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亮在《绿化树》的序里说:在清水里泡三次,在血水里浴三次,在碱水里煮三次……我说的是城市的绿化树,来自荒山野岭穷乡僻壤,经历了斩根断头剔枝去叶的痛苦的绿化树。不像张贤亮的《绿化树》经历了脱胎换骨凤凰涅槃的再生,但也遭受了化蝶为蛹浴火重生的磨难。
他们碰到了好时代好社会,乘改革开放发展大潮,享走城镇化道路之福,遇勃兴的房地产之风,沾遍地高楼大厦之光……离乡别井迁徙到这里。早晚有人照顾一年四季有人伺候,旱不渴涝不渍水肥均匀生活滋润。他们和高楼大厦和大街小巷和市民共同享受红灯绿酒过优渥的生活,和过去的日子有云泥之别。他们从糠箩里跳到了米箩里,幸福到了鼻子尖尖。他们那远在荒郊野外还在贫困线以下的左邻右居亲朋好友,哪能享受到这般待遇?哪能和他们比幸福指数?他们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亟待普遍扶贫精准扶贫。
城市利用他们搞绿化改环境争门面招徕更多市民,把他们安置在这个地方,他们风光不风光?他们后半生会过得怎样?他们的后代呢?他们自己决定不了只能任人摆布:非这样非那样只能这样又那样。他们左邻右居亲朋好友奋斗一辈子,已经无缘和他们坐在一起品咖啡喝奶茶。
上帝为他们关闭一扇艰辛的门,同时也为他们打开一扇美好的窗。因为他们吃过了苦中苦,才成为树中的城市的绿化树。
再说绿化树
我在前面多篇文章里提到并呼吁家乡的针叶树(枞树、杉树)濒临绝灭,是一种叫松材线虫病所致。
早几天,我在江门元宝山体育公园散步,看到山上的松树郁郁葱葱精神抖擞生机勃勃风光无限,令人惊讶感到奇怪。后来找到了公园山门前的告示牌,了解到其中的内容。又观察山上每株松树(无论大小)都挂有绿色塑料牌,才知道这是用来防治松树病虫害做记载的,每株松树都注射了防疫针,而且每株松树要注射多针(有图片为证)。
这就是城市的绿化树和家乡针叶树的差别,这就是世界多元化人类多元化之差别,这就是城市农村的差别,这就是户籍二元化之差别,这就是穷富贵贱的差别……差别真多真大啊!家乡的针叶树真的会灭亡了,救救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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