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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以章:您的神奇医案在哪里?

 ▲“张大爱仁心操岐黄妙术,以宽怀厚学写人生华章” 

张以章(1906~1983),永泰城关人。著有《张以章妇科临床经验》一书。近年,修葺一新的永阳历史文化街区“三落厝”内还专门设置了“张以章纪念室”。
思考:永泰名老中医很多,是否给予其他名老中医一样的博物展示,让中医文化遗产拥有更多的展示活化空间)

张以章身形高大,人很慈祥,50年悬壶济世如一日,热忱平等待人,就医者不论是干部还是群众,都一视同仁,故深受永泰人敬仰。据其子张鸿良介绍,张以章16岁时开始跟随清凉古岸叶师傅学习中医(叶师傅的师傅便是清凉孟焕庄的建造者张孟焕),当年叶师傅非常赏识他,不仅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还将女儿嫁予他。叶师傅去世后,张以章便继续跟着老字号“杏林春”药铺的郑永纯师傅深造,到21岁学成出师,张以章被郑师傅推荐到城关的“广回春”药铺坐诊。

《永泰县卫生志(1986年版)》记载,解放前,中医药人员全部是私人经营。当时全县有私人药铺19个,诊所65个,广泛分布在城乡各地,有内科、外科、妇科、儿科、针灸科、痔疮科、痨疠科等分科,从业人员225人,拥有何丹九,徐绥村、郑诸清、张以章、林云章、郑仁纯、赵赞乾、郑镜如等一批名老中医。

1954年6月,永泰县卫生院(永泰县医院前身)成立中医门诊部,首次吸纳中医药人员参加国家医疗卫生机构工作,时年已48岁的张以章成为永泰县卫生院中医门诊部的一名医生。考虑到新吸纳的这些中医药人员大多数是家传师授,业务水平不均衡,1953年~1965年间,永泰县先后选送了67名中医到省、市中医进修班进修,16名参加中医院校学习,有效提高了中医队伍素质。

思考:业界一直倡导中西医结合,据当年也参加了进修的刘秉忠医生回忆,当时的学习主要以学习中医为主,当下全球日益蔓延的新冠肺炎疫情,中医发挥了重要作用,西医是否也应当学习一些中医理论,学习互鉴?)

▲1953年中医进修班的结业证书(刘秉忠医生提供)

1964年,张以章与廖连穆、郑永成、林云章、汪玉应、黄仁汤、郭守晶、黄逸庄、何则栋、周树柽、赵赞乾、黄耀人、林芳、陈炎官、林炳鼎、黄大根、黄标贤、黄以株、吴达如、侯振高、张功文、张纪云等22人一起被推为永泰县名老中医。

思考:每位曾经出现过的永泰名老中医,都是永泰中医史创造者,他们的医话医案是不可多得的宝贵医学文化遗产,若能搜集,在永阳历史文化街区活化展示,品药膳,话中医,也不失为一道“全龄养生时代”的文化风景线。)

据县中医院老中医刘秉忠医生回忆,张以章内科、妇科都精通。为了及时记录,他用学生的作业纸、烟盒包装纸、牛皮纸等空白纸张书写病案。张以章给病人诊疗,处方一般就五六味,药量虽轻,疗效却很好。在《张以章谈六气为病治验》一文中,张以章本人也谈及处方用药的见解:“我年轻时行医看《临证指南医案》,每疑其药量过轻,后来临证多年方悟患者一般脾胃虚弱,药量过多,反而影响吸收,以少量多服才较为稳当。”张以章主张“轻病”用轻药,“中病”用中药,“重病”才用重药,如“轻病”用重药则药过病所,反失其阴阳平衡。

思考:为什么现代人一场普通的感冒发烧,就要吊瓶、打针,用激素、抗生素等过度医疗,张以章的用药理念难道不值得我们反思吗?)

1975年,张以章从永泰县人民医院正式退休,然而出于对中医事业的热爱,他退而不休,仍在家中热心为人治病,四邻八县慕名就医者络绎不绝。据陈孝箴先生回忆,张以章为人仁慈谦和,崇尚医德,遇到疑难症状,常常辗转求教于同行诸君。在诊疗之余,认真总结平生行医经验,书写医案,留下了十分宝贵的医学遗产,直至1983年7月胃癌逝世,他将毕生精力都付诸于中医学研究。

思考:中医文化进校园,什么样的人最容易走进孩子们的心中呢?生动有趣、有高尚情操的永泰本地人也是乡土文化的缔造者,他们如一支支蜡炬,烛照永泰医疗卫生史,也为后人留下了值得研究传承的宝贵遗产,每一篇医话、医案都是他们穿越时间的关怀,仁心化仁术。难道不是现成的乡土中医文化教材吗?)

1985年,县中医院整理刊行《张以章妇科临床经验》一册,此前1975年县医学科学研究所组织编写的《永泰中医医案医话》、《永泰县中草药、单验方条编》等医册中可发现其中收录了张以章的医案十数例。

思考:中医是跨越时间医学与空间医学的生命科学,翻阅了几位名中医的手稿,他们不仅都拥有深厚的古文功底,还做得一首好诗,如张以章本人即收录有1980年《永泰文艺》一书的最后一刊,他不仅是永泰中医学会的副理事,还是“永泰争鸣诗社”(现永泰大众诗社)的重要成员,他的遗物中除了一些医案,还有一些诗抄。唯有高远的精神追求,方能有足以撼动人心的艺术创造。而中医正是一门伟大的生命艺术创造。)

近代国学大师章太炎先生指出:“中医之成绩,医案最著。欲求前人之经验心得,医案最有线索可寻,循此钻研,事半功倍。”因此,医案的阅读与研究,医案的撰写与整理,是传统中医学习与研究的重要途径,是中医诊疗和研究的基本功。我们在寻访张以章相关史料过程中,得知县中医院当年刊印了《张以章妇科临床经验》一书,颇为振奋,想借阅扫描,但我们多方寻找,至今仍无所得。今借此文,期待有缘人提供线索。

(感谢鲍国忠先生、洪承康先生、刘秉忠先生、黄以胜先生以及张以章纪念室借阅珍贵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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