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己
垂老回眸笑己痴,髫初即已颂鵷墀。
曾经珠冕耽迷日,正是青春愚蠢时。
我信三皇雄鉴语,他称万世大宗师。
如今始有幡然悟,何为当年不自知?
【注释】读宋代诗人陆游的《圣门》诗,依韵而咏他事。原诗云:“圣门妙处不容思,千古茫茫欲语谁。晞发庭中新沐后,舞雩沂上咏归时。研求岂足窥微指,博约何由遇硕师。小疾扫空身尚健,蓬窗更作数年期。”依韵诗作于2023年2月11日。
这首诗的意思是:垂垂老矣才回眸哂笑自己傻痴,从髫年开始就已经谀颂鵷墀。曾经经历过对珠冕的耽迷岁月,那正是青春时期最愚蠢之时。我笃信三皇的雄豪洞察之语,他称自己是千秋万代的大宗师。如今才开始有了幡然的省悟,为什么当年居然是那样的不自知?
首联中的“髫初”,指幼年时期。见清代诗人李调元的《移居同年王心斋宅奉赠用前京中寄怀原韵》:“与君登籍忆髫初,转瞬今为两隐君。”又见李升华七律诗《纸稿》:“识字加聪愚屏除,一凭思索异髫初。凝心每入千毫笔,洗眼曾浏百代书。险语番番出伶俐,诤文页页醒糊涂。可怜无处能翻梓,纸稿仍存己陋庐。”
这一联中的“鵷墀”,即朝堂,百官朝见天子之所。见宋代人周密的《武林旧事·圣节》:“日迟鸾斾,喜聆舜乐之和;天近鵷墀,宜进《齐谐》之伎。”又见明代诗人解缙的《交趾回送安成谢礼献》诗:“几度扁舟往复还,野情只是爱家山。冲寒凛冽逾西徼,触热炎蒸出百蛮。暂对雁行倾别酒,又随鹓序簉朝班。天书定许归来早,洞里相寻亦解颜。”还见清代诗人龚自珍的《已亥杂诗·四十六》:“彤墀小立缀鹓鸾,金碧初阳当画看。一队佽飞争识我,健儿身手此文官。”
颔联中的“珠冕”,指古代天子之冠,其上饰有垂珠,故名。见汉代诗人蔡邕《独断》:“珠冕……古者天子冠所加者。”又见南朝宋代诗人鲍照的《河清颂》:“金轮豹饰,珠冕龙衣。”
颈联中的“大宗师”,见宋代诗人刘克庄的《和林太渊二首》其一:“端人舌本钝如槌,自画村眉不入时。门巷张罗宾客少,车轮生角仆夫悲。共游洛下凋零尽,末向岩头付嘱谁。为吾子师余岂敢,伊家元有大宗师。”又见宋代诗人杨万里的《送颜几圣龙学尚书出守泉州》诗:“我昔绫衾下直时,公为壁水大宗师。清风明月行乐耳,布袜青鞋随所之。颠倒壶觞留落日,翻腾山水入新诗。我来公去如相避,送眼行尘不得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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