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溪,脂砚,杏斋和畸笏离世的年代及《石头记》佚稿丢失时间

第廿二回“凤姐亦知贾母喜热闹,更喜谑笑科诨”一段,靖藏眉批:“前批,知者聊聊(指凤姐点戏,脂砚执笔批)。不数年,芹溪,脂砚,杏斋诸子皆相继别去,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杀!” 这是畸笏叟在丁亥(1767,乾隆32年)夏批的,所以芹溪,脂砚,杏斋均在丁亥年前就相续去世了,从时序上看,该是雪芹在先,其次是脂砚,再其次是雪芹的亲戚杏斋。

畸笏在辛卯年(1771,乾36年)还在批《石头记》,1771年后未见再批,我估计在1771年后逐渐龙钟,胆怯,痴呆,耽心再枷号受害,不久离世的。时间约在癸巳(1773乾38年)年前后。如果癸未(1763)年雪芹离世,十年后癸巳畸笏逝世,若雪芹四十而亡,那癸巳年畸笏已近七十或过七十,当时可算是高龄!自古七十古来稀,岂不是朽物一枚?

至于《石头记》全稿在畸笏手中,是他有意消毁全稿,还是无意在丁亥夏前“被借阅者迷失”八十回后佚稿,至今是个谜。当然《石头记》书稿,辛卯年还在畸笏手中批阅。辛卯(1771)年后或癸巳(1773)年前后,畸笏一离世,整个书稿肯定离开畸笏散失于社会。

前叙,未见曹雪芹的原手稿,我认为全部《石头记》手稿为其父畸笏消毁,看来理由不足。当时认为第七十一回“只有江南甄家”,庚辰夹批:“好,一提甄事,盖真事欲显,假事将尽。”“真事欲显”,为防备再受牢狱之灾,畸笏消毁八十回后佚稿的可能性大。但他若全部消毁的话,何必在离作者逝后第八年的辛卯年还在继续批《石头记》? 这只能说明,八十回后佚稿被人传抄的少,丁亥夏后不慎被迷失,无法再借给人抄录。再则八十回后佚稿“真事欲显”,激昂的文字,矛头直指清廷的情节,谁还敢再抄录,这岂不是找死吗?但没有抄者,不等于没有人藏匿。但这种个别的藏匿,稳定系数太小,一有风吹草动,藏者为保自身安全,会再将其稿销毁。

前八十回传抄者及互抄者太多,难以抹去其影响。所以只能见到前八十回传抄本,仍然无法见到八十回后佚稿。原因大概如此吧!

就“被借阅者迷失”此批,只见畸笏署名的,但未见脂砚署名的,所以使我们怀疑的是:丁亥夏前,脂砚在世时,八十回后佚稿是否就 “迷失”? 或作者在世时就 “迷失”? 若作者在世时就“迷失”,如何不见脂砚说明?丙子年审稿时发现缺中秋诗,还等作者补齐,这八十回后佚稿的失去,是一大的损失,非同小可,却未见脂砚发表任何意见。可见脂砚在世时,八十回后的佚稿可能仍在脂砚手中,八十回后佚稿是在脂砚离开(约乾隆廿九年后)后，或癸未年曹雪芹死后--丁亥年前在畸笏手中被借阅者借走未还而丢失的。

   这里提及的八十回后佚稿,如果把《庚辰本》第七十九和八十回看成两回的话,实际上就是指周汝昌老先生结构九回单元论的八十回后佚稿。至于为什么至今尚未见到一点曹雪芹的《石头记》原手稿,仍然是个不解之谜。估计有关《脂评石头记》,随着时间的演变,对其了解的人愈来愈多,隐藏者肯定大有其人,《靖藏本》就是一例,夫人当废纸卖出,获得者当如获至宝,不会再急于显露于世。若仍然以捐献方式等待,恐怕会失去古本,因为既不值多少钱,原藏者会丢弃或损坏它。我想如果以古董的高价寻购,可能还有机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