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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山煮海之暗潮汹涌(二十四)

24,王屋山城

柏皇觉看到大家都走了,也要带着家眷回去,朱焱趁此机会,便送妻儿一起去王屋山城,觉的妻子,一鸣的姑妈听说一鸣和孔象是逃出来的,孔象跟着姜吼去了,便也带着一鸣回王屋山城。相也跟了去。

一路上,一鸣还是要和隗騩相同乘一匹鹿蜀,柏皇优拉了一下朱焱,“你看表妹是不是喜欢上了相啊。”

朱焱笑笑,“是也不奇怪,好血脉谁不喜欢?”

“说你自己吗?快把孩子抱了。”柏皇优把小女儿朱易留给朱焱,小女儿推开朱焱,扑在妈妈的怀里。“看到了吗?还好血脉。”

朱焱摸摸朱易的头,“乖,让爹抱抱。”话还没说完,小儿子朱永扑了上来,朱焱哈哈笑着,朱易看到哥哥扑到父亲的怀里,便也离开母亲,扑到父亲的怀里。

朱焱一边搂着两个孩子,一边看着隗騩相他们,“我觉得挺般配的,要不你来做媒?我修封信给他父亲?”

“我也觉得可以,如果是隗騩来,我就不敢了,年纪轻轻,整天泡妓院。”

“谁说的?别看他表面,做起事情来还是很有效率的,军需官这事情也需要整天出去跑供应,你以为那些诸侯会乖乖的把物质送上来吗?”

“是是,你们的血脉个个都是好的。”

“实话而已,过了吴西城了,如果不是因为一鸣,还真想拐进去休息一下呢。”朱焱说。

“要不我问下父亲,如果老人家累了,我们大家就在这里住一宿,让太子陪一鸣他们先回去?毕竟连夜让老人家赶路不方便。”柏皇优说。

“好,你和父亲说说。”

柏皇优说的太子就是大哥柏皇太,小时候白白胖胖的,大家都戏称他太子。

柏皇优让车停下来,来到父亲的车前,“父亲,要不晚上我们在吴西城过夜吧,我让太子陪表妹先回去,你看呢?还有隗騩相和他的仆人一起,应该没事的。”

“甚好甚好,我也累了。”

柏皇优到柏皇太面前,“哥,你带表妹他们先回去吧,我和爹他们在吴西住一宿。”

“好,”柏皇太点点头,让大家的车马队拐进通往吴西城的岔道,他在路边等着隗騩相他们。

“表妹,他们去吴西城过夜,我陪你们先回去。”柏皇太说。

“谢谢表哥,麻烦表哥了。”方雷一鸣说。

“那走吧。”两骑鹿蜀迅疾的消失在官道上,背后跟着奋力奔跑的巨人。

这一夜跑下来,一鸣已经瘫软在隗騩相的怀里,听着一鸣时不时发出的颤抖声,娇喘声,隗騩相越跑越有精神,一只手紧紧抱着一鸣,双腿不停的夹着鹿蜀。

冀州平原一望无际,静静地躺在秋天的星月下,王道随着地势在微微起伏着,伸向远方。这季节草地已经枯黄,只剩下长长短短的影子在风中飘舞。荒原微凉的气息一阵一阵迎面袭来。

但隗騩相的心口是温暖的,他又楼紧了一鸣,生怕一鸣被风吹走似的,这样的又跑了几个时辰,抬头一看,天空渐渐的露出鱼肚白,远处出现一座山。

太子用鞭子遥指着,“那就是王屋山。”说着又加快了速度。

王屋山矗立在王道的边上。远远地望去,就像一把刺破荒原的剑尖。

这样又跑了大半个时辰,王屋山渐渐清晰了起来。那是一座沿着山体而建的城堡,说它是城堡,似乎又比城堡大,说它是城市,似乎又比城市小。

到了近处,便看到密密麻麻的暗黑的石头房子,沿着拔地而起的山势而建,一直围合到山顶。

据说,王屋山是天皇时期建城的,那时的京都就在这里,而不是在昆仑山。因而,才有王屋之称。要是这样,那比王畿还要早上几千年。

鹿蜀慢了下来,一鸣醒了,看到隗騩相拦腰抱着自己,也没有挣脱,只是抬头看着相。

“醒了?”隗騩相低头看着一鸣的一头秀发、

一鸣点点头,将头往隗騩相的胸口里钻。

一鸣的头发很香,像一种植物的香气,可隗騩相不认识这植物,只觉得好闻。

隗騩相继续搂着一鸣,希望永远不要走到什么王屋山城,就这样一直走着,搂着。

隗騩相从来没有这么渴望地一直搂着一个女人,平时也会跟着隗騩来鬼混,在青楼里搂这楼那的,但这样的感觉是第一次。

可王屋山还是城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了。

“我们要到了,快点。”太子催着。

“哦。”隗騩相回过神来,踢了一脚鹿蜀。

王屋山城的城墙是沿着輾水建的,随着山势蜿蜒,就像盘山的蛇。

那些石头屋子,爬满了铁锈一样,把原先石头的颜色吞噬殆尽,偶尔露出一角,你才知道那石头原来是暗红色的。

他们的鹿蜀沿着斜坡往上走,到了城里,是一条缓缓上升的道路,道路不宽,仅够两辆马车交叉而过。道路的两旁多是敞开的店面,门前挂着各式各样的旗幡,写着他们的店名。

早起的店家已经开始卸下门板,把物品摆到门前,那些小吃店,开始在门前升起炉火,做起早餐,街上稀稀拉拉的开始有人走动,到处是木屐敲打石板路的声音。

柏皇府建在山顶的一块巨大的悬崖上,那悬崖就像鹰嘴,高高悬挂在王屋山城的空中。那石头的城堡就像巨鹰的头部高高的挺起,上面插着黄地黑纹,绣着扶桑树的旗帜。扶桑树没有叶子,只在树枝上站立着十只乌鸟,象征十个太阳。

府门是三层楼高的铸铁栅栏门,走进去,是一个圆形的广场,建筑沿着这广场环绕成一圈,广场的中央矗立着巨大的铸铁的扶桑树雕塑,那铁锈长年累月的流着,在地面上留下一圈发黑的痕迹,

太子他们到了府中的广场上,佣人将鹿蜀牵走,一鸣下了鹿蜀,还是斜靠着隗騩相往里走。

这确实是一个古老的城堡式的建筑,正面是一个大堂,正前方是一个高高升起的石台,抬上安放着一把宽大的椅子,很有王座的气势。

“这是早先天皇的宝座,据说当时天下的诸侯都在这里汇聚。这房子就是王屋。即使是天下都淹没了,这王屋依旧在水面,而且,他们说,无论水涨得多高,王屋山的城墙怎么也淹不到。可能吗?”太子说。

“当然可能,我们雷泽里的方雷府,也是永远淹不到的。”一鸣说。

“不知道,朝歌从来就没被淹过,王畿就更不用说了。”隗騩相说。

“这样,你们先跟着下去休息,一会叫你们起来吃饭。”太子说。

“最好。表哥,我要住有露台的那间。”一鸣说着,自己跟着佣人先去了。

“知道了,你们就带一鸣去东边的屋子。”太子一面说着,一面带着隗騩相,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一夜的奔袭,隗騩相累得背一沾席,便睡死了过去。

隗騩相一觉睡到下午,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老妇人站在眼前,吓了一跳,赶忙坐了起来。环顾四周,除了石头的墙,和墙上的烛台,一张床,木床,一个柜子。再没有其他东西了。他接过老妇人递过的毛巾擦了把脸。

老妇人皮肤有点黑,胖胖的,围着围裙,梳了个发髻。

“公子醒了,大家正等着你吃饭呢。”说着便带着隗騩相到了楼下的餐厅,太子和一鸣已经起来了,正在那里吃水果,看到隗騩相来了,便站了起来。

太子今天很精神,穿着白色长袍,可以看到浅浅的扶桑树图案。

一鸣则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裙,头发披在肩上,头上绑着一条紫色的丝巾,看过去就像一抹紫色的云霞。

隗騩相觉得今天的感觉怎么都这么好,所有的事物看起来都新鲜,都美。

“晚上,哦不!应该说早上睡得还好吗?”太子问。

“好,很好,躺下就睡了。”隗騩相说,“你也睡得好吗?”隗騩相看着一鸣,一鸣的脸红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会,佣人端上鱼肉蔬果,果酒之类。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谈到方雷泽,“其实也还好,也把我和哥哥视如己出,只是我们想到失踪的父亲,便感到一切都变得很假。”一鸣说。

“那你问过母亲吗?”隗騩相问。

“问了,每次母亲都说,‘他就是你们的父亲,’你说有这样的母亲吗?”

正说着,佣人报,老爷他们回来了。一串人来到餐厅坐下,姑妈一见到一鸣说,“你和孔象都是胡闹,你父亲和母亲马上要找来了,你还是跟他们回去吧。”

“不,姑妈,我要找我爹。我们的爹。”一鸣说。

“孩子,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听姑妈的话。”姑妈拿起一个水果吃着,“啊,这一路上累死了。”

“我倒有个提议,”朱焱看着丈母娘说,“或许方雷小姐既不用回去,方雷侯爷也不会生气。”

“什么法子,说说看?”姑妈说。

“娘,我和朱焱在路上商量了,让表妹嫁给隗騩相,你们觉得合适吗?”柏皇优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知道一鸣怎么想,一鸣,你说呢?”姑妈看着一鸣,一鸣羞涩的低下头,“但是,我要找到我爹。”那声音小的像蜜蜂一样。

隗騩相的心蹦蹦跳着,喝了一口果酒,“我陪一鸣去。”隗騩相说。

“一鸣,你过来,我们到外面说句话。”姑妈说着到了餐厅外面的阳台上,一鸣跟了出去。

不一会,只见姑妈说着话,一鸣的肩膀不断抽动,姑妈抚摸着一鸣,一边宽慰着,一边说,“是真的。”一鸣转身跑到楼上去了。

隗騩相看看大哥,大哥使了使眼色,隗騩相赶忙跟着一鸣跑去。

隗騩相跟到一鸣的房间,一鸣扑在床上,一边哭着,一边嘴里说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隗騩相摸着一鸣的肩膀,“别伤心,什么不可能,有我呢。”一鸣转过身扑在相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等相的肩膀湿的差不多了,相捧起一鸣的脸,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那张脸,就像刚从水里冒出的荷花,嘴唇鲜嫩的在那里抽搐,隗騩相情不自禁的将嘴唇吻了上去,感觉一鸣芬芳的气息一阵一阵的冲进他的心里。

隗騩相紧紧地抱着一鸣,一鸣一边还在哭着,一边把小舌头伸进相的嘴里。

忽然,一鸣推开隗騩相的身子,睁大眼睛看着相,满脸羞红。

隗騩相也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鸣,像做错事的孩子,脸也渐渐的红了起来,甚至连头发都比先前的红了。

隗騩相咽了一口口水,干咳一声,“怎么了?姑妈说什么了?”

“我不相信。”一鸣说。

“不相信什么?”

“姑妈说我爹,我爹小时候在水里,那个被鱼吃掉了。”

“什么被鱼吃掉了?”

“那个,啊,讨厌,就是生孩子用的那个被鱼吃了,但他是长子,必须要有妻室,所以娶了我妈。姑妈说,我和哥哥都是叔叔帮忙生的。”

“啊!”隗騩相目瞪口呆,孩子还可以帮忙生的呀?

“姑妈说,爹没有失踪,他从大人之市回来之后,自己跑到神坛里关了起来,叔叔想进去救他,但就是打不开那扇门。”

“啊,怎么是这样?”相吃惊的看着一鸣。“那孔象和你堂叔是怎么回事?”

“姑妈说,真正觊觎吴西城诸侯之位的是堂叔。”

“天哪,那孔象不是有危险?”

“我也不知道,我的心里很乱。我现在只想回去听我妈亲口告诉我。”一鸣说。

“那我们走吧,我陪你。”

“好。”

一鸣和相来到餐厅,一鸣到姑爹姑妈面前,“姑妈,我想和相一起回去,把事情问清楚。”

姑妈笑笑的说,“早就应该这样了。也怪你父亲糊涂,这样的事情怎么不和孩子说清楚呢。”

姑爹在边上笑笑的说,“这样的事情才不好说清楚哈。“

相到朱焱边上,“大哥,嫂子,我陪一鸣回去。”

朱焱笑笑的,“去吧,路上小心,我会写信和你父亲说你的事,让他自己去和方雷泽提亲。”

相有点不好意思,看一鸣,也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真是天生的一对。”姑妈看看自己的丈夫。

一鸣和相依旧合坐一匹鹿蜀,出了王屋山城,直奔吴西城去。

没走多远,便看到一对打着青色旗号的雷神旗帜迎面而来,到了近前,看到是父亲方雷泽和母亲的轿子,相忙勒住缰绳,抱着一鸣跳下马来。

一鸣在路旁怯怯的叫着,“父亲。”

方雷泽大步来到一鸣的身前,抓着她的肩膀,上下看着,安好,放心的搂进胸怀,大声的叫着,“你这傻孩子,象儿呢?”

一鸣眼圈红了,抽泣的说,“大哥跟阔叔叔出海了。”

方雷泽大怒,“这王八蛋,敢动象儿一根毫毛,看我扒了你的皮。”说着,一把将一鸣抱到她母亲的车里。“我们回去。”

大队人马掉头便走,隗騩相无所适从,愣在当地。

队伍走出很远,忽然听到方雷泽叫道,“你小子还愣着干嘛,跟着。”

隗騩相赶紧踢着鹿蜀,远远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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