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医学里谈到输出神经和输入神经。大脑透过输出神经传送讯息给行动器官去行动,知觉器官透过输入神经把接收的讯息传送给大脑。瑜伽里也有这个说法,只是用语不同。在我们的说法里,输出神经是肌肉纤维或动作通路,输入神经是皮肤纤维或知识通路。完完全全了解行动与知识通路,并且和谐运用两者,就是瑜伽。练习体位法时,肌肉纤维的末端和皮肤纤维的末端之间要有空隙——也就是在知觉器官接收讯息与传送讯息到行动器官之间要有空隙。如果能做到这一布。就是禅定。通畅我们没有保留这个空隙,因为我们觉得自己必须立即行动,这就不是禅定了。 你该知道,大脑虽然位在头部,心却遍布全身。大脑收到讯息时,不是根据记忆立即发出行动讯息,就是稍微停顿做一番分辨。心与大脑查看这个讯息。你反省这个讯息,你分析:“我这样做对吗?我这样做错吗?为什么我这边的身体有这样的感受,那边的身体有那样的感受?”这就是反省。你对肌肉产生的动作加以反省,而这个动作是被皮肤接收到的。你判断孰是孰非。当你判断,并且通体达到平衡,这就是禅定。这是肉体的禅定、皮肤的禅定、心的禅定、智觉的禅定,四者没有差异。
你有所判断,你达到平衡的状态,所以你是统一的。觉知遍布于整个人,从皮肤到真我,从真我到皮肤。这时,你知道如何观看外在,如何光看内在。内在充实完满,外在也充实完满。可惜的是,现在的人美其名曰说自己在修禅修,结果常常修到孤独、空寂。孤独导致沮丧,空寂导致迟钝。空寂不是禅定,睡觉时你也是空寂的。如果空寂是禅定,我们每天睡眠八小时,应该都很有灵性了,可是我们却一点儿改变也没有呀!
你们可能都有修禅定,我也有。你可能是在屋子一角静坐,内心渐渐感到空寂,就像睡眠时一样。我不修那钟禅定。我不是在屋子的一角静坐,而是在生活中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体位法当中修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