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窗听雨：儿时的冬天（之四）主播||柔云

     站在岚山之巅，举目四望，湘江古镇与龙光宝塔尽收眼底，三水六桥，步云飞虹历历在目，远山崎岖连绵直奔八闽百粤，湘水绵水在山下汇为贡江蜿蜒九曲，飘然西去，车水马龙田园村舍，风景如画使人心醉神迷，宠辱皆忘，禁不住引颈高歌"风景这边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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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冬天（之五）

文｜隔窗听雨    诵｜柔云

隔窗听雨：儿时的冬天（之一）主播||柔云

隔窗听雨：儿时的冬天（之二）主播||柔云

隔窗听雨：儿时的冬天（之三）主播||柔云

隔窗听雨：儿时的冬天（之四）主播||柔云

冬天的风很硬，天气很冷，呼出的气，在眼前形成滚动的一团雾。在一团接一团的雾气滑过脸庞后，眉毛白了，头发白了，睫毛染上了霜花。小姑娘的“刘海儿，”耳鬓旁的碎发被涂抹上一缕缕银色；楞头小子们，扯歪了的帽沿，耷拉下来的帽耳，白霜已结冻，挨着皮肤的部分，会被体温融化。

就这样，顶着寒风，到冰面上去玩耍。一群男孩围在一起在耍老牛，每人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木棍一头拴着一根细麻绳。老牛是用木头手工削的，一头平的，一头尖的，尖的部位盯进一颗短钉，利于在冰面旋转。老牛的形状有一点像个小馒头，翻过来看又有一点像桃子。那它究竟是什么东西？其实就是土制的陀螺。

老牛不是人手一个，不是每个孩子自己或家长都能做一个，所以常常就会三四个人玩一个老牛。木棍拴着麻绳就是小鞭子，谁都可以做，老牛在冰上飞转，你一鞭子他一鞭子，有时候不小心还能把老牛打飞。常能听到一阵嬉笑、一阵吵闹，扯破喉咙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另一边，一群女孩站着排，里面夹杂着几个男孩。两条彻亮的冰道，像镜子一样，一个接一个起步助跑，在冰道上呲溜出很远。之后折回头从另一条冰道上再助跑，再滑回，周而复始，依次循环。有时候跟的紧了，谁的动作出了偏差，前面只要倒下一个，后面就像穿糖葫芦似的，倒下一串。于是尖叫声、笑骂声、埋怨声不绝于耳，乱轰得好一阵才能停息，这里并不亚于男孩子那一处吵嚷声。

最宽阔的冰面，留给无数个来回穿梭的冰车，冰车上一个个男孩跪卧在上面，屁股压在脚跟上，双手各持一根冰钎子，有节奏的戳向冰面，屁股一起一抬加力向前冲去。小伙伴们会分成两伙，互相追逐，与陆地上抓人玩是一个意思。熟练的技巧，让飞一样的冰车行驶自如，转弯，斜冲，一根冰钎子插在冰车前面急刹车，划出一道雪线。冰面上那斑斑点点，长长的白印，无论是加力，还是刹车，旋转，所有痕迹都记录着快乐，记录着童年中几近单一的快乐。

看着别人有一个冰车很羡慕，心痒痒的也想有一个。琢磨着，想做一个，把握不大，因为有几处抠手的地方，不是自己可以独立完成得了的。木板木方家里有，一把刀锯慢慢拉。钉子有，锤子有，一阵叮叮当当，冰车成型了，下面的难题也来了，两条冰条不好安装。找来铁筋容易，怎么弄断很难。像以往用铁钳子剪8号线一样如法炮制，铁筋太粗，使出吃奶的劲也无济于事。

不甘心，脑子里总有一点小聪明，铁钳子咬紧铁筋，找来大一号的铁锤，使劲全身力气，砸铁钳子，处使铁钳子咬断铁筋。几锤过后，铁筋上面只出现一道小沟沟。毕竟力量还是太小，但应该有希望。接着来，憋足了劲，轮圆了胳膊，只就一锤，铁筋没断，铁钳子脑袋断了……

看来惹祸了。悄悄的收拾起地上一堆东西，工具放回原位。想着时间还来得及，因为爸爸不常用工具，一时半会不会发现。惶恐中度过几个日出日落，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去。我低着头不敢言语，站在炕沿边听着爸爸的训斥。

难怪爸爸发火，我也经常不争气。可不，菜刀剁崩了，刀刃上留下一处大大的缺口。锤子把砸断好几次，斧子卷刃要摩半天，搅捞子刮出大窟窿，小水桶弄掉底了。一铁盒子半尺长的大钉子，被我钉得满院子全是，钉子扎进泥土中，再找也找不回来了。

我就是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爱鼓捣，整坏东西是经常的事，惹一次祸我会老实几天。尽管如此，那些好玩的事还是有无穷魔力，总是吸引我。

烟囱后面，爸爸发现我未做完的冰车，提着放在窗下，没有言语。隔天爸爸下班，带回一把新的铁钳子，上午睡完了觉，爸爸找来木方木板连拉带钉做出一个大冰车。大冰车太好了，双人的，不用跪在上面，类似梯凳一样的两个板凳，坐在上面就可以划，很自在。

爸爸做的这个冰车是我们屯子中最最独特、最最华丽的一个，另多少个同龄的小伙伴羡慕。冬天大部分时间我们都集合在冰面上，我也常和五姐、小妹一起扛起大冰车去滑冰，每次都玩得热火朝天。

每当暮色来临，村庄上空炊烟袅袅，冰上的游戏在一声声吆喝中被喊停，谁家妈妈只要站在院子当中高喊一声，喊声就会响彻半个屯子，自家得孩子就得扛着冰车，收拾起玩的东西，跑着回家去吃饭。不是小孩们有多听话，回去晚了，自己那份晚饭没准被兄弟姐妹吃掉一半。

夜色降临时，冰面上又重新积聚起贪玩的孩子们，其中也包括我……

     作者简介：隔窗听雨，实名：单乃久，74届知青，自由撰稿人，长居辽宁鞍山。一个喜欢文字的摄影师，一个从事摄影的文学爱好者，时常敲击键盘去追逐过往，力求每一篇文章都具有温度，希望每一段文字所蕴含的情感，能够温暖自己感动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