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妙海
记忆中,上世纪50年代,漫长的冬季里,家乡的庄户人晚餐大都喝的是“糁糁饭”,我家也不例外。
当夜幕降临,炕洞内的柴火也着的旺起来时,母亲的糁糁饭也熬好了。在揭开锅盖的一刹那,满屋子便飘满了炒玉米的清香。同时,母亲会切一碟老咸菜,拌少许红辣椒,放到灶沿上。当一大家子人或蹲或坐,就着炕洞内的闪闪火光,吸溜吸溜一碗糁糁饭下肚后,立时便口齿含香,鬓角冒汗,所有的寒气都赶走了。那情景,至今回想起来,我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
糁糁,在太原南郊一带说出来近似“湿湿”,是一种将玉米粒炒过后碾成的碎末。炒玉米粒,乡里人就叫“炒糁糁”,大都在晚饭后进行。母亲在洗碗的同时,便将炒糁糁的铁锅坐到火上。待铁锅烧红后,在锅中放一层干净的细沙,用一束茭箭箭(即最顶端的那节细而长的高粱秆)来回拨拉,使沙子均匀升温。到沙子灼热时,放入玉米粒,继续搅动,炒到玉米尚未爆裂,焦黄半熟而泛出阵阵香气为止。然后用铜篱将其捞出,筛净沙子,倒入笸箩或簸箕中,接着再炒第二锅。
如果在糁糁饭中再熬上一些南瓜、白萝卜、蔓菁、在那个物质并不丰盛的年代,就是很可口的美味了。难怪至今回想起来,我仍口角生津。 想了解更多精彩文章,点击中国著名财经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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