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两点排队挂号,到了医生的一号就诊室,只见病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医生,我用病历排列队,站不住,就退到走廊坐下,好不容易轮到我了。我告诉医生,眼睛发炎了,开点药。医生翻开我的眼睛说,你的眼睛不是发炎问题,你在家搽了药,看不清,去缴费清洗眼睛,去检查视力。 这缴费简直烦透了,20多个人排队,好像总不见人少。到了清洗完毕,检查两眼视力只有0·3,心里不仅焦虑起来,得重新配老花镜了。来到医生面前,又是等,好不容易在医生面前坐下,医生对我说:“眼睛要彻底检查。”对我要求开消炎药置之不理。我告诉医生,不久前我的眼睛才检查的,你可以在你的电脑里查到吧。他好像没有听到。又开了缴费单,又排队缴费,回来后他接过缴费单说:“你今天不能检查,因为你涂过药,不能扩瞳,病历放在我这里,明天不用挂号,直接到我这里来”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医生对我眼病总共没有说几句话。缴费两次,药也没有开到。
第二天下午两点,我又来到医院,点药扩瞳。等40分钟后,由另外的两位医生检查,有白内障,还不能手术,这与与原来我所知道的一样,其它眼压不高,黄斑什么都没有。这时我又提出眼睛红肿流泪问题,这才给开了《妥布霉素滴眼液》。心想,还不是发炎了,还不是要给我消炎药,一瓶眼药,占用我两个下午时间。临走,我要求给我开出昨天,测试视力的数据,好去配眼镜,医生很负责任地说,昨天的不行,今天眼睛扩瞳了,不能测试,明天下午再来重新测试,心里还十分感激。
第三天,我要求医生测试,医生忙得不亦乐乎,让我坐着等,过了好多时候来了一个护士,医生让她测试,护士老大不高兴,拿去我的病历,翻翻看了一下,就给我戴上一眼镜片,说在外边走40分钟,看头晕不晕,我一戴上,就说感到头晕,护士说戴戴适应适应,我没得办法,就这么戴着。
40分钟后我对医生说,看远还马马虎虎,看近处不行。医生说这是给你配看远处的,看近处的度数要加深,你怎么不早说。目瞪口呆,我还不知道有看远处的眼镜,在于我自然是配老花眼镜了。我再找那位护士,她却不理,低头玩她的手机,要我自己再去找医生;我觉得这是她的事,就默然站在她面前不动,看着她,也不说话,好半天。大约她也觉得,这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站在自己面前不妥,终于接过我的病历,又给试戴一镜片试试,让我看书,问我可看得见,我说看得见,多少度?400度。我说再试试几张,选个最佳的。
你猜这位护士小姐怎么着,她丢了一句话,站起来就走了。我耳旁回响着她那极其冷漠的声音:”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400度高吗?”想了一下,觉得十分无趣,懒得再看她眼色,蹒跚地回家了,此时,夕阳西下。心里却想起前一向才过的护士节,媒体那么多赞美的声音,想起那位国际有名的修女护士……想起白衣天使这神圣的职业……
三个下午的排队,耐心地等待,受人白眼,花了三百多元,买回了不到十多元的一枝小小的眼药。
我又想起两个古老的典故。一个是”杏坛”,当年孔子在杏坛之上,阡陌之中讲学,后来人们说”杏坛”就是指讲坛;还有一段佳话“杏林”,人们说“杏林”往往指“医”界。 古代南方,有个著名的国医,看病不收费。但是只要看好了病,就要求病人种五棵杏树;病情减轻了,也要种棵杏树。结果那地方漫山遍野都是杏树,春天一片灿烂的花海,秋天杏子挂满枝头……
医生,伟大的职业,提壶济世,救死扶伤,白衣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