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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化山乡变成冀东抗日指挥中心——回忆鲁家峪抗日根据地

编者按:鲁家峪,是燕山余脉南端的一个村,属遵化县管辖,是丰润、玉田、遵化三县接壤地带,南北20华里,东西18华里,其中含大庄、东峪、北峪、西峪等山村,有九沟十八峪之称。在抗战初期,大庄有四条大街,居住着七八百户。其他几个峪,多则几十户,少则几户,对外统称鲁家峪,对内则称大庄和某某峪。山村群山环绕,沟壕纵横,洞穴成行,是藏龙卧虎之地。鲁家峪的人民,勤劳勇敢,用汗水培育起来的果林覆盖着整个山村。这里,盛产苹果、核桃、柿子和红果等,群众主要依靠经营各种果木为生,一般来说日子过得还可以。但日寇侵华打破了鲁家峪的宁静,水果之乡变成了战斗前哨。

1、冀东抗日武装大暴动

1927年春,鲁家峪就成立了中国共产党的党支部和农民协会,11月初,玉田、遵化两县农民武装暴动的农民革命军三四百人住在鲁家峪,准备收缴地主恶霸刘玉梨组织的反动民团枪支,因民团预先发觉,次日拂晓包围了农民革命军的驻地,农民革命军领导人于方舟、杨春霖、解学海和刘自立同志不幸被俘,被押解到XX县杀害。侥幸脱险的张明远,重新招集失散人员继续坚持斗争。

1938年夏,冀东抗日武装大暴动时,鲁家峪有一百多人参加李楚离、洪麟阁领导的抗日联军。1939年建立了抗日村政权,组成了报国队、妇救会和儿童团。1940年元旦,冀XX区党委分委在遵化县阁老湾召开会议,正式决定把鲁家峪开辟为抗日根据地。由此成为冀东中部人民抗日斗争的政治、军事和文化中心。鲁家峪人在党的组织领导下,积极参与艰苦卓绝的抗日斗争。

鲁家峪火石洞内八路军使用的电台

2、冀东抗日的后方基地

鲁家峪成了冀东抗日的后方基地。在这里,先后建立起兵工厂、修理所、炸药厂、被服厂、染厂和军械、军需、粮食等各种仓库,制造了大量的手榴弹、地雷和枪榴弹,修造了大量的枪支和火炮,缝制了大量的被服、鞋袜,有力地支援了抗日武装斗争。分区卫生部经常驻在这里,在该村建立了卫生所,先后治、养了1600多名八路军伤病员,涌现了许多感人事迹和模范人物。东峪辛义芬家经常住有六七名伤病员,前后在她家养过伤病的就有200多人。她和她的婆母就像照料自己的亲人一样地照料伤病员,给他们喂饭、端水、洗脚、接屎、端尿。她家本来生活很困难,却把仅有的一点细粮、鸡蛋给伤病员吃。辛义芬的公爹、丈夫和小叔,经常轮流站岗放哨,并在家里挖了地洞,作为伤病员藏身之处。伤病员身体稍有好转,就帮助老乡打柴、担水、做零活和帮群众学文化,所以,伤病员们康复归队时,人民群众个个难舍难离;指战员们也都表示归队后英勇杀敌,报答亲人。鲁家峪人民热爱子弟兵,子弟兵和鲁家峪人民心连心,处处呈现着军爱民、民拥军、军民团结共击日寇的热烈场面。

抗日政府的报社也设在东峪,曾编印了《尖兵报》、《报国时报》、《冀东战报》和《坚持》等大量报刊,及时向冀东军民传达我党我军的抗日主张和振奋人心的胜利消息。因此,日寇在鲁家峪周围建立起七八个据点,包围封锁该村。但由于鲁家峪村庄大、地势险要、复杂,又时常驻有八路军。所以敌人兵力少了不敢来,即便是几百人到这里来围剿,也不敢驻在这里。

1939年冬,李运昌司令员带领部队来到鲁家峪开展抗日工作,冀东军区党政军的其他领导人包森、李楚离、刘诚光、张明远、周文彬和丁振军同志也时常在这里开会、研究部署抗日斗争任务。

鲁家峪火石洞内八路军使用的电台

3、敌人三次烧杀鲁家峪

鲁家峪交通不便,只是西、南两处有大路,其他方向都是山间小路,村南的大刁山,高四五百米;村西的堡子山,高三四百米。这两座山顶上均有石头垒的一人高的石围子,据说是古代占山为王的寨主,为防御官府军的进攻而砌的。这两座山都是易守难攻的制高点,是鲁家峪西面和南面两个主要方向的自然屏障。

1941年农历正月十六日,李运昌司令员率领12团、13团各一部住在鲁家峪和国各庄,第二天上午,驻XX县的日军由队长南木率领沙流河、朱官屯和王各庄等三个据点的日伪军千余人,兵分两路,从南、西两面夹攻鲁家峪。

12团一部住在前大街,由一个排坚守大刁山,始终未让敌人攻上山。

13团3营住在西大街,派一个排坚守堡子山。双方激战了一天,八路军指战员击退鬼子十多次冲锋,大部伤亡。13团3营长耿玉辉同志见阵地失守,立即组织部队反击,一阵猛打猛冲,战士们冲上山顶与敌展开了白刃战,终于夺回了阵地,日伪军多次反扑,企图夺回该山,均未得逞,两处阵地共打死打伤日伪军200多人。鲁家峪人在枪林弹雨中,把面饼和开水送到阵地上,并负责抢救和转运伤员,对鼓舞部队的士气、保证战斗的胜利起到了重要作用。

八路军在鲁家峪用过的油印机

当夜10点左右,部队冒着大雪向国各庄转移,到林头屯又与日伪军遭遇,机枪子弹在头顶上“吱、吱”直叫,有几个战士身上的棉衣都起了火,我们以猛烈的火力还击,由一部掩护,部队主力向东转移到党峪去了。

日寇夹攻鲁家峪遭到打击的第三天,一是寻找我军主力进行报复;二是抓捕村干部,破坏村政权;三是摧毁鲁家峪根据地,驻唐山日军由米古带队,纠集遵化、玉田、丰润、沙流河、朱官屯、王各庄等据点日伪军数千人,再次包围攻打鲁家峪。

这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立在大刁山和堡子山上的消息树倒了,我立即叫高万盛通知群众赶快进山,然后,向东峪走去。此时,敌人已包围了鲁家峪大庄,开始搜查、抓人,有七八百名没来得及进山的群众,被敌人驱赶到龙王庙东的大干河套里,四面架起机枪,日伪军兵端着刺刀,把群众包围起来。数九寒天,鬼子将男青壮年集中在一起,把他们全身衣服剥光,逐个查看他们身上有无伤疤,人们赤身裸体地站在大雪地上达一个多小时之久,有的冻僵了,栽倒在地。

1942年鲁家峪百姓给八路军人员的送水水桶

人们怒视着敌人,无人搭腔,米古走到一个中年妇女的面前,伸出大拇指说:“你的好人大大的,谁的八路、谁的村干部?你的说!”妇女不言语,米古嘀咕几句,翻译告诉妇女,认出八路军、村干部就点一下头。鬼子押着她走遍了人群,她也未点头,米古气急了,狠狠打完妇女后,见谁可疑就拉出来,用木棍、枪托和皮鞭,毒打了30多人。刘忠顺等十几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在场的群众没一个告密的。米古狂怒地抽出洋刀,恶狠狠地喊到:“你们的不说,房子的统统烧掉,人的统统赶走!”敌人穷凶极恶地分头到四条大街点火,人们眼看着自己的房子被日寇烧着,心里都燃起复仇的烈火。

大火整整烧了3个小时,到下午太阳快落山了,敌人才撤走。全村除剩下几间砖瓦房之外,全部烧光了。我回到家里一瞧,烧落架的四间房子还在冒着烟;牲口棚里的小毛驴烧得像糊家雀一样,埋在柴火里的粮食都烧焦不能吃了,炕洞里藏的衣物,也都被火烤得不能穿了。村里乡亲和我家一样,被烧得都很惨,还烧死了李贵禄、李贵祥的母亲和李贵凡的小闺女等9人;经统计,敌人共烧毁房子1951间,大牲口20多头、粮食、衣物和生产工具都被抢掠、焚烧一空。

抗战时八路军炸弹厂生产用过的焦炭

1941年农历六月二十二早晨,2000多日伪军再次向鲁家峪进攻。发现敌情,部队立即向堡子山、大刁山和大庄部署兵力,还击敌人。战斗进行到中午,八路军撤出大庄向北转移,到白草岭分区司令部。过了半个多月,我回鲁家峪送信,见这次比上回惨得多,但这次群众接受了上次的教训,都安全地进山了。

1942年4月上旬,驻唐山日军第二十七师团队长铃木启久,纠集玉田朱官屯的日野原松市大队4000多人,对鲁家峪进行清剿、讨伐和“剔抉”搜索。从4月16日至5月2日,日伪军进驻鲁家峪的大庄和各峪达半月之久,杀害我干部、伤员和群众350余人,除了西峪的阎王峪之外,其他各峪1400多户的房屋化为灰烬。直到现在,鲁家峪的老人们说起四月大屠杀的一桩桩一件件血腥罪行,无不毛骨悚然,记忆犹新。

鲁家峪火石洞内八路军使用的枪支

4、惨烈的对敌斗争

鲁家峪山上的燧石层中,古人开凿有许多火石洞,军分区的后勤工厂、仓库,大多设在里面。敌人包剿鲁家峪时,石洞里也藏过不少人。

4月28日,敌人开始搜查影壁山的石洞。敌人不敢进洞,就先向洞里施放毒瓦斯,洞里的人坚持不了,只好爬出洞外,敌人把出洞的人都抓到北峪张景森的大院内,日军小队长佐佐木,手持东洋刀,满脸杀气地坐在椅子上,对站在他身边的翻译讲了几句,翻译对被抓的人说:“说出谁是八路军、村干部,兵工厂的地址,没你们的事。如果不说,别怪皇军不客气!”

人群里有大庄武装班长李有凡,村干部于品丰、刘恕等人,但敌人百般引诱和拷打审问,谁也未暴露他们的身份。

鲁家峪八路军使用的马提灯

“你的,村干部?!”佐佐木把大庄武装班长刘宝和从人群里拉出来审问,刘宝和沉着地说:“不是,我是教书的。”翻译就问群众:“他是不是村干部?”群众异口同声:“不是!”刘宝和最后还是被日本兵用刺刀挑死了。

“谁是八路军?!兵工厂在哪里?!”翻译在人群中又抓出共产党员、村青年报国队员李有章同志。

“不知道!”李有章怒视着翻译说。

佐佐木见李有章横眉冷对的样子,示意拉到后院用刑。李有章被两个日本兵押着路过正房的过堂屋时,见锅台上放着一把菜刀,灵机一动猛地抄起来,一刀砍下了一个日本兵的半拉脸,顺势又一刀砍伤了另一个日本兵的胳膊就跑,被日本兵枪杀了。

抗战时八路军用过的遗物

佐佐木气得发狂了,不论男女老少,拉出来就用毒刑拷打。更有甚者,日本兵竟将北峪于长合、刘庆龙的怀孕妻子,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的场合轮奸,然后用刺刀剖腹取出婴儿挑在刺刀上作乐。人们对这群野兽恨得咬牙切齿,个个心里燃起冲天的怒火!

因为马成金叛变,向日寇供出了八路军的后方设施、分布,村干部的情况,地形、山洞等秘密自不必说,连鲁家峪大庄前街武装班长高万盛同志脸上有麻子、后街武装班长李有凡同志给母亲戴孝的细节都告诉了敌人。所以日伪军一进庄,就抓麻子、抓戴孝的人,从群众中抓出八名麻子,除两名上年纪的人外,六名青壮年麻子,其中就有高万盛,被捕之后,始终装哑巴,无论敌人怎样严刑拷打,都没有使他屈服。日本兵把明晃晃的战刀放在他的脖子上,他仍是一句话也不说,第一个被杀了,但日寇仍不知他是高万盛。经过半天的灌凉水、压杠子等严刑审讯,五名同志没有一人暴露秘密。被抓的刘井春是个大个子,性子又烈,敌人对他拷打的最重,问他谁是武装班长,他总是说:“不知道!”最后,被日本兵用战刀活活砍死。其余同志也都死在日寇的屠刀下。

抗战时日本鬼子在鲁家峪用过的防毒用品

鲁家峪南山口的馒头山上有个火石洞,洞里隐蔽着地方工作人员和群众200多人。其中,有冀XX区人民武装部第二区队长王文龙和丰润的轩静宜同志。日本队长渡边带领几百名日伪军,逼着从义王庄抓来梁德鲁和庞永海两位老人挖开洞口,老人们不肯动手,伪军就用枪托打,二人怒骂伪军丧尽天良,当即被敌人打死在洞口。

敌人施放大剂量的毒瓦斯,不久,见有人从洞里走出来,日本兵正在沾沾自喜,不料人群中区小队长德山,乘人多混乱之机,开枪打倒面前的日本兵,象猛虎一样冲出敌群,飞快地向山下跑去,等发愣的敌人反应过来向他开枪时,已经没了踪影。

抗战时八路军在鲁家峪用过的油壶

敌人在洞口施放毒瓦斯,以为洞里的人即使熏不死,饭食和水都用完了的时候,也会出来就擒。可王文龙、轩静宜和李云等十几名党、政、军干部,宁可饿死也不当俘虏,最后牺牲在洞里。

东峪鸡冠山西侧的狐仙洞,是个天然石洞,有人点着四支蜡往里钻还没有钻到头。敌人一来,伤病员、地方工作人员、本乡和外村的几百人钻进了狐仙洞。日野原松市听了马成金的报告,下令日军小队长安本,带领一个排的兵力搭起帐篷驻守在洞口。

抗战时八路军在鲁家峪用过的三角板

“这个洞子,人的有?”安本指着洞口问马成金。

“有,有,人的一定有……”马成金低三下四地回答。

安本命令几个伪军将洞口的石头搬掉,对马成金说:“你的进去看看!”

“啊?我……”马成金顿时吓得险些瘫倒在地。

“你的害怕?”安本两眼圆瞪,用枪对着马成金。

“不,不,不怕……我去……”马成金边走边哆嗦,刚进洞口,就被分区司令部的叶奎同志打了一枪,可惜打偏了,这个狗汉奸尖叫了一声,拖着受伤的左胳膊逃出洞口。

抗战时八路军在鲁家峪用过的遗物

安本让特务向洞里喊话:“出来,出来!不出来就把你们都熏死在洞里!”“……”

过了一会,安本见没人出来,就下令往洞里放毒瓦斯。一股辛辣的毒气钻进洞内,呛得人们透不过气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孩子们的哭叫声传出洞来,叶奎和梁志民同志赶快组织人们用毛巾浸湿捂在嘴上防毒。

连续向洞里熏了好几天,60多岁的李现母亲实在受不了,钻出洞来。安本问:“你的,实话的说,洞里人的多少?八路的多少?”

“知不道!”李母坚定地回答。

“啪!啪!”安本给李母两个重重的耳光。她晃了两晃,险些跌倒在地,继续说:“知不道,打死我也知不道!只知道宁肯被熏死,也不该出来!”

鲁家峪老百姓给八路军送饭用的马提灯

安本指挥特务毒打李母,打得她嘴里淌出了鲜血。李母“呸”的一口鲜血,喷到特务脸上骂道:“你还是中国人吗?!为啥帮日本鬼子杀中国人?你闻闻自己身上还有没有点中国人味儿?”日本兵、特务的木棒像雨点似的落在李母身上,李母大骂不止,最后,安本抽出洋刀刺死了无辜的老人。

敌人看守洞口整整7天7夜,向洞内施放毒瓦斯10多次。到第七天下午,日本兵见洞内仍没有动静,便逼赶着特务在前面领路,进入洞内。

因洞里活着的人,有的钻到深处,有的隐蔽在石缝里作了伪装。所以敌人只搜查到20多具尸体和两支被破坏了的枪支,便认为洞内的人全被熏死了,就撤出洞来,随后用炸药炸毁了洞口,天黑前撤出了东峪。

敌人走后,政府及时派人把洞口扒开,抢救出几十名伤员。地方政府人员和群众。为纪念这次惨案中牺牲的同志和群众,解放后,人民把狐仙洞改名为烈士洞。

抗战时八路军在鲁家峪用过的茶缸、牙刷等生活用品

狐仙洞的下边洞泉沟里,还有许多石洞也藏了好多人,我母亲就是在这里被日本鬼子放毒气熏死的,我妹妹和小外甥当时也被熏昏,后来被乡亲们救活。我们全家11口人,被日寇害死两人,其余大部挨过毒打,我与日寇有不共戴天之仇!在鲁家峪,遭日寇杀害又何止我一家?可以说,家家都有一本血泪史,人人都有一颗复仇心!

日伪军在鲁家峪驻剿半个月,大庄就成了日野原松市大队长的总指挥部。村里人大部分都钻到山洞里去了,敌人搭起帐篷住在各峪,我家院旁有一口深七八米的土井,冬天窖藏白薯用的。敌人把从各峪山洞里搜出的人,带到土井边上,见谁可疑就严刑审问是不是八路军和村干部?逼问兵工厂、仓库在哪里?不回答就大刀一砍,往井下一推,先后被砍死八人,没一人泄露秘密的。报国队员张俊金,也被拉到井边,鬼子刚举起刀来要砍,他猛地把身子一纵,咬住敌人的手,被旁边日寇踢下井,向井里开了几枪。张俊金身受重伤,敌人撤走后获救。日本投降后,国际法庭在辽宁抚顺审判日本战犯时,张俊金被邀请参加审判铃木启久的大会,他激愤发言,控诉日本帝国主义在鲁家峪犯下的滔天罪行。

日寇大屠杀,仅从4月16日到5月2日的17天里,就使鲁家峪伤亡350多人。从1941年农历正月开始,两年之内鲁家峪前后7次惨遭日寇围剿、烧杀和抢掠,共杀害我抗日军民830人,其中鲁家峪本地547人,脱产干部和战士191人,外地避难的92人,房子烧了盖,盖了又被烧,累计烧毁4000多间,物资损失难以统计。

后记:日寇妄图用灭绝人性的“三光”政策,摧毁抗日根据地,但鲁家峪人民没有屈服,他们从血泊中爬起来,掩埋英烈的尸体,擦干身上的血迹,满怀复仇的怒火,又走上了抗日战场。在革命斗争史册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编者:王亭贯

感谢:李自亚老师、刘超书记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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