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朋友,简单,总是认为,你待我好,我待你好,便是相濡以沫——简简阿
称她为小黑,是因为很多认识她的人都喊她黑妹。
认识她是初一的时候。年少对朋友的定义很简单,总觉着玩到了一起了,就是朋友。
和她能玩到一起的理由很简单,她很直爽。即使在别人看来,她很叛逆,有点“离经叛道”。但是也阻止不我们成为朋友,一起下课,一次去门口的小卖部买炸物,一起去我家去她家,一起去拍大头贴。
幸也好,不幸也罢,都是自己的人生。
初一 ,年纪尚浅的我也懂得什么叫心疼,我觉得小黑会叛逆,完全是因为祸不单行的家庭原因。
她是跟着妈妈改嫁到隔壁村过来的。她有个弟弟,小她几岁,但是他的智力和几岁的孩子一样。
小黑说:“弟弟会这样,是因为小时候发烧,爸爸喝醉酒,抱着弟弟摔在地上造成的。”
听闻过往,十闻九悲,我是九的那一个。
小黑很叛逆,经常会离家出走,会跟她妈妈吵架。那时,离家出走的她经常会来我家“避难”。
她妈妈也会来我家,骑着她载甘蔗去买的摩托车,带小黑回家。印象中,她妈妈经常会拿甘蔗给我吃,眼神里,语气里,更像是一种托付吧。
年少时迷恋一个人,不是爱情,也不是心血来潮,就是如此的喜欢
那个年纪的小黑,胆子大,敢爱敢恨。初一的时候,年级里盛行笔友,就是写纸条,利用另外一个人,把纸条传给第三个人,中间这个人就是传纸条。一直用这种方式进行聊天沟通,叫笔友。
小黑有个笔友,是高我们一年纪的学长,作为她的朋友,我自然是帮她递过不少纸条。
后面两人便在一起,在那个懵懂的年纪里,而小黑就已经有了男朋友。对她男朋友的印象,我现在都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但是小黑的样子,我却记忆犹新。
我认识小黑只是在初一的那一年,因为,后来的她辍学了。那时的我一直想,这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孩子,出去了,能做什么工作。
那时候,总是很担心她,也保持着联系。初中,没有手机不怎么能上QQ。但是她会往我家里的座机打电话,我也会给她打电话,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记得她嗲嗲的甜甜的声音。
小黑换了许多工作,其中有一个是在汕尾的一个加油站的工作,也是那时,她结识了新的男朋友。
她说:那个男生经常去加油站加油,一来二去,两人就认识了。那个男生的家里很有钱,她也见过家长,她说男生的妈妈很喜欢她。
缺爱的人,总是更容易动心。
那时候,即使惊讶于小黑换男朋友的速度,但是我依旧站她那边,因为,她值得被疼爱。
直到有一次,她跟我说,她知道她男朋友家是做石油生意的,但是不知道他家做的生意不太干净。那时,我劝过她分手。
但是她说:“男朋友对我很好,长那么大第一次有对我那么好的人。”
我年少的记忆里,存着一只黑色的妖精,一句:“想想就好”
最后一次见小黑,是她最后一次来我家,黑色的皮衣,黑色的紧身裤,黑色的绑带短靴,亮色的眼影,被睫毛膏刷得亮黑而卷的睫毛,一个酷酷的女孩子。
那双我觉得很非主流的短靴和很俗气的眼影,在她身上,异常的好看。
我忘记那时候我问了她什么,只记得那时她笑着对我说了句口头禅:“你想想就好”。
嗯,我喜欢看她笑,她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很好看,牙齿很白的那种,想用笑靥如花来形容她。
后面,那句:“想想就好”也成了我的口头禅
那晚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由于我离家上了高中,很少回家。而她也不喜欢继父的家,所以也基本不回家。这样就很难凑到一次。
高中,有了手机 ,可以上QQ,也会用着QQ保持着联系,知道她换了男朋友,后面可能是由于圈子慢慢不一样了,能聊的话题愈发减少。彼此间都有了新朋友,慢慢就没有了联系。
她继续着她带点羁绊的生活,我继续着我的学生生活。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当初那个肆无忌惮地玩在一起的女孩子,跟小妖精一样的女孩子,身在何处,是否结婚。
年少的记忆,仅存的大头贴,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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