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能否简要描述一下：1）你作为一个达到了生命至乐的人，这个世界在你看来是什么样子的？2）如果你的听众和读者中有很多人实现了解放并完满地活着，在你看来，那是一幅怎样的景象？如果这不可能，那么其原因必定非常有趣而且富有教益。
克：你知不知道，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我从没想过，如果我们都获得了解放，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结果会怎样，我们会有完美的共产主义还是彻底的法西斯主义。你看，首先我不知道，提问者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他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有一两种可能性。他想知道，作为几个人达成之后的结果，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也就是说，他想迫使别人遵照某个模式，而不是让人们自身获得自由。所以，我自己从未考虑过结果会怎样。我关心的是播种，而不是收获以及谁会受益。
如果你是个囚徒，我对描述自由是什么不感兴趣。我主要关心的是，说明是什么制造了牢笼，这牢笼需要你去打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如果你不感兴趣，当然那是你自己的事。
如果你说真理必须有用，必须对别人有益，那么你就没有理解。它会有益，但如果那是你所关心的，它就不会有益。那就是为什么会有人问我这个问题。你想知道结果会怎样。不可能告诉你结果如何，因为结果永远无法被发现，因为它始终在变；它不是一件设定好的事情，等着你去达到。人现在是如此之多律法的奴隶，是一部巨大机器上的螺丝钉，从精神上、经济上、社会上，从各个方面都是如此。当你有真正的自由，也就是说，当你发现了事物真正的价值，而不是逃避它或者脱离它，当你发现了自己囚禁于其中的这些社会准则真正的意义所在，你就从所有的律法中解脱了出来，你将不再遵从。不会再想去遵从真理，或者遵从对真理的描述，而这种描述正是提问者想要的。
选自《倾听内心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