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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献礼丨查国章:鹤发银丝映日月,丹心热血沃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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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30 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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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笔写师魂

玉壶存冰心

重阳节编者按

重阳,始于远古,成于春秋,盛于汉唐,九九之数被赋予着生命长久,健康长寿的寓意,1989年又被定为敬老节,值此重阳佳节,秋菊盈园,枫叶遍染,我们探望了一些老教授,为他们送上节日的祝福与问候,天宇霜清,好景橙黄,让我们翻开流金岁月的画册,去细品一盏茶的清香,细细捡拾时光里的光芒,天地存肝胆,江山阅鬓华,九九重阳日,祝君岁岁长。

查国章教授

千古医道,人才辈出;百年湘雅,群才争荣。在群星中,投身医学临床、教学和科研事业四十余载,在医学界享有盛誉的查国章教授便是其中耀眼的一颗。

1965年毕业于湘雅医学院,1991—1992年留学美国,从事医学临床、教学和科研43年。历任湖南医科大学专科门诊部男性科主任医师和科主任,临床微生物学和免疫学教研室主任,免疫学系主任,湖南医科大学基础医学院学术委员会委员,湖南医科大学学报第四届编委,湖南医科大学科协第三届委员。1991-2000年任全国高校临床微生物学学科组理事长,中国微生物学会微生物和免疫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湖南省微生物学会秘书长和理事长,2002-2006年任首届湖南省性病艾滋病协会常务理事,湖南省科协第三届委员。

烽火不弃求学路

查教授出生于安徽安庆的一个普通家庭中,本该有一个平静而快乐的童年生活。然而,一场侵略战争打破了这一切。为了逃难,一家七口流离失所;为了生存,甚至沿路乞讨。在那段艰苦的岁月里,父亲在逃难途中因病逝世,母亲在变卖所有家当后,也不得不替别人做工维持生计。“但无论多难多苦,我母亲也一定要让我坚持读书!后来我明白,真的是读书改变了我的一生,如果不读书,我怕是永远都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在辗转于多个亲戚家之后,十岁的小小少年在亲人的帮助下终于有机会插班到武昌铁路小学三年级学习,两年后辗转到长沙,在长沙第八中学完成了为期六年的初高中学业。“可以说,日本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到现在都痛恨他们!”说到此处,查老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中泛起了泪花。

杏林新铸医者魂

1960年,查国章教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湘雅医学院(原湖南医学院)临床医学专业。当我们问他当初为什么选择学医时,查教授笑着说道:“没有什么原因,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即使从小向往着叔叔们工程师的身份,又一直对数理科学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他还是选择在湘雅开启了自己不平凡的人生。

在那样一个没有教材,甚至连草稿纸都需要去造纸厂门口捡的年代里,查国章教授勤奋刻苦,踏踏实实地钻研学问。六十年代,全国大饥荒,因营养缺乏,许多农村地区的人们都出现水肿的症状。此时,他与一些学生被派去农村救治病人。某天,太阳刚刚落到地平线,一个腹痛的病人来就医,他根据病人情况诊断为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刻手术治疗。但当时这个村子地处偏远山区,交通不便,然而情况紧急,病人时刻都有生命危险。当时的查国章教授当机立断,在他简陋的办公地点,点了几个火把,后来又换成手电筒充当无影灯,手术器材用开水认真消毒后,凭借扎实的医学基础成功为病人完成了阑尾切除手术。他事后回忆,当时的情况下也顾不得思考什么手术成功率的了,只希望尽快解除病人的痛苦。“这件事以后就成了那个村子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你不知道啊,那个时候,有个医生能开肠破肚把病治好,那可了不得的啊!”说道此处,查教授自豪地笑了笑。

之后,查教授还谈了几件他在偏远的贫困地区为病人治疗癔症、产妇难产、眼睛流脓的有趣事件。“可以说,那个时候好多病人慕名而来找我,那些农民都把家里的鸡啊,腊肉啊很多舍不得吃的好东西都拿出来招待我,因为我治好了他们的病。那是我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了,现在对那个味道还念念不忘!”回味那些年,那些淳朴的农民兄弟以及知恩图报的民风仍留在查教授记忆深处。

春风化雨育新苗

1965年,查教授大学毕业后被分到常德的桃源公港医院工作;1972年,应组织要求,回到湘雅医学院免疫与微生物系任教。查教授回忆,初为人师的自己对授课并不精通,也担心没法胜任这个工作。但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和做事一丝不苟的精神,他还是选择了坚持。“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发光发热,就要认认真真的把事情做好!”查教授说,当时临时安排他讲“变态反应”这一章节,由于这是新的内容,之前没人讲过,他一时间不知从何下手。于是查教授整个暑假就在办公室查找资料书籍、写材料、教案,为的是能生动形象的给同学讲清楚这一章节。

他不仅仅为学生讲解理论知识,还把学生带到他自己创建的皮肤性病门诊,并让学生们在显微镜下观察微生物的形态变化,从而更能加深印象,在实践中深化理论学习成果。1989年,查教授担任湘雅医学院临床微生物学和免疫学教研室副主任,潜心专研科研,培养学生。他回忆道,虽然他在科研工作中严格要求自己的学生,但是也同时十分关心学生的日常生活,让他们去自己的皮肤性病门诊帮忙,给他们发工资,这样不仅让他们在实践中学到知识,还减轻了他们的经济负担、精神负担。“我培养的学生现在都是全国各个名校的中流砥柱,非常的优秀。每年他们都会打电话来问候我,感谢我当初的培养与教导。”查教授笑着说道,脸上写满了欣慰。

丹心未泯创新愿

2003年,查国章教授担任长沙市天心区人民医院等医疗机构的男性科主任医师,开始潜心研究前列腺炎的临床治疗。谈到自己提出的前列腺疾病“Z氏疗法”时,查教授严肃的说:“这跟我们平时认真观察和思考是密不可分的!”他通过对大量前列腺患者的观察研究发现,该疾病与细菌感染所导致的炎症反应密切相关,于是,他通过将微生物学与临床药理学知识紧密结合,提出了Z氏疗法的设想。乐于观察,善于提问,想办法解决,这是一种长期求索培养出的习惯,也是一个科研工作者应该具有的素质。 不因年长而止步,查老不因权威而盲从,总结经验,查阅文献,不断创新,值得每一个学子学习。

讲完这些之后,查教授给我们看了一下他这些年的一些工作记录和荣誉证书,每一张代表的不仅仅是荣誉,更是一位杰出的医学工作者的辛勤付出。另外,还有很多和当时的社会杰出人物的珍贵合影,查教授说:“每一张照片里的故事我都能讲3天啊!”每一个医者的成就背后是一步一步不畏艰难上下求索,当看过这一张张发黄的证书被小心翼翼拿出来的场面,你一定会有所触动。

旧时合影

与社会杰出人物的珍贵合影

最后,查老带我们简单看了一下他的住所,古朴而简约,正如这位老者简朴而谦逊的生活态度。他指着窗外的一棵大树对我们说:“这是我们搬到这边来时,我自己种的,18年了,你们看都已经好高好高了!”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我们看到这颗树高大挺拔,就如同眼前的这位老者一样,虽然已近耄耋之年,但仍有古道风情。

临走时,查老语重心长的对我们说:

查老师这辈子没什么能力,不图名不图利,只是像毛主席说的那样,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一辈子都在为人民服务。你们今后无论从事什么职业,做医生要有医德,做老师要有师德,仅此而已,希望你们牢记在心吧!

告别了查老,阳光已经能够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了。查老这本厚重的书,一个午后的时间仅够我们粗略的翻阅一遍,但是他在我们心中激起的震撼却是久久不能平息的。

文案/杨洋 蒋梓汐

图片/杨洋 蒋梓汐

李轲

编辑/韩璐怿 卢晨阳

指导/杨镇 肖雪珍

审核/谭宇蓉 刘谭明

黄菊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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