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石谈诗: 诗的直白与晦涩
网上常发生直白诗与朦胧诗孰美之争。一方支持汪国真和席慕容,一方支持海子和顾城。其实大可不必,两种诗风各有千秋。
诗歌优劣之争就是诗歌的美学,即形式之争。这发生在内行之间。很多诗评家长篇大论诗歌的内容,即思想感情,那是外行。小说、散文也有思想感情。艾青说: 一首诗的胜利是它的形式胜利,这一点常被理论家们忽略。一首诗好不好,除了有思想感情外,主要看有无诗意,即较强的节奏,美丽的意境(象)和适当的跳跃。把思想感情,即诗的意思当成诗意是对诗的误解。催人泪奔的不一定是诗,好诗未必非要使人感动,有形式美就够了。
直白的诗,如汪诗未必不美。汪、席两位的诗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曾风靡一时,他们不懂那么多技巧,大众也不懂,所以他们的诗倍受欢迎。同时代或更早写直白诗的诗人很多,如徐志摩、郭小川、纪宇、食指,他们的作品今日也都非常受欢迎。但今人希望读到更深刻、更美的诗。
有趣的是在汪国真之前曾出现过海子、顾城、舒婷、北岛等一大批朦胧诗人,他们写了无数朦胧诗,他们的诗当时未引起注意,汪诗之后他们才火起来,但他们成名作几乎都是直白的。所谓直白就是单平面,一条线思维或简单境象。
我还是赞成写朦胧诗,诗贵在凝练,贵在朦胧。诗直白就缺乏多维多解多意的构象美。过分直白导致口水诗或非诗的泛滥。相反,过分朦胧导致不知所云,脱离群众,诗学便成了少数人的艺术。
《在车站》
等你等成了一个站牌
乘客们都看我的脸
我的脸上只写一站
没有终点
《男女之别》
有一种春药对男人和女人都奏效
有一种钞票对活人和死人都灵验
男人用钞票同活人换春药
女人用春药同死人换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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