染后有一天喉咙有比较毛的情况,吞咽口水难受。但是以为和平时的咽喉炎相似,所以没有引以为意。有痰,鼻子不通,第二第三天后显著改善,到现在抗原已经连续三天阴性了。差不多就是两三天就恢复。
方舱有洗澡吗?
答:有,但是要轮到你很难。首先能保持正常运转的淋浴室很少,不是电出了问题,就是没水。
吃饭准时吗?
答:比较准时,每顿两荤两素。
晚上睡觉关灯吗?
答:不关灯,所以眼罩和耳塞有用武之地。离洗漱区和用电设施的会比较吵,另外就看邻居。
方舱有治疗吗?
答:方舱以隔离为主,可以去护士站要求医生开一点常见药品,基本主要靠隔离自愈。
最后给大家看看我们洋气的送餐机器人,对了我代号是D2-10-195号,下回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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