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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峰│追忆王裕光老首长


左起王裕光,裴飞正,邵宝殿

追忆王裕光老首长

谷  峰


最近,从339团老连队微信群——“顽强突击5连战友群”中的一则微帖中,才获悉原113师政治部主任王裕光老人(国防大学少将正师研究员)已经去世了,感到十分震惊和遗憾。这则微帖是从38军子弟后代微信公众号转帖而来的,文章是38军老政委徐炜之子徐鲁海所作。虽说生老病死对于那些战争年代过来人近年来已成家常便饭,但我还是感到未能及时获得老人去世的消息,进京为老首长送行感到遗憾。
尽管我与王老仅有几十年前工作上的一般交往,没有什么更深的私人之间交往,但我还是觉得脑海里的那些点滴的往事更显弥足珍贵,令人难以忘怀。

我是1968年2月入伍到38军113师339团2营5连当战士的,1971年提为见习新闻干事后,奉命调入113师政治部宣传处报道组工作,当时师政治部主任是王裕光。那时给我的印象就是,王主任对宣传报道工作非常重视,经常大会强调,小会鼓励,讲话也很有水平,下级干部非常爱听。几年来,师机关中讲话最有水平,下属最爱听的领导屈指可数,就那么三、四个(如裴飞正、王裕光、陈忠孝、邵宝殿),王主任就是其中一个。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1969年9月,为迎接国庆20周年,我们113师抽调部队到首都北京进行步伐训练,准备参加天安门国庆大检阅,当时我师报道组也随队前去进行跟踪报道。
一次,王主任在师机关工作会议上讲话,忘记何原因,我没有到现场去听,但有与会一个干部(忘记名字)事后给我们说,王主任在会上讲话可真有水平,他讲话中首先举了一个例子。那是一个阴雨天,参加受阅集训的部队按规定要在某大学操场练正步走,看见下雨,该校不少师生议论说,今天下雨,部队不出来练步了,另外一些学生则反驳说,这是一支英雄的部队,会出来的,但会披着雨衣出来训练。双方争执不下,竟然打起赌来。很快,部队冒雨出现在学校的操场,然而,战士们却没有披雨衣,走起正步来杠杠的。师生们最后感慨地说,看来我们都低估了解放军,这是一支了不起的部队啊!结果是,双方打赌没有赢家。王主任的举例迎来一片掌声。他后来借题发挥,讲述我军的光荣传统,大家听得也更加津津有味。对于“文革”期间的政治宣传工作,由于当时在北京多方强调,宣传过多,很容易走过场,说套话,令人感到乏味。而王裕光同志却能抓住部队基层现实中的典型事例,因势利导作宣传,可见,他掌握了政治宣传的艺术,这是一个经过革命战争历练的老战士、老革命的基本素质,只是他表现得更为突出罢了。

一次,王主任来到师报道组检查工作,亲切地了解组里每个干部的当兵年限、原属团队来源和工作情况,令人感到这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首长。后来,我奉命调回原339团报道组工作,他在一次到团里检查工作时,正好碰上了我,还叫我“小鬼”,亲切地问长问短,我深为老首长的记性好而惊奇。

然而,“九一三”林彪事件后,王裕光老首长的处境就不妙了,据说因受林彪“小舰队”数人一次来军、师机关打靶(此事被说成是林彪反革命政变活动的预演)事件的影响,王曾参与过接待,安排过打靶事项,本属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一般性的错误,充其量属上当受骗,批评教育一下,检讨一下就算了;然而此事却被有关方面认定为有意“上贼船”,站错队,从此被停职接受了旷日持久的公开批判和专案审查。

记得王主任有一个侄儿,在我们339团8连当兵,据当时的老连长杨绍乐后来对我说,一次,他去师部见到了王裕光,向他汇报说,你的侄儿在我们团8连表现不错,已经入团了。他还表示要与你划清界限。听到杨这句不识时务的话,王很不满意,当场纠正说:“我的问题也没有定性呀!”王实际在埋怨对方不该随意把自己置于敌我问题的高度。至于后来王裕光同志是如何被定性处理的,很长时间,一直没有听到相关消息。

无独有偶,多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意外获悉了有关王裕光主任的后况,而且还算鲜为人知的秘闻消息。


那是上世纪80年代末的一天,我上北京办事,在车公庄国家环保局找到一位我们武乡籍(祖籍)的纪委书记李树德,为了办我的事,他给我介绍了一位他们局下属单位——某商贸公司原副总经理刘向群①。与刘接触后我才知晓,这个刘向群是个高干子弟,他父亲为解放军炮兵司令员,他原为38军某处的中校处长,几年前我国趁着改革开放、经济转型的大潮,也顺势刮起一股下海经商风。受这股风潮的影响,刘向群转业到国家环保局,担任了刚成立不久的某商贸公司的副总经理。

因同属38军老战友,尽管以前素不相识,但却一见如故,无话不谈。刘曾向我炫耀说,他的老父亲当时也不过每月才挣五六百元(80年代工资标准很低,这在军队中还算高的,高干才能享受)死工资,而他在公司的收入已远远超过了父亲,成为改开一代以来最早的受益者。言谈中,说起113师政治部主任王裕光,他说,王那个审查没完没了,如果还在老部队,很难解脱和再安排工作,这一辈子就废了。我父亲知道了他的情况,对他说,你到我这儿来干吧。经王同意后,终于为王跨兵种办成了调动手续,安排了相应的职务(具体何职不详),1988年又赶上了我军第二次授衔,他还授了个少将呢。对此秘闻,我很有感慨,据悉,王裕光受林彪集团事件的影响,遭受极左扩大化的审查达两年之久,从鞍前马后、风光一时的师职领导搞得一落千丈!当然,“文革”那时流行亲不亲、路线分,一旦你与这个集团、那个集团沾了边,那就被视为不忠,是立场问题,无限上纲、上挂下联,深挖思想根源,如此等等……非把你搞得声名狼藉不可。看来,刘向群父亲刘司令员可能在战争年代是王裕光的老上级,老同志之间彼此了解、彼此信任,就是有感情,在王裕光处境危难之际,是昔日战争年代的老领导伸出了救援之手,当然,这种为老下属调动安排工作也冒了点政治风险,难得啊!正是这种跨兵种的调动任职,拯救了王老,使他摆脱了极左的旷日持久的整人漩涡,获得了第二次政治生命!

我也没有想到,20多年后,我还获得一次进京采访王裕光老首长,与他面对面对话的机会。

2015年4月,为纪念中国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山西省电视台派出摄制组人员,赴山东省费县等地的烈士陵园,为抗战时期八路军115师晋西支队东进山东牺牲的抗日烈士寻找墓碑、姓名和知情的老八路,进行拍摄宣传。节目在电视上播出后,我感到非常亲切,文史界也掀起一股发掘晋西支队史料热。山西省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的同行理事(笔者也是该会理事)潞人(笔名),从网上看了有关笔者撰写的回忆裴飞正师长的博文后,发来纸条,说没想到你也是38军的老战士,还问我裴飞正也是晋西支队的吧?这下把我问懵了,说真的,我只知道裴是山西平遥人,还不知道裴也是晋西支队的老人。后来,我查阅有关38军的史料书籍,未有相关记载;又到山西省图书馆查阅相关资料,发现平遥县志记载,在1937年11月,有过八路军补充团在该县征兵1000余人的记载,而八路军补充团正是晋西支队的前身。如此看来,裴很可能是那个时期入伍的。但要真正搞清这件事情,唯一的途径,是到老部队38军查访,收集相关资料,由此,启动了我收集整理裴飞正同志史料,为其撰写传记的进京寻资采访大行动。我的行动,得到了省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的大力支持,他们为我开出介绍信,提供一切方便条件。


通过38军113师一个老战友,我还获得了众多原部队老领导、知情人的采访线索,在北京国防大学,我还见到了原113师报道组的一位老战友王开歧,他告诉我,王裕光老人也在该大学休干所居住。我喜出望外,早年在113师,王裕光主任是裴飞正师长的老下级,是在一个党委班子的重要成员,他势必熟悉和了解裴飞正的,至少会了解“文革”这一段的情况。当我提出拟采访老主任,得到开岐的支持,遂告诉我王裕光老人的近况和联系方式。我这才获悉,王裕光老人近年来身体不太好,有轻度脑梗,血压也高,他的老伴早些年去世了,前几年他找了一个小XX(少夫人),比他小三四十岁,但她对王照顾得不错,管王也管得很严。采访老首长必须预约,否则概不接待,或外出你也碰不上。就这样,我用他给我的一个住宅电话,与王裕光老人通了话。在通话中,我着重介绍了我的“38军113师的老战士、你的老部下”的身份,说明了我要通过他了解裴飞正老军长事迹的意图,还强调说是山西省党史人物研究会委派的任务。问他下午能否有空接受采访?老人说不行,他下午要外出。我又问明日上午是否有空,他说行,并相约上午9时在第四休干所见面。通话完毕,我向王战友说明了情况,王说,你还算幸运,要不是有采访裴军长的任务,老首长还不一定朝理你呢。开歧还建议,你与老首长多年(40余年)不见面了,明天空手去不太好,建议我到马路对面的超市买点食品,见面时表示一下心意。我觉得他的建议很好,次日在休干所与王老见面时,已将买好的食品一一摆上桌。

我终于在国防大学休干所台球室见到一位手拄拐棍老人,细细辨认,发现这位年纪约八旬以上老人,还有一点几十年前师政治部主任王裕光的模样,只是稍瘦了点,老态多了。我赶忙打招呼:“你就是王老吧。”对方点了点头,我激动地与他握手说:“我叫程太生,是38军113师的老战士,曾在师报道组工作过,是你的老部下。当年,你见了我,总是叫我小鬼、小鬼的。”说着,我还介绍了自己上70年代初曾在师政治部宣传科报道组当新闻干事的经历。王老这时轻声说:“我看你也挺面熟。”我感慨地说,我们有40多年没见过面了,要不是我此次来京要想要采访有关裴副军长的事迹,我们恐怕还难有今天的会面呢。王老也感慨,可不是,这么多年了……
我将王老扶到小会议室的一把椅子上,简单介绍了一下我目前的身份来意,很快就介入正题。我说,我记得你在当年给部队作报告时,常爱穿插一些小故事,我们很爱听,能不能给我也讲一些裴飞正当年的小故事……

王老爽快地说,行,为节省时间,咱们就说具体事……他打开了话匣子,讲起了裴飞正在战争年代的一些奇闻轶事,当说起他所经历过的抗美援朝后期的一次战斗,281.2高地战战情况时,他特别强调说,史学界多年来对此一直是称之为表现个人英雄主义的战斗,是失利的战斗。其实,这不能叫失利战,彭总和当时志司对此战和同时攻打的另一高地(394.8高地)战时就有指示,能攻占就攻占,打不下来就撤退。撤退也是执行了上级指示的。他详细介绍了此战的参战部队和经过:
1952年10月6日,根据志愿军司令部的指示,在朝鲜的汉江南岸,38军江拥辉代军长组织部署了对前方两个敌占重要高地的战术反击,其中我们113师负责攻打281.2高地的作战任务。339团为主攻团,337团为预备队。当时339团代团长裴飞正具体负责前方指挥,参谋长为陈忠孝(上世纪80年代初为113师政委,后调至南京指挥学院工作),团政治处主任宋树人(上世纪70年代初为113师政委,军政治部主任),我为团政治处宣传股长,张力113师副师长、38军副军长等职)。
战斗打响后,9连作为突击连一马当先攻了上去。2班长刘云松踩中敌军一颗地雷,为了保护身边战友,不影响战斗,他让同志们一一冲了过去,最后战友过完,他一抬脚,地雷爆炸了,炸伤了他的腿脚。在战斗中,我军捉住了敌军一个俘虏,送到团指挥所,经突击审讯,谁知这个俘虏谁审也死不开口。给他端来饭也不吃,大家都以为他是哑巴。我提出我来审他试试。我给这个俘虏端了一碗玉米饭,我也当着他面吃饭,他看我吃得挺香,也逐渐消除了疑虑,开始吃饭了。后来给他点烟抽,还叫卫生员来给他受伤的右臂上药包扎。他敌对的情绪开始缓解了。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拍拍手和胸脯,意思是听不懂。因团队没有英文翻译,我只好凑乎提问。我看他是大鼻子,以为他是美国兵,就在纸上写了美军的英文字母USA,他还是拍手表示不赞成,后来我说“法兰西”,他这下点头了。继续审问,终于搞清,这个俘虏是法国兵,前方高地是法军一个营另加韩军一个加强连。我们很快将这一重要情报送到师指挥部。我团预定的高地目标突袭未能彻底攻占,伤亡不小。眼瞅天要亮了,我军突击队将会暴露在敌军更加猛烈的炮火之下。这时传来师部命令,突击部队全部撤回!很快才知道,战前我军获悉的情报是281.2高地只有韩军一个加强连,然而,我军某团出现了一个叛徒,几天前趁夜打白旗投降了前方的敌军,敌军根据叛徒提供的有关我军进攻部署的军事情报,遂将一个法国营加强给了高地,致使我团和攻打另一高地的友师团战术反击相继失利,遭受很大伤亡。我团原准备再组织突击队次日再打,经请示刘海清师长未同意。后传来上级命令,包括我团全军撤出战场。

当说到裴飞正在抗美援朝功绩时,我说他的档案上记载他荣获了朝鲜三级国旗勋章,王老纠正说,不是三级,是二级国旗勋章。我记得我是三级勋章,他比我高一级,是二级勋章。
言谈中,不觉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进门来一个高挑(约1.75米以上)的女人,只见她面色红润,端庄秀美,充满朝气。她说,你们谈完了吗。我马上意识到,这就是王老那个后续的少夫人了,看来是来“管”他来了。我忙说:“马上就完了。”又指着桌上摆放的两袋燕麦片和一箱低脂牛奶说:“这是我给老首长买的一点营养品,不成敬意。”我潜台词很清楚,期望跟她能再给我一点采访时间。
当王老回答完我最后提问的问题,我将王老扶出休干所的大门,扶上轮椅车。少夫人这时对我说,前段时间万毅的子女来找首长,了解历史情况。我答道,哦,知道,那是东北时期一纵的老政委。如今,与王老同期的老战士、老首长健在的不多了,看来,王老首长已成为当今少见的历史活档案、活字典了。
我提出送王老回家,少夫人谢绝了我的请求,我目送王老消失在休干所旁的林荫道上。
王裕光同志是久经战阵的抗日、抗蒋、抗美老战士、老共产党员,是我军优秀的政治工作者,他的逝世,是我军政治工作的一个重大损失。
王裕光同志永垂不朽!

注释:①那是1988年4月间,我武警山西省总队,因在86年整党工作中,给政治部一个领导提意见,遭受该领导和总队机关腐败势力的打击报复,为我强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转业处理。为此,我曾到北京武警总部申诉,并通过一个祖籍老乡、国家环保局纪委书记李树德同志帮忙,认识了刘向群。期望通过刘的高干子弟圈子,将自己的申诉材料递交至军内外一些高层领导手中,推动自己的错案纠正,取得了一定效果。数年后,经军内外一些高官的努力协调,在武警总部机关一些领导的施压和协调下,我的错案终于得到纠正:党纪处分被撤销,改为行政警告,被因故耽误的调级和工资改革得到补偿和理顺,转业处理也改为待休安置,至2000年12月正式办理了军内退休手续。

常言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纪委书记来谈话。按说,任何单位的纪委书记都是人们极力躲避和不愿打交道的。然而,国家环保局纪委书记李树德却是刘向群的保驾人和恩人。在改开期间,刘向群哥们义气感情用事,未向商贸公司总经理请示同意,擅自挪用公司资金1000万元借给私人做投机生意,被举报事发后,支借款项未能全部追回,局党委决定撤销了刘副总经理职务,还拟要给刘开除党籍处分,是纪委书记李树德发表不同意见,认为刘的错误并非贪污腐败,而属改开初期经验不足所致,应以批评教育为主,给一定党纪处分确有必要,但开除党籍处分过重。因此,党内处分一时未能形成决议,待后再议。据悉,后来改为留党察看一年处分,以观后效。李树德力排众议,网开一面,保住了晚辈干部刘向群的党籍,因而,刘对李感激不已,对其交办的事情没有二话,我因此成为其中一名受益者。当然,老子为感念部属之情,利用职权为王裕光办理跨兵种调动任职手续,谱写了一代军旅佳话;儿子却将哥们友情用于商业贸易,替代合同契约,铸成大错。可见,这则父子的典型事例,关乎到人际间情感如何运用,学问不小,结果也不同啊!

 

作者简介

程太生,男,笔名谷峰,祖籍山西省武乡县。宋代名儒“二程”之程颐第36世孙,明代工部尚书程启南11世侄孙,启南之孙、清代文坛四大名家之首程康庄第9世侄孙;父亲为军人(副师职)。1950年2月出生于山西省太原市,汉族,中共党员,大专文化。1968年2月参军,先后从事新闻、宣传、政工、文化等工作。原武警山西省总队政治部文化工作站副站长,现为山西省军休三所退休干部。1985年电大语文类专科毕业,1995年加入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2004年后先后加入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会员、中国先秦史学会会员、山西省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理事等。先后发表人物传记、纪实文学等各类文学作品500余万字。著有《太原抗日风云录》、《太原解放接管纪实》、《新太原50年纪事》(上中下)、《高平发现炎帝陵》、《龙城太原20世纪大事记(1901-2000)》等7种10本书,相关散文作品多次荣获省级以上征文奖,并入编《中国散文大系》、《2010中国散文经典》、《中国报告文学精品集》等;多次应邀参加有关党史、档案部门、以及省内专题历史学会等单位组织的学术研讨座谈会,多次应聘为省、市电视台、黄河电视台做文史专题节目、当学术顾问。个人相关词条入编《中国散文家大辞典》、《中国时代文艺家名典》、《山西作家大辞典》等,被有关媒体和史学界誉为编外文史研究员,草根史志学者、三晋史志文学作家,“三晋司马迁”等。

沉痛悼念王裕光同志—世代精忠报国名传天下,从戎艰苦卓绝功在人间

徐鲁海│悼念李连秀叔叔(修改补充稿)

李锐锋│悼念老首长王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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