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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书单——如何与孩子谈生死

我家小朋友三四岁时,走在路上,看到地上的落叶,会问,“妈妈,这个叶子死了吗?”有时候,他会学书里小动物死翘翘的样子,欢快的宣布,“我死了,因为我老了”。有时候,他也会突然忧伤的问起,“外婆真的在天上吗?天上什么地方呢?”就在前两天,他突然很伤感地对我说,“妈妈,等你死了以后,我会哭上一个月。”

死亡,不是一件容易理解的事情,成年人尚且感到迷惘不安,更何况孩子?但是,孩子与死亡并非绝缘。即使在生命的早期,他们难免会遭遇某种形式的失去——也许是动物、也许是祖父母,甚至可能是父母的一方。
清明时节,怎么跟孩子谈论死亡?怎么谈论那些死去的亲人?对于死亡在一个孩子身上引发的焦虑、好奇、恐惧,我们要如何应对?我们如何谈论死亡的无可避免,又如何让他们明白,死亡并不阻隔一切?
以下,推荐几本关于死亡的绘本,希望这些温暖、悲伤和充满尊严的故事,能让孩子们在理解死亡的同时,得到某种程度的慰藉。
1.《鸭子、死神与郁金香》
作者: (德)沃尔夫·埃布鲁赫文/图

出版社: 新蕾出版社

一只鸭子与死神的初相遇:死神顶着一个硕大呆萌的骷髅头,身如幼童,手握一朵郁金香,神情优雅温柔,几乎带着圣洁的光;而鸭子则扭着长脖子往后看,动作滑稽,眼神忧惧。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偷偷跟着我?“
“啊,你终于注意到我了。我是死神。“
关于死亡,鸭子没有问为什么,死神也没有给出任何答案。鸭子担心,等自己死后,池塘会不会孤单。死神告诉它,没关系,你死后,池塘也就消失了,至少对你而言。
一个雪花飘落的冬夜,鸭子平静地死去。死神温柔地抚平它的翅膀,目送它的尸体顺着河水远去,怅然若失,但这就是生活。
2.《小小的她的来访》
作者: [比] 凯蒂·克劳泽

出版社: 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

克劳泽笔下的死神是一个小女孩,她很轻很轻地走路,很轻很轻地敲门,害羞地靠近即将离世的人。但是,所有见到她都害怕、哭泣,浑身打战,直到有一天,她来到一个叫艾尔斯薇茨的小姑娘的床前。
“您终于来啦。”她笑着说。
我喜欢这本书中温柔、忧伤与幽默混杂的气氛。人是孤独的,死神也是孤独的,但当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却迸发出爱,激活了生命的活力。
这本书,据说有人读了破口大骂,怎么可以给孩子读这么可怕的故事?有人赞叹说,这个故事太美了,真正帮助了我的孩子。也有人说,啊,这个故事好可爱,好甜美。
3.《伤心书》
作者: [英]迈克尔·罗森 文 / [英]昆廷·布莱克)图
出版社: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伤心书》是一个父亲回忆自己早夭的儿子。这是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但死亡的无限悲伤,也无法掩盖生命曾经巨大的喜悦。我喜欢这本书,是因为它不矫情、不感伤,没有假想的温情,也不给出任何陈词滥调式的救赎,而是以绝对的真实面对自己内心所经历的一切。一个人的心灵能承载多少的爱,就必然要承受多大的痛——作者以最大的真诚向孩子讲述这一关于人生的真相。
4.《当世上只剩下我们俩》
作者: [瑞典] 乌尔夫·尼尔松文 / [瑞典] 伊娃·埃里克松图

出版社: 海燕出版社

一个5岁的小男孩看错了放学时间,爸爸妈妈没有接他,就以为爸爸妈妈出了事,也许是被卡车撞死了。他坐在台阶上哭了起来。“我还没到六岁,在这个世界上就孤零零一个人了……”
但是,他还有一个小弟弟要照顾。于是,他去幼儿园接弟弟,为他盖了小房子,为他表演节目,还跟邻居借了鸡蛋,做了蛋糕……他信誓旦旦地对弟弟说。“现在,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独自留在这世上。但我会照顾你的,会把你照顾得很好、很好的。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
这是一场想象中的死亡。很多孩子都这样想象过,如果灾难发生了,我该怎么办?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灾难比爸爸妈妈的消失更可怕?
作者尼尔松曾经告诉我,他之所以会写童书,是由对死亡的恐惧而起。“小时候,我害怕父母死了,只留下我和弟弟两个人。后来,我长大了,结了婚,有了孩子,又开始害怕有一天我死了,而我的孩子还没有成年,孤零零一个人留在世界上。所以,写这些故事,是我自己面对恐惧、处理恐惧的方式。我曾经那么害怕死亡。但现在我不怕了。”
5.《蓝色的天空》
作者: 〔克罗地亚〕安德烈娅·彼得利克·侯赛诺维奇/著·绘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你是否想过,没有爱,也没有温暖,孩子们是怎样长大的?
一个小女孩失去了母亲以后,渐渐将自己封闭起来。她住在一个高塔的阁楼里,一个人生活,自己与自己对话。她每天看云,每一朵云的形状都提醒她关于过去的美好记忆,那些与母亲一起度过的日子。有一天,一只奇怪的蓝鸟出现了,在它的帮助下,小女孩走向天空,回到了妈妈的身边。
这本书的作者幼年丧母,成年后画了这本书。她把这本书献给去世的妈妈,也献给那些孤独生活着的孩子们。不是每个孩子都有幸在父母的爱和温暖中长大。即使那些在爱与温暖中长大的孩子,总有一天也会失去父母,面对同样的伤痛与失落。
据说大人和孩子在读这本书的时候,读到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结局——对孩子来说,小女孩最后终于和妈妈在一起了;在大人看来,小女孩死了。
当然,你可以说,这是孩子的不谙世事。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他们的成长本能,他们更天真,更快乐,有一颗更开放的心,所以看到一个更明亮、更温暖的世界。
6.《小伤疤》
作者: [法]夏洛特·蒙德利克 / [法]奥利维耶·塔莱克

出版社: 漓江出版社

小男孩在一个寻常的早晨醒来,得到了一个不寻常的消息:妈妈不在了。
爸爸说:“妈妈永远走了。”
妈妈不在了,要怎么保留她的味道,要怎么收藏她的声音?要怎么做,才不会忘记她?
小男孩尝试了很多方法:关上窗户,想留住妈妈的味道;不和人讲话,想留住妈妈的声音;反复弄伤自己,只因为每一次揭开小伤疤,就能听见妈妈对他说话。
直到在外婆的指引下,小男孩才发现,原来妈妈在自己心中。他不停狂奔,倾听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感觉到“妈妈就在我的胸膛里,咚咚咚像鼓一样剧烈地敲着我。”
有些人是这样的,经历过死亡,才懂得更热烈地活着,就像这本书火红的底色。
7.《瓶子里的心》

作者: [英] 奥利弗·杰夫斯

出版社: 接力出版社

一直以来陪伴小女孩一起探索世界、分享心情的爸爸去世了,伤心的小女孩决定把心收进坚固的玻璃瓶里,挂在脖子上。她的心从此不再受伤害,但也不再对世界充满好奇与热情。
直到她长大成人,有一天,在海边遇见一个和她小时候一样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小女孩……
8.《再见,莫格》

作者: [英] 朱迪斯·克尔

出版社: 接力出版社

莫格累极了,她想一直睡下去,可她还剩一点儿醒着。
其实,莫格在第一页就已经死了,但她认为托马斯一家不能没有她,所以以灵魂的形式出现在托马斯的家中。
托马斯一家刚开始非常伤心,但是他们很快把注意力放到了新来的小猫身上,尽管这只小 猫什么都害怕。在莫格灵魂的帮助下,小猫融入了新家,学会了怎么去爱托马斯一家,同时被托马斯一家所喜爱。当看到托马斯一家和小猫相处融洽,莫格的灵魂欣慰地飞向了太阳。
朱迪斯·克尔在初为人母时画了一本《老虎来喝下午茶》,《再见,莫格》则是她年近八旬时的作品。
9.《手套树》
作者: [加] 雅克·歌斯丁著/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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