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失行孤雁逆风飞
(2009-01-12 12:17:49)
忽想起王国维《浣溪纱》“失行孤雁逆风飞”句。楼外雪杂雨，在失落，不禁潸然。想起那句诗，发散开来，就想到许多不能释怀的东西。
《浣溪纱》写到：天末同云黯四垂，失行孤雁逆风飞。江湖寥落尔安归？陌上金丸看落羽，闺中素手试调醯，今朝欢宴胜平时。
想那苍茫之间，云黯风急，大野莽莽，江湖寥落，落单的大雁不知归向何处，直叫人哀怜不已。依次对照人生，冷落寂寥，意兴萧索，悲从中来！可是就是这样的孤独痛苦，却还是劫厄撞身，被射杀了命去。
杀则杀尔，请葬我于大地江湖，来世倍偿之！射则射邪，为何烹煮于釜鼎，最辱没我雁门的是那闺中美女，还满脸桃花地调制佐料（醯醢，醋和酱油）！
不幸遭遇与闺中欢宴相形，生灵之苦难与不平等赫然鲜明。王国维的这词，只是一种感受，在那些超级写手和超级品家看来，一般一般。杜甫《登岳阳楼》有：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实际上也是一种缺乏审美意境的哀叹，只是老杜切身，而老王拟人了。
诗兴忽发，我也抄书“写诗”一首：
昔游黄海水，
今登大别山。
齐鲁情未了，
山珍吊锅烧。
亲朋寄欢颜，
病痛有孙好。
歌舞庐阳城，
关怀重康复。
公元廿又一，
夜夜枕边寂，
谁端一杯酒，
还是老朋友，
妻子今安在？
别离竹难纪，
青春再一年，
相聚奈愁胡？
从自己的思路里面，我又想到宋朝神宗熙宁进士、哲宗绍圣初知润州、徽宗初太长少卿、苏门四学士之一的张耒有一阙浓郁之至的《少年游》，曾经给一位叫纤手的朋友“曲译”过：
“相见时稀隔别多，又春尽、奈愁何”
春尚未褪，
才是浓妆。
在最后一刻，
总有一个以前不会存在的理由，
可怕的，是我的无知！
不懂得春天这样的令人沉醉。
“含羞倚醉不成歌，纤手掩香罗”
你何曾老去？
才是风华。
在最初的一刻，
总是空恨那碧云离合、青鸟沉浮，
可怕的，是我的无知！
体味不了爱情这样的令人消融。
“偎花映烛，偷传深意，酒思入横波”
总奢谈忘却，
才是思念，
在相见的一刻，
反倒淡漠路人、虚假寒暄，
可怕的、是我的无知！
不知道你深情地装饰了我的梦。
说到深情，必谈勃朗宁夫人的那首《我是怎样地爱你》，我记得我也曾经给一位叫粽子的朋友“曲译”过：
How do i love thee? Let me count the ways,
I love thee to the depth and breadth and height
My soul can reach,when feeling out of sight
For the ends of being and ideal Grace.
I love thee to the level of everyday's
Most quiet ,by sun and candle-light
I love thee freely ,as men strive for Right；
I love thee with the purely, as they turn from Praise.
I love thee with the passion put to use
In my old griefs ,and with my childhood's faith
I love thee with a love I seemed to lose
With my lost saints——I love thee with the breath,
Smiles, tears, and all my life——and,if God choose；
I shall but love thee better after death.
( 流行的最佳翻译：
我是怎样地爱你？让我逐一细算。
我爱你尽我的心灵所能达到的
深邃、宽广和高度——正如我所探求
玄冥中上帝的存在和宽厚的神恩。
我爱你的程度，就像日光和烛焰下
那每天不用说得的需要。我不假思索地
爱你，就像男子们为正义而斗争；
我纯洁地爱你，象他们在赞美前低头。
我爱你以我童年的信仰；我爱你
以满怀热情，就像往昔满腔的辛酸；
我爱你，抵得上那似乎随着消逝的圣者
而消逝的爱慕。我爱你以我终生的
呼吸、微笑和泪珠——假使是上帝的
意旨，那么，我死了我还要更加爱你！）
（又有人翻译：
我是怎样地爱你诉不尽万语千言
我爱你的程度是那样地高深和广远
怡似我的灵魂曾飞到了九天与黄泉
去探索人生的奥妙和神灵的恩典
无论是白昼还是夜晚我爱你不息
像我每日必需的摄生食物不能间断
我纯洁地爱你不为奉承吹捧迷惑
我勇敢地爱你如同为正义而奋争
爱你以昔日的剧痛和童年的忠诚
爱你以眼泪笑声及全部的生命
要是没有你我的心就失去了圣贤
要是没有你我的心就失去了激情
假如上帝愿意请为我作主和见证
在我死后我必将爱你更深更深）
记得是模仿李清照的半片《多丽咏白菊》：
雨滴乱，春池怀抱三秋
风翼裁，镜中窗下，一生追随青帝
切切啼，子规泣血，冥冥光，飞蛾扑火
发小冰心，青春约定，衰毛两鬓不改时，荷尖香，相如文君，沽酒处琴瑟激
夜初寐，清梦才逝，陡增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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