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读书笔记 10 国人皆曰可杀

今天这句话给我印象很深。

“国人皆曰可杀”这句话很常用，是说某人民愤极大。但是，在吕思勉先生写得《中国通史》当中，把这句话作为一个证据，证明中国人心中曾经梦想过一个民主的世界，作为一种政体，其实民主在远古，曾经是我们心中固有的一个方向。

 

这句话出自《孟子 梁惠王下》全文是：

 

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

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

左右皆曰可杀，勿听；诸大夫皆曰可杀，勿听；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

故曰国人杀之也。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

 

这是一种民为本的思想，“左右”是王之左右，就是执政者；他们说的话，不能作为行动的依据；诸大夫，那就是统治阶层，统治阶层也不能为所欲为；什么才是决策的基础呢，民，这里用的是“国人”，国人皆曰贤，那就考虑是不是做；国人皆曰去，那就考察一下是不是做错了；国人皆曰可杀，那就考察一下，是不是真的应该追究责任。如此，这样做之后，才是民之父母。

 

孟子那个时候不过是在追忆古代圣贤们的做法，那就是说，在战国时代以前，我们曾经有那样的思想来着——但是，后来，我们逐渐把这些话的真正含义忘记了，仅仅是记得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个国王应该怎样用人，应该怎样行使他与生俱来的权力，于是，这句话里没有了民主，只记住了仁义。

 

所以，好多古文，我们读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