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电闪雷鸣。雨,随之而来。听着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心里竟有种莫名的欢喜。
临窗而立,看窗外风雨交加,自己幸有一屋可遮蔽,这不就是自己毕生所求的安全感吗?
打开窗户,任风裹挟着雨滴冲进纱窗,扑打在脸上,久违的自然的凉意,让我浑沌的大脑为之清醒了很多。
人到中年,很多事不再去想很深,也不再想去弄明白因果,浑沌着亦或是假装浑沌着,快乐着亦或是假装快乐着每一天!终于明白高晓松所说的四十不惑,不是真的不惑,而是甘于不惑,懒于去解惑。
知道很多事不解开时是个结,解开了是个疤,都不是什么好的结果,不如浑沌着,快乐着,雾里看花,依然美丽!
时间如雨,淋湿了傻傻不知打伞的人;时间如雨,淋湿了只知给别人打伞而忘了自己的人;时间如雨,淋湿了所有关于雨的记忆,让回忆在阳光下散发着发霉的味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喜欢上了雨,喜欢上了带着雨的诗和词。
不喜欢温庭筠的浓艳,却喜他的“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的凄美;不喜欢杜甫的愁苦,却感他的“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的欣喜。不喜欢易安晚年的凄凉,却庆幸由此她才能写出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的美句。
雨赋予了诗人无限的写作空间,王维在渭城朝雨中送别友人,对着元二的背影大呼,“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苏东坡竹杖芒鞋不撑伞,在大雨中吟啸,“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李商隐在巴山的绵绵夜雨里,对思念中的妻子诉说,“何当共剪西窗烛”。
今夜,这滂沱的大雨赋予我的又是什么呢?是一扫多日闷热的清凉,还是忆往昔时的心潮澎湃?
其实我想,在我心里,更多的是对“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期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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