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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静:我所认识的毛主席(2)笑释“三姊妹”

作者简介:水静(江西省委书记杨尚奎夫人)1944年参加新四军,1946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46年春天由山东随新四军部队渡海到达东北辽东地区,在辽东军区四分区。1948年冬辽沈战役结束后,随42军入关参加了平津战役。随后南下江西,任后勤部指导员。1952年离开部队。

不知是年龄相近、性格相似、兴趣相投呢,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缘分,我和林佳楣(李先念夫人)、余叔(曾希圣夫人)特别要好,经常聚在一起。第一次庐山会议期间,我们三个人就几乎形影不离了。休息时一块儿游泳,一块儿散步,一块儿聊天。这一点被毛主席看出来了,每逢他要去游泳时,总会邀请我们一道去。
已经和主席见面多次,现在交谈接触我已经从容自如了。而且,这次正是我陪尚奎到九江把主席接上庐山的。平时,他无论到哪儿,都不要地方负责人迎送;他多次到江西,尚奎总是到他下榻处或专列上汇报工作,从无虚礼俗套。这回之所以例外,是因为上山的路不好走,他又是第一次来庐山。所以6月1日,尚奎一得到主席到达九江的消息,便催我同去迎接。主席很高兴地与我们一一握手,和我们说了会儿话;还让侯波为我们和他一道照了一张相。到了山上,我们把主席送到“一八O”号房(即“美庐”)稍作安排便告辞了。这是解放前外国人的一幢消夏别墅,后来送给了蒋介石;现在成了人民的财产,作为接待中央和地方党政负责同志之用。
庐山游泳池离“一八O”号不远,但主席却爱到山上的芦林水库击水。这是一座位于海拔千余米之上、面积达九万平方米的人工湖,湖水明澈清凉,微波粼粼;周围青山环绕,郁郁葱葱;空气尤为清新,饱含着草木的馨香,是个十分宁静幽雅的处所。湖中浮了一个小木排,上面摆了几张椅子,是准备给主席休息时用的。另外还有几只小木船,我们游累了,便划划小船玩。就在这只小船上,我给主席拍过好几张照片。后来才知道,除了特准的人员之外,一般人是不准给毛主席照相的,这不仅有安全上的原因,还怕因技术欠佳、材料不好而有损主席的形象。只是因为我是杨尚奎的夫人,警卫不便阻拦,也不好没收我的胶卷。当我了解这些情况以后,就自觉地遵守这一纪律,很少再带照相机去了。
其实,主席是不在乎的,可能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条规定,在他身边的人,谁和他照相都可以。特别是游泳之后,坐在那里休息时更加随便,抽抽烟,说说笑话,完全是一位心情愉快、态度随和的老人,有一回休息时,他看到我和佳楣、余叔依偎在一块,说着话儿,便和我们聊了起来。
“我看你们几个关系特别密切,这很好。”主席说。
“是呀,我们像亲姊妹一样。”我回答说。
“你们三个人这么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主席笑着问道。
我们三人,你看着我,我望着你,还真答不出来,谁也没仔细想过这件事呀。
“因为你是水(指我),你是鱼(指余叔),鱼当然要和水在一起。”主席不等我们提问,便继续说道,“你这个林(指林佳楣)呢,是两棵树,树离了水就会枯黄。所以嘛,你们就分不开了。”
说得我们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余叔小声对我说:“现在正放暑假,孩子们都在山上,都闹着要见毛主席,你是东道主,你跟主席说说好不好?”
我想,余叔真细心,这正是个好机会呀。于是我立即对主席说:“主席,我和余叔的孩子,现在都在庐山,孩子们想看看您老人家,下次游泳时我把他们带来好不好!”
主席点点头。
过了两天,我们接到去水库游泳的通知,并且告诉我们,把孩子们也带去。
我们到达湖边时,毛主席已经坐在那儿了。他还让卫士买了许多夹心饼干,招待小家伙们。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一见主席,便一窝蜂地拥了过去,吱吱喳喳地喊着:“毛伯伯好,毛伯伯好!”主席很喜欢孩子,高高兴兴地和他们一一拉手,拍拍他们的头,问他们一些简单的问题,还不断给他们手上塞饼干。孩子们一点也不客气,一边吃饼干,一边回答主席的问话。我灵机一动,向主席提出:“主席,和孩子们一起照张相好吗?”
主席笑着点点头,欣然同意。于是孩子们及佳楣、余叔、我和主席一道合影。几个小的还不懂事,照相时手里抓着大把饼干,可爱极了。
后来在北戴河时,就很少和主席一道游泳了。1960年和1962年秋,中央都在北戴河召开会议,我也跟着尚奎到了北戴河。这里的游泳场是分开的。主席和其他中央首长使用第一游泳场,各省省委书记及其随员们则在住处附近的一个新辟的游泳场游泳。有一天,王光美同志邀我和佳楣、胡明、余叔等七八个女同志到第一泳场聚聚,正赶上毛主席游完泳,穿着浴衣,坐在那儿吸烟休息。我们立即上前向主席问好,主席也很高兴地跟我们打招呼。见他兴致颇好,我便说:“主席,跟我们一起合个影吧。”他笑嘻嘻地点着头,表示同意。
照完相,我告诉主席,我们没来过这个泳场,是光美邀我们来玩的。
“哟,你们是来游泳的呀!”主席笑道,“我可是游完了。”
“主席,再游一下嘛!”“陪我们再游一次好不好?”……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
主席边笑边和我们一道下海。
不会游泳的就在海边遛达。我第一次到这个泳场,也不敢游远了,只在百米内左右的地方游泳。主席则游向深水区。那边有一个木头搭的简易台子,上面放了几把椅子,显然是供休息用的。我想,庐山人工湖的湖心木排,原来是按北戴河格式做的。
我们游完上岸时,看到卫士长李银桥很着急,便问他有什么事。
“主席第二次下海,我怕他受凉。”李银桥说。
他这一提醒,我也感到海风吹在身上,确有几分冷意。
“以前主席上岸之后,从不再下水游第二次。”李银桥说,
“这回算是你们这些夫人们面子大。”
新志荐文 2022-09-06 00:00 发表于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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