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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祖宁】在外婆家那边

在外婆家那边

       外婆还在,但很老了,身体也不大好。最近,我常常陷入这样的担忧之中:怕自己某一天一觉醒来,外婆就不在了。

      我也好久没有去外婆家,这其中,有工作的原因,也有疫情的原因,——工作生活在这里,离外婆家很远,疫情还没有退去,出个县都怕给国家防疫添乱。我只能静静呆在这里,回忆关于外婆的事情。

       在外婆那边,我的脑海里常常浮现的是我小时候的情形:大门两旁放着大石头,光滑清凉,夏天坐上去很舒服。我曾经与表弟把炮竹的药粉撒在石头上,点燃,结果我与表弟的头发、眉毛都被烤到了,一片灰白,并散发去浓浓的焦味。那巷子就从门前经过,穿过巷子,可以走到集市那边。我们那边人管集市叫圩,到赶集日的时候,集市上会很热闹,挤着很多人,卖东西,买东西,连看也是一种乐趣。

      我很喜欢那边的豆腐,很大块,肉(豆腐肉)多且嫩,用来做酿豆腐最好不过了。我们每次去一下外婆那边,都喜欢买一些豆腐回来,似乎成为一种习惯了。

      我的二舅原来也是集市里卖猪肉粥的,现煮的那一种。我去吃过几次,味道很香甜,让人回味无穷。而现在,无论是自己煮还是在外面吃,都找不出那样的味道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味蕾刁钻了,还是现在已经没有了那种质量的食材。

      在外婆家的不远处,也算是在集市的尾处,有一个电影院。那电影院有一些年头了,到赶集日的时候,也很多人买票去看。——好像我从来没有进去看过,但外面的电影海报我是很喜欢的,经常去看,当我一个人在那里徘徊的时候。电影院的门口两边,摆着一些小摊,自然,小摊上卖着一些吃的。其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用玻璃罐装的酸沙梨了。外婆认识那些人,我们从那里经过的时候,一个摆摊的阿姨送了一个酸沙梨给我吃。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酸的东西了,酸黄瓜,酸萝卜,酸杨梅,酸橘子等,都是用盐水或醋泡过的。

      电影院那头,也是靠近大马路。走出了大马路,沿着路边走,可能走五、六分钟吧,就可以回到我外婆家。其实,从电影院出来,在那路口的斜对面,便是一个镇小学了。外婆所在的镇,跟我们家那边的镇不一样。他们人多,住的房子也多,密密麻麻的,所以,他们的镇小学自然有点规模。我在外婆家玩的时候,也经常去那学校里转转,看看校园里面的教学楼,树木等。

       从小到大,我对校园都有一种美好而独特的情感,喜欢校园里的一切,包括一草一树。

       一条大河从镇的旁边经过。那一条大河应该是从我老家那边流过去的,那里下游。经过无数条小河的汇合,经过那镇的时候,已经成了大河了,河面宽,河水深。在外婆家那边的时候,我去过河边玩,不常去,也没有触碰过河水,只是在一条巷子里走的时候,透过房屋之间的空隙,或在通往河边的石阶上看到过。河水很清澈,其它就没什么印象了。

       在靠河边的小巷走下去,然后走出小巷,穿过一些田地,可以看到另外一个学校,是一个中学,也蛮大的。我进去看过一次,里面的环境挺优美的。那时是假期,校园里没有学生,因此,它里面非常安静。因为那学校离外婆家很远,走路去不容易,我就只看过一次而已。

      在外婆家不远处,还有一个小车站。那里也是一个蛮热闹的地方,粘着集市,每天都有一些汽车进站或驶出,一些乘客在车站里候着。在车站的旁边就是各种各样的商店、饭店了,生意似乎都不错。

       一条大桥,也在小车站的附近,从这边跨到河的那一边。我去过几次,那时小舅在那边做锯木头的工作,我是跟表弟一起去看他的。那边有几棵很大的榕树,枝叶繁茂,很多根须从树上垂下来。在大榕树的四周,香烟袅袅,一些祭拜的泥像就竖在简易搭成的棚子里面,时不时有人来祭拜一下,在香灰炉里,及大榕树的周围,插满了点着的香烛。

      后来,我们长大了,去到外婆家也规规矩矩的,只是在外婆家里坐着,或是去旁边的市场上买点东西。而外婆那边,一直都在变化着,与我小时候相比,已经有很大的差别了。外婆的家,也从老屋拆分成了三个新的房子,三个舅舅,三家人,三个房子。

                       2022年5月1日星期日上午

以爱与青春为名,陪你一路成长

不失初心,不忘初衷

 

一片荒草照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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