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萱凭借其独特的艺术气息在艺术界赢得人们的认同。诗人寒碧对李孝萱也是推崇倍至,在央视《人物》节目中曾对寒碧进行了采访,寒碧讲了很多他对李孝萱的理解。
寒碧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认识李孝萱了,寒碧写诗,李孝萱画画,互通有无。寒碧经常去天津美院,和那里的不符老师都很熟识,他也为美术学院的学生讲课课。他第一次看到李孝萱的作品就发现李孝萱的作品的确有独到之处,因为普通艺术家创作传统作品时都为传统所限制,有些人只倾向于模仿,或者追求技术上神似,以至于创口显得空洞无物,流于俗套。真正像李孝萱那样挖掘内心生活或精神世界的艺术家并不多,显然李孝萱是走在前面的,这也导致李孝萱在短时间内不被理解。
由于大家都墨守常规,鲜有艺术家去追求变革,而李孝萱却在不断探索,所以李孝萱的画就显得异常显眼了。初次看李孝萱的作品时,可能觉得里面有德国表现主义的影子,仔细品味,就会发现事实不尽然,李孝萱的作品甚至表现出了生命个性和文化整体的冲突,李孝萱在当时可能是在思想具备这种深度并将其付诸实践的艺术家。不过,李孝萱在表达个体生命意志的同时,还在试图承担起传统文化的传承,中国传统绘画中有不少精华,而李孝萱也试图采纳百家,将其融入到自己的创作中。李孝萱的笔墨水平很高。
中国传统的花鸟画本来能够表现出艺术对人与自然关系深思,但经后人的抄袭,原有价值便被蒙蔽了,但李孝萱这种题材的作品却有他自己的思考,李孝萱在心灵和精神上有自己的追求。
艺术家更倾向于用西方绘画来表现丰厚的思想性,但李孝萱却不然。李孝萱使用中国传统画技法融入现代思潮,试图通过创新来表达现代人的荒诞感以及人们在生存的剥离感。但李孝萱跳出了当时盛行的意识形态的局限性,他更关注的是个体在文化冲突的思考,现在的美术界很少有人能像李孝萱那样将这种思考表现得这么充分,像《伊甸园系列》,因为它是真实心灵和文化冲突的产物,很不容易。
寒碧其实并不认同人们以“城市画”、“都市水墨”之类词汇来描述类似李孝萱那种风格的绘画,“花鸟画”未尽能够表现都市的特征,但是花鸟画背后却有着价值观的支撑,通过一幅花鸟画同样能够看出艺术家的感应。一幅花鸟画如果没有这种个人的思想,那么这幅花鸟画将是非常失败的作品。因此,我们看李孝萱的作品时,不要只看到李孝萱的技法,更重要的是揣摩李孝萱想要表达的思考。
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与工业化进程的加快,人们越来越接近了工业城市,并对这个工业城市充满无限向往,但当人们融入到工业社会后,才发现这种生活方式并非那么完美。李孝萱早就体验到了这点,但用国画来表现这种对工业城市的思考,李孝萱却是第一人。
其实香港人比内陆人更早地体验了工业城市的生存状态,但香港人却没有出现像李孝萱有表现的能力的艺术家。李孝萱不同之处就是把国画的传统做了现代性的转换。
李孝萱实现这样的成就也经历了漫长的过程,这种经历和李孝萱的精神气质有关。李孝萱本身就比较忧郁悲观,真正的艺术家往往有这种气质,艺术家往往不是简单的乐天派,艺术家总与人生的悲观,幻灭感相遇。李孝萱是这种人,再加上李孝萱坎坷的经历,以及李孝萱遇到的烦恼,焦虑,不公正,都会促发李孝萱的一些思考。正是这种复杂的经历和精神气质的特点引导李孝萱逐步向这种更逼仄的人生状态上去感受,李孝萱并非一个得意的人。
李孝萱的艺术细胞非常好。李孝萱现在的敏感区在这,他从中获得感受,而这也很容易成为他的桎梏。未来李孝萱还要经历更多的生活,他将会见识到更多更丰富的东西。由于李孝萱创作的是中国画,一方面李孝萱必须面对现代人的生存状态,但另一方面李孝萱也必须确立价值观,所以中国传统的思想精义会对他帮助很大,所以李孝萱未来的风格还有更多的变化。
李孝萱并非肤浅的求“雅”的人,因为从本质上来说,雅与俗是辩证的,李孝萱当然也不是“不雅”,可以理解为李孝萱不去装模作样,道貌岸然,他比较率真任情。
李孝萱一直关注都市生活,而且他的画是从写实走向荒诞,荒诞就是人的本质,或者就李孝萱的画来讲,人生的荒诞感受和艺术的荒诞方式已经分不清彼此了,人这一生总逃不开命运,我们常说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其实恰恰是命运扼住了我们的咽喉。人在社会中更多的体会被抛出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感觉,无可奈何的感觉,人注定要在荒诞中挣扎,荒诞是人生的一个本质,这在西方的现代哲学和文学都有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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