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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洪波的BLOG :解忧公主的保护神:常惠

              解忧公主的保护神:常惠

                     出使西域和乌孙次数最多的人

                          走路里程最长的人

                          伊犁河谷屯田的开创者

 

    西汉细君、解忧二位公主远嫁乌孙,为加强内陆与西北边疆的联系,最终将西域纳入祖国版图作出了重大贡献。我原以为这是人们所熟知的历史史实,但看到“专家里手”的博文竟然漏洞百出(其实不是“百出”,是“三出四出”),为了纠错,不揣冒昧,忍不住也妄谈起了历史, 写了《细君公主与<黄鹄歌>》一文。

    尽管如此,总觉意犹未尽。上篇博文谈的是弱女子以身许国的历史事实,今天想谈一个站在弱女子后面的男人。说是“和亲政策”也罢,“女人外交”也罢,其后面总有一个强大的汉朝和一大群男人作后盾的,如果没有这个后盾,“和亲”就如同“以羊饲虎”。在第二个远嫁乌孙的解忧公主后面,就站着一位英勇善战的男子汉、保护神、“鸿雁传书”典故的编者,其知名度不是很高,好象并不为人们所熟知,他就是右将军常惠

常惠,山西太原人氏。他曾六次出使西域,五次到乌孙,《汉书》说他“明习外国事,勤劳数有功”。

常惠少年时家境贫困,但他志向高远,自奋应募,作为中郞将苏武的属吏,跟随苏武出使匈奴。在匈奴,他同苏武一样,宁死不屈,被匈奴关押了整整十九年。当时迫使匈奴释放苏武的妙计就是他想出的。那是在公元前八十年代末,汉昭帝第二次派使者到匈奴,要求放回苏武等人,单于谎称苏武已死,不肯释放。常惠得知汉使来到的消息后,通过看守他的匈奴人的帮助,夜里悄悄会见了汉使,说明了苏武等人的下落,并教给了汉使索要苏武的密计。第二天,汉使照计而行,到单于那里指名索要苏武。单于敷衍说:“苏武已病死久了”。汉使生气地说:“单于休得相欺,大汉天子在上林苑射得一雁,足上系有苏武亲笔帛书,谓曾在北海牧羊,今单于既欲言和,为何还想欺骗汉朝呢?”单于听了汉使的话,神色惊疑地对左右大臣说:“苏武忠节,难道连鸟兽都感动了么?”只好承认苏武在北海牧羊,答应立即将苏武等九人一并释放。常惠于公元前81年与苏武一同回到长安, 汉昭帝拜他为中郞将、光禄大夫,后来继苏武为典属国。常惠杜撰的这个“鸿雁传书”的故事,不仅为当世人所称道,而且成了千古流传的典故

公元前72年,在匈奴大兵围困乌孙的紧要时刻,常惠奉命带随从数十人,日夜兼程赶到乌孙,协助翁归靡和解优公主部属反击匈奴的战争。第二年春天,常惠持汉节指挥乌孙五万铁骑出赤谷、越天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匈奴右谷蠡王王廷蒲类泽(今巴里坤一带),俘获单于父及嫂、居次(即公主)、名王、犁汙都尉、千长、将以下三万九千余级,得马牛驴骡驼五万余、羊只六十多万。这一战,沉重地打击了匈奴贵族政权,壮大了乌孙,基本上解除了匈奴对西域的威。常惠完成使命后返汉,被汉宣帝封为长罗侯。

公元前71年秋,宣帝命常惠带金去乌孙赏赐对匈奴战争的有功者。临行,常惠奉请宣帝,说:“龟兹国尝杀校尉赖丹(汉朝的屯田官,楼兰人),未伏诛,请便道击之”(语见《汉书?常惠传》),宣帝不允,大将军霍光嘱咐他到西域后便宜行事。常惠率吏士五百人到乌孙,赏赐一毕,遂率乌孙兵七千人东进,同时征发西域东、西部诸国兵各二万,从三面夹击龟兹。兵未合围时,常惠先派人到龟兹王城,斥责龟兹国杀害汉官的罪行,龟兹王惧罪,赶紧交出了首谋杀害赖丹的贵人姑翼。常惠斩姑翼,罢兵返汉。

公元前64年,翁归靡上书汉宣帝,愿以汉外孙元贵靡(翁归靡与解优公主的长子)为嗣,并为元贵靡求婚。宣帝于前62年以解优公主弟之女相夫为公主,置官属侍御百余人,让相夫住在上林苑中,专门学习乌孙语言,准备出嫁元贵靡。两年后,常惠奉命护送相夫出嫁,走到敦煌时,从乌孙传来了翁归靡去世、乌孙贵人拥立军须靡子泥靡为昆莫( 王)的消息。常惠即上书宣帝,暂将相夫留在敦煌,自己率随从急驰至乌孙,斥责了乌孙贵人擅废擅立、失约于中央政府的不义行为。随后返至敦煌待命,宣帝采纳大鸿胪萧望之的意见,不再远嫁公主,常惠遂将相夫送回长安。

公元前53年,翁归靡匈奴妇子乌就屠袭杀泥靡,自立为昆莫。常惠与破羌将军辛武贤率兵一万五千进讨,军行至敦煌,常惠率随从先到乌孙协助解优公主守卫赤谷城,后与女使者冯一起,立元贵靡为大昆莫,和平解决了乌孙内部的事变。

公元前52年,因小昆莫乌就屠强暴,屡屡侵夺大昆莫元贵靡的土地人口。为了维护乌孙两部的社会安定,常惠不顾年迈,第五次来到乌孙,率军长驻赤谷城屯田成为伊犁河谷屯田的开创者。他为乌孙部划分了人民地界,还亲率屯田兵平定了几次乌孙翁侯的武装叛乱。

汉甘露中(约前49—48年),后将军赵充国去世,朝失去栋梁。宣帝召回常惠,任命他为右将军,接替赵充国。前46年,常惠病逝于长安。常惠从跟随苏武出使匈奴开始,前后在边疆战斗了四十余年,巧计救苏武,表现了他的机智;便道攻龟兹,表现了他的果敢;六次使西域、五次使乌孙,表现了他的顽强。他还创造了至少三项当时的世界记录:

一、到乌孙和西域次数最多的人(西域六次,其中乌孙五次);

二、走路里程最长的人(当时从长安到赤谷城是8900里,加到达后的活动路程,预计1100里,一来一去20000里x6=120000里,再加一次随苏武出使匈奴预计25000里,共计145000里。走这么长的路,我想无人能超过);

    三、伊犁河谷屯田的开创者。

从以上记录看,常惠才是历史上真正的“神行太保”、“长途旅行冠军”。

千百年来,右将军常惠为统一西域、沟通内陆与边疆作出的巨大贡献,一直受到史学家的称赞,也一直激励着甘愿献身边疆的志士我呢,对他佩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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