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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南诏】南诏国的崛起及军事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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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04 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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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南诏国的崛起过程
公元649年(唐贞观二十三年),东土唐国第二位皇帝李世民去世,其子李治继承皇位;接着,雪域高原吐蕃国第33任赞普松赞干布也去世,其幼孙芒松芒赞继承赞位、由大论(首相)噶尔东赞摄政;唐国与吐蕃国之间的关系因这次权力更替发生改变,吐蕃国不仅北侵吐谷浑等唐国属邦,还煽动其东南边境的浪蛮、施蛮、顺蛮、磨蛮(磨些蛮)进入唐国羁縻统治的金沙江中游及黑惠江上游地区(今四川西南及云南西北);南徙至洱海地区的'邆赕’、'浪穹’、'施浪’、'越析’等浪蛮及磨蛮部落,已严重影响到唐国西南对外商路。
唐国为遏制吐蕃国势力,只能扶持同在洱海地区的河蛮及哀牢夷;洱海南岸有'石桥’、'石和’两个河蛮城邦,实力太弱、不堪大用;唐国只好扶持控制着洱海西岸到澜沧江东岸大片领土的哀牢夷小诏国(小王国)'蒙巂’,将蒙巂招抚为羁縻州、任命其诏(王)俭为阳瓜州刺史。
公元672年(唐咸亨三年),蒙巂诏俭起兵反唐,被唐国派军平息后,俭从苍山东麓的洱海川退到苍山西麓的样备川,因当地话称洱海川为'蒙巂’、称样备川为'蒙光’,统治中心迁到样备川后、蒙巂诏国随之改称蒙光,其洱海西岸故地被唐国支持的河蛮占据。蒙巂反唐后,唐国为继续遏制洱海地区的吐蕃国势力,又转扶另一个哀牢夷小诏国'蒙舍’;蒙舍控制着洱海西南的礼社江上游及黑惠江下游地区,其诏逻盛(逻盛炎)曾被唐国天后武则天召入朝中。《大周故河东州刺史之碑》记:“阳瓜州刺史蒙俭实始其乱,咸亨之岁……”;《兵部奏姚州破贼设蒙俭等露布》记:“唯蒙俭脱身铤险,负命穷山(样备川山谷)”。《蛮书》记:“当天后时,逻盛入朝,其妻方娠,行次姚州,生盛逻皮。逻盛闻而喜曰:'吾且有子承继,身到汉地,死无憾矣’”;《新唐书》:“武后时,盛炎身入朝,妻方娠,生盛逻皮,喜曰:'我又有子,虽死唐地足矣’”。
公元712年(唐先天元年),蒙舍诏逻盛去世,其长子炎阁刚继诏位就去世,后由次子盛罗皮继诏位;蒙舍诏国在盛罗皮时期开始向西扩张,在澜沧江以西筑有柘zhè俞城。《新唐书》记:“炎阁立,死开元时。弟盛逻皮立”;《蛮书》记:“永昌城,古哀牢地……盛罗皮始置柘俞城”。
公元728年(唐开元十六年),蒙舍诏盛罗皮去世,其子皮逻阁继诏位。《蛮书》记:“盛逻皮卒,子皮逻阁立”;《旧唐书》记:“盛逻皮死,子皮逻阁立
公元730年(唐开元十八年),蒙舍诏皮逻阁之姑父、蒙光诏照源因双目失明,皮逻阁让自幼与自己长大的表弟、照源之子源罗从蒙舍回到蒙光替父理政,通过源罗间接控制蒙光;数月后,皮逻阁直接控制照源及源罗,不动刀兵兼并蒙光。《蛮书》记:“源罗子年弱,及照源在南诏,蒙归义密有兼吞之意,推恩啖利,源众归焉。居数月,俘照源及源罗子,遂并其地”。
公元737年(唐开元二十五年),蒙舍诏皮逻阁在唐国御史严正诲的配合下,邀洱海北岸的浪蛮邆赕部一起攻打占据洱海西岸及南岸的河蛮;邆赕部首领哶罗皮是蒙舍诏皮逻阁的外甥,邆赕军攻打洱海西岸的大厘等城、蒙舍军攻打洱海南岸的石桥及石河;双方打败河蛮后,蒙舍军突然转过来夺洱海西岸,邆赕军只得缩回洱海北岸。随后,邆赕部邀其浪蛮同类浪穹、施浪二部攻打蒙舍,蒙舍军将三个浪蛮部落击败,浪蛮北逃到野共川(今鹤庆坝)、剑川(今剑川坝)等地让吐蕃国保护,只有施浪部首领施望欠率半部人马渡澜沧江西逃、最终又将女儿献给蒙舍诏皮逻阁投降。《南诏德化碑》记:“洎先诏与御史严正诲静边寇,先王统军打石桥城,差诏与严正诲攻石和子”。《蛮书》记:“其子哶罗皮,后为邆赕州刺史,与蒙归义同伐河蛮。遂分据大厘城。哶罗皮乃归义之甥也。弱而无谋,归义袭其城夺之。哶罗皮复入邆赕,即与浪穹、施浪两诏援兵伐归义。归义于时既克大厘,筑龙口城,闻三浪兵至,率众拒战。三浪大败,追奔过邆赕,败卒多陷死于泥沙之中。哶罗皮从此退居野共川”;“浪穹……与南诏战败,以部落退保剑川”;“施浪……与丰哶子哶罗皮同伐蒙归义,又皆败溃,退保矣苴和城。归义稍从江口进兵,胁其部落。无几施望欠众溃,仅以家族之半,西走永昌。望欠计无所出,有女名遗南,以色称。却遣使求致遗南于归义,许之。望欠遂渡兰沧江,终于蒙舍”。
公元738年(唐开元二十六年),洱海以东的磨蛮越析部首领波冲之妻与富豪张寻求通奸,张寻求将波冲杀害,唐剑南道节度使王昱又将张寻求处死;蒙舍诏皮逻阁趁机贿赂剑南道节度使王昱,请求唐国朝廷把越析地及自己实际占领的邆赕、浪穹、施浪、蒙巂、蒙舍等地皆封予自己;王昱上报唐国皇帝后,同意皮逻阁所请,波冲之侄于赠不愿归入皮逻阁麾下,率越析部族人渡金沙江北迁;蒙舍诏皮逻阁被唐国朝廷授予特进,先封越国公、后加云南王,并赐名为归义。因当地话称王为'诏’,蒙舍又位于所吞并诸邦之南,蒙舍诏由此又称'南诏’,南诏之国逐渐被称作'南诏国’。《蛮书》记:“有豪族张寻求,白蛮也。开元中通诏主波冲之妻,遂阴害波冲。剑南节度巡边至姚州,使召寻求笞杀之。遂移其诸部落,以地并于南诏。波冲兄子于赠提携家众出走,天降铎鞘。东北渡泸,邑龙佉沙,方一百二十里。周回石岸,其地总谓之双舍。于赠部落亦名杨堕,居河之东北”。《旧唐书》:“二十六年,诏授特进,封越国公,赐名曰归义。其后破洱河蛮,以功策授云南王。归义渐强盛,余五诏浸弱。先是,剑南节度使王昱受归义赂,奏六诏合为一诏。归义既并五诏,服群蛮,破吐蕃之众,兵日以骄大。每入觐,朝廷亦加礼异”;《新唐书》记:“天子诏赐皮逻阁名归义。当是时,五诏微,归义独强,乃厚以利啖剑南节度使王昱,求合六诏为一。制可。归义已并群蛮,遂破吐蕃,浸骄大。入朝,天子亦为加礼。又以破渳蛮功,驰遣中人册为云南王,赐锦袍、金钿带七事”。《新唐书》又记:“夷语王为诏……蒙舍诏在诸部南,故称南诏”。

公元739年(唐开元二十七年),南诏皮逻阁把统治中心迁到苍山东麓洱海西岸的大和城。《旧唐书》记:“二十七年,徙居大和城”。
二.南诏国对外军事扩张
公元742年(唐天宝元年),唐国剑南道节度使章仇兼琼为打通剑南道连接红河水路码头(今云南建水南)的道路,在爨地(今云南东)开府驻军、修筑安宁城,引起诸爨蛮不满,筑城使者被杀,南诏皮逻阁奉唐皇李隆基旨意讨伐诸爨蛮,皮逻阁调和诸爨蛮与唐国朝廷的矛盾。《蛮书》记:“及章仇兼琼开步头路,方于安宁筑城,羣蛮骚动,陷杀筑城使者。玄宗遣使勑云南王蒙归义讨之。归义师次波州,而归王及崇道兄弟爨彦璋等千余人诣军门拜谢,请奏雪前事”。《南诏德化碑》记:“节度章仇兼琼不量成败,妄奏是非。遣越巂都督竹灵倩置府东爨,通路安南。赋重役繁,政苛人弊。被南宁州都督爨归王、昆州刺史爨日进、棃州刺史爨祺、求州爨守懿、螺山大鬼主爨彦昌、南宁州大鬼主爨崇道等陷煞竹灵倩,兼破安宁。天恩降中使孙希庄、御史韩洽、都督李宓等,委先诏招讨,诸爨畏威怀德,再置安宁。其李宓忘国家大计,蹑章仇诡踪,务求进官荣。宓阻扇东爨,遂激崇道,令煞归王。议者纷纭,人各有志。王务遏乱萌,思绍先绩。乃命大军将段忠国等与中使黎敬义、都督李宓,又赴安宁,再和诸爨”。
公元743年(唐天宝二年),唐国剑南道官员李宓挑拨诸爨蛮矛盾,导致曲轭川(今嵩明坝)的爨蛮首领崇道将安宁城(今安宁坝)的爨蛮首领、其弟日进杀害,后又阴害石城(今曲靖坝)的爨蛮首领、其叔父归王,引起'诸爨豪乱’;归王之妻阿姹向南诏皮逻阁求援,皮逻阁出面调解,将其中一个女儿嫁给阿姹之子守偶、另一个女儿嫁给崇道之子辅朝,使两大爨蛮首领继承人都成为自己的女婿,让他们停止相互攻击;崇道表面接受和解,内心却仍愤恨阿姹、守偶母子,事后仍不断攻击阿姹、守偶母子;皮逻阁只好出兵诛杀崇道家族党羽及女婿辅朝、接回自己的女儿,崇道逃到黎州(今云南江川)后被杀;阿姹、守偶母子依靠皮逻阁成为诸爨首领。《蛮书》记:“无何,崇道杀日进,又阴害归王。归王妻阿姹,乌蛮女也,走投父母,称兵相持,诸爨豪乱。阿姹私遣使诣蒙舍川求投,归义即日抗疏奏闻。阿姹男守偶,遂代归王为南宁州都督,归义仍以女妻之。又以一女妻崇道男辅朝。崇道内怀忿惋,外示和平,犹与守偶母子日相攻伐。阿姹又诉于归义,兴师问罪。行次昆川信宿而曲轭川溃散,崇道南走黎州。归义尽俘其家族羽党,并杀辅朝而取其女。崇道俄亦被杀”。《南诏德化碑》记:“而李宓矫伪居心,尚行反间。更令崇道谋煞日进,东爨诸酋,并皆惊恐。曰:'归王,崇道叔也;日进,弟也,信彼谗构,煞戮至亲。骨肉旣自相屠,天地之所不佑’。乃各兴师,召我同讨。李宓外形中正,佯假我郡兵,内蕴奸欺,妄陈我违背。赖节度郭虚己仁鉴,方表我无辜。李宓寻被贬流,崇道因而亡溃”。
公元748年(唐天宝七年),南诏皮逻阁去世,其子阁罗凤继诏位。阁罗凤继诏位后,把爨蛮首领守偶夫妇召回河赕(今洱海坝),爨蛮诸部与唐国朝廷断绝联系;随后,唐皇李隆基命岭南道特进何履光领兵北上攻打南诏,收复爨地重镇安宁城。《南诏德化碑》记:“天宝七载,先王卽世,皇上念功旌孝,悼往抚存。遣中使黎敬义持节册袭云南王”。《蛮书》记:“七载,蒙归义卒,阁罗凤立,朝廷册袭云南王”。《旧唐书》记:“七年,归义卒,诏立子阁罗凤袭云南王”;《新唐书》记:“七载,归义死,阁罗凤立,袭王”。《蛮书》又记:“归义卒,子阁罗凤立,守偶并妻归河赕,从此与皇化隔绝”;“天宝八载,玄宗委特进何履光统领十道兵马,从安南进军伐蛮国。十载已收复安宁城、并马援铜柱”。
公元750年(唐天宝九年),鲜于仲通出任唐剑南道节度使后,对南诏施压、授意姚州刺史(云南太守)张虔陀找南诏各种麻烦,南诏阁罗凤对唐国产生怨恨,起兵攻占唐国剑南道所属姚州等32个州(今云南中)。《南诏德化碑》记:“越巂都督张虔陀,尝任云南别驾,以其旧识风宜,表奏请为都督。而反诳惑中禁,职起乱阶。吐蕃是汉积雠,遂与阴谋,拟共灭我。一也。诚节,王之庶弟,以其不忠不孝,贬在长沙。而彼奏归,拟令间我。二也。崇道蔑盟构逆,罪合诛夷,而却收录与宿,欲令雠我。三也。应与我恶者,并授官荣,与我好者,咸遭抑屈,务在下我。四也。筑城收质,缮甲练兵,密欲袭我。五也。重科白直,倍税军粮,征求无度,务欲蔽我。六也”。《旧唐书》记:“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张虔陀为云南太守。仲通褊急寡谋,虔陀矫诈,待之不以礼。旧事,南诏常与其妻子谒见都督,虔陀皆私之。有所征求,阁罗凤多不应,虔陀遣人骂辱之,仍密奏其罪恶。阁罗凤忿怨,因发兵反攻,围虔陀,杀之,时天宝九年也”。《新唐书》记:“鲜于仲通领剑南节度使,卞忿少方略。故事,南诏尝与妻子谒都督,过云南,太守张虔陀私之,多所求丐,阁罗凤不应。虔陀数诟靳之,阴表其罪。由是忿怨,反,发兵攻虔陀,杀之,取姚州及小夷州凡三十二”。
公元751年(唐天宝十年),唐国剑南道节度使鲜于仲通率军从戎州(今四川宜宾)、巂州(今四川西昌)出境,分两路进驻曲州(今云南昭通)、靖州(今云南大关),准备与岭南道唐军一起进攻南诏;阁罗凤派人前去谢罪求和、遭鲜于仲通拒绝,何履光率岭南道唐军攻占爨地、鲜于仲通率剑南道唐军进逼大和城;阁罗凤在白厓城(今弥渡坝)设伏击败鲜于仲通后,与唐国断绝臣属关系。《南诏德化碑》记:“于此差大军将王毗双、罗时、牟苴等扬兵送檄,问罪府城。自秋毕冬,故延时序,尚伫王命,冀雪事由。岂意节度使鲜于仲通已统大军,取南溪路下;大将军李晖从会同路进;安南都督王知进自步头路入”。《蛮书》记:“鲜于仲通战江口,遂与中原隔绝”。《旧唐书》记:“仲通率兵出戎、巂州,阁罗凤遣使谢罪……仲通不许,囚其使,进兵逼大和城,为南诏所败”。《新唐书》记:“仲通自将出戎、巂州,分二道进次曲州、靖州。阁罗凤遣使者谢罪……仲通怒囚使者,进薄白厓城,大败引还”。
公元752年(唐天宝十一年),南诏阁罗凤与吐蕃赞普赤德祖赞结为弟兄,南诏国与吐蕃国结为弟兄之国。《南诏德化碑》记:“天宝十一载正月一日,于邓川册诏为赞普钟南国大诏,授长男凤迦异大瑟瑟告身、都知兵马大将”。《旧唐书》记:“阁罗凤北臣吐蕃”;《新唐书》记:“阁罗凤敛战胔,筑京观,遂北臣吐蕃,吐蕃以为弟”。
公元753年(唐天宝十二年),唐国派官员到南诏控制地恢复剑南道姚州建制,被南诏派兵断其粮道、兵围府城,姚州都督贾瓘等人投降,唐兵尽数被驱赶。随后,唐国就派岭南道大将军何履光领军进攻南诏;宰相杨国忠也在全唐征兵,让剑南道代理节度使李宓领兵再攻南诏。公元754年(唐天宝十三年),李宓率十多万唐军攻打南诏,在洱海北岸惨败、几乎全军覆没。《南诏德化碑》记:“汉帝又命汉中郡太守司空袭礼、内使贾奇俊帅师再置姚府,以将军贾瓘为都督。佥曰:'汉不务德而以力争,若不速除,恐为后患’。遂差军将王兵各绝其粮道,又差大军将洪光乘等,神川都知兵马使论绮里徐同围府城,信宿未逾,破如拉朽。贾瓘面缚,士卒全驱”;“李宓犹不量力,进逼邆川。时神川都知兵马使论绮里徐来救,已至巴蹻山。我命大军将段附克等内外相应,竞角竞冲。彼弓不暇张,刃不及发。白日晦景,红尘翳天。流血成川,积尸壅水。三军溃衂,元帅沉江”。《旧唐书》记:“十二年,剑南节度使杨国忠执国政,仍奏征天下兵,俾留后、侍御史李宓将十余万,辇饷者在外。涉海,瘴死者相属于路,天下始骚然苦之。宓复败于大和城北,死者十八九”。《新唐书》记:“会杨国忠以剑南节度当国,乃调天下兵凡十万,使侍御史李宓讨之,辇饷者尚不在。涉海而疫死相踵于道,宓败于大和城,死者十八”。《资治通鉴﹒唐纪》记:“壬辰,以左武卫大将军何复光将岭南五府兵击南诏”;“侍御史、剑南留后李宓将兵七万击南诏。阁罗凤诱之深入,至大和城,闭壁不战。宓粮尽,士卒罹瘴疫及饥死什七八,乃引还,蛮追击之,宓被擒,全军皆没”。
公元756年(唐天宝十五年),唐国岭南道大将军何履光率军攻到南诏国大和城附近,但唐国安禄山之乱越演越烈,岭南道唐军被调往剑南道西川,何履光只能放弃所占南诏之地;南诏趁机收服失地,伙同吐蕃国攻入唐国剑南道巂州等地(今四川西南),击溃磨蛮越析部残余势力于赠等人,占据大渡河边的清溪关,虏回的美女财物、牛羊粮草在路上堵塞长达百里之遥。《南诏德化碑》记:“(赞普钟)五年,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窃据河、洛,开元帝出居江、剑。赞普差御史赞郞罗于恙结赍勅书曰:'树德务滋长,去恶务除本。越巂、会同谋多在我,图之此为美也’。诏恭承上命,卽遣大军将洪光乘、杜罗盛、段附克、赵附于望、罗迁、王迁、罗奉、清平官赵佺邓等,统细于藩从昆明路,及宰相倚祥叶乐、节度尚检赞同伐越巂。诏亲帅太子藩围逼会同。越巂固拒被僇,会同请降无害。子女玉帛,百里塞途,牛羊积储,一月馆谷”。《蛮书》记:“天宝十五载,方收蛮王所坐大和城之次,属安禄山造逆,奉玄宗诏旨,将兵赴西川,遂寝其收复”。《旧唐书》记:“会安禄山反,阁罗凤乘衅攻陷巂州及会同军”。《新唐书》记:“亦会安禄山反,阁罗凤因之取巂州会同军,据清溪关,以破越析枭于赠”。
公元757年(唐至德元年),唐国向南诏国反扑、恢复剑南道巂州建制,南诏国再次伙同吐蕃国清除巂州唐军,大渡河以南尽被南诏控制,唐军自此不敢越大渡河。《南诏德化碑》记:“(赞普钟)六年,汉复置越巂,以杨庭琎为都督,兼固台登。赞普使来曰:'汉今更置越巂,作援昆明。若不再除,恐成滋蔓’。旣举奉明旨,乃遣长男凤迦异驻军泸水,权事制宜。令大军将杨传磨侔等与军将欺急历如数道齐入。越巂再扫,台登涤除。都督见擒,兵士尽掳。于是扬兵邛部,而汉将大奔,回斾昆明,倾城稽颡”。
公元762年(唐宝应元年)冬,南诏阁罗凤伐木开路、造船搭桥,疏通西方通道,招抚伊洛瓦底中上游地区的寻传蛮(哀牢夷之掸国蛮后裔),与伊洛瓦底江中下游地区的骠人诸国建立联系,祁鲜山(钦敦江与孟拱河分水岭)以西的裸形蛮、祁鲜蛮主动要求归附。《南诏德化碑》记:“爰有寻传,畴壤沃饶,人物殷凑。南通渤海,西近大秦。开辟以来,声敎所不及;羲皇之后,兵甲所不加。诏欲革之以衣冠,化之以义礼。十一年冬,亲与寮佐兼总师徒,刋木通道,造舟为梁。耀以威武,喩以文辞。欵降者抚慰安居,抵捍者系颈盈贯。矜愚解缚,择胜置城。裸形不讨自来,祁鲜望风而至”;“观兵寻传,举国来宾”。《蛮书》记:“西开寻传,南通骠国”;“寻传蛮,阁罗凤所讨定也”;“裸形蛮,在寻传城西三百里为窠穴,谓之为野蛮”。《新唐书》记:“西而降寻传、骠诸国”;“祁鲜山之西多瘴歊,地平,草冬不枯”。

公元765年(唐广德二年),南诏阁罗凤令其子凤迦异在爨地修筑柘zhè东城,加强对东方诸部的控制。《南诏德化碑》记:“十四年春,命长男凤迦异于昆川置柘东城,居二诏佐鎭抚。于是威慑步头,恩收曲、靖。颁诰所及,翕然俯从”;“巡幸东爨,怀德归仁。”。《蛮书》记:“柘东城,广德二年凤伽异所置也”。《新唐书》记:“广德初,凤迦异筑柘东城”。
公元779年(唐大历十四年),阁罗凤去世,其孙异牟寻继承诏位后,率20万士卒与吐蕃国一起攻打唐国剑南道,唐皇李适调禁卫军及河北道幽州军驰援剑南道,击败异牟寻大军,斩首6千余人、受伤被俘者无数,还有近10万人坠落山崖。异牟寻逃回国后,迁王城于苴jū咩、筑工事以求自保;吐蕃国把战败之责推给南诏国,取消与南诏国的兄弟国关系,强迫南诏国臣属吐蕃国,开始派兵进驻南诏国征兵收粮,还煽动浪蛮出兵骚扰南诏百姓,异牟寻只能忍气吞声。《新唐书》记:“异牟寻立,悉众二十万入寇,与吐蕃并力。一趋茂州,逾文川,扰灌口;一趋扶、文,掠方维、白坝;一侵黎、雅,叩邛郲关。令其下曰:'为我取蜀为东府,工伎悉送逻娑城,岁赋一缣’。于是进陷城聚,人率走山。德宗发禁卫及幽州军以援东川,与山南兵合,大败异牟寻众,斩首六千级,禽生捕伤甚众,颠踣厓峭且十万。异牟寻惧,更徙苴咩城,筑袤十五里,吐蕃封为日东王。然吐蕃责赋重数,悉夺其险立营候,岁索兵助防,异牟寻稍苦之”;“蕃欺孤背约。神川都督论讷舌使浪人利罗式眩惑部姓,发兵无时”;“又遣讷舌逼城于鄙,弊邑不堪。利罗式私取重赏,部落皆惊”。
公元788年(唐贞元四年),唐国剑南道西川节度使韦皋派密使联络南诏异牟寻,希望异牟寻归唐;异牟寻在唐人清平官郑回的影响下早有归唐之意,只是被吐蕃派来的浪蛮利罗式及其甲士监视太紧、不敢贸然行事。《新唐书》记:“异牟寻善之,稍谋内附,然未敢发。亦会节度使韦皋抚诸蛮有威惠,诸蛮颇得异牟寻语,白于皋,时贞元四年也。皋乃遣谍者遗书,吐蕃疑之,因责大臣子为质,异牟寻愈怨”;“吐蕃委利罗式甲士六十侍卫,因知怀恶不谬”。
公元794年(唐贞元十年),南诏与唐国经过数年的秘使往来后,在点苍山会盟、击杀吐蕃国使者;正逢吐蕃国要调南诏国1万士卒去攻打回纥(今新疆),异牟寻假装派5千士卒前往,自己另率数万士卒秘密尾随其后,在金沙江沿岸大破吐蕃军、虏获吐蕃五个属王;接着,夺得昆明城(今四川盐源)食盐池,攻破归附吐蕃国的施蛮、顺蛮、磨蛮、汉裳蛮(裳人)、弄栋蛮等,将诸蛮分散迁到柘东(今云南东部)或永昌(今云南西部)安置。《新唐书》记:“异牟寻……使其子阁劝及清平官与佐时盟点苍山……乃发兵攻吐蕃使者杀之”;“初,吐蕃与回鹘战,杀伤甚,乃调南诏万人。异牟寻欲袭吐蕃,阳示寡弱,以五千人行,许之。即自将数万踵后,昼夜行,大破吐蕃于神川,遂断铁桥,溺死以万计,俘其五王”。《蛮书》记:“贞元十年,南诏破西戎,迁施、顺、磨些诸种数万户以实其地(柘东城)”;“贞元十年,南诏异牟寻领兵攻破吐蕃铁桥节度城,获裳人数千户,悉移于云南东北诸川”;“贞元十年,南诏异牟寻破掠吐蕃城邑,收获弄栋城,迁于永昌之地”。

公元795年(唐贞元十一年),南诏国正式归附唐国,把虏获的吐蕃国战俘献给唐国,唐国册封牟寻为南诏王。《旧唐书》记:“十一年三月,遣清平官尹辅酋随袁滋来朝。又得先没蕃将卫景升、韩演等,并南诏所获吐蕃将帅俘馘百人至京师。凑罗栋归国,在道而卒,赠右散骑常侍。授尹辅酋检校太子詹事兼御史中丞,余亦差次授官。又降敕书赐异牟寻及子阁劝,清平官郑回、尹仇宽等各一书,书左列中书三官宣奉行,复旧制也。九月,异牟寻遣使献马六十匹”。《新唐书》记:“明年夏六月,册异牟寻为南诏王”。
公元799年(唐贞元十五年),南诏异牟寻要求参加唐国攻打吐蕃国的军事行动,把大臣子弟送到成都做人质,主动请唐军到昆明、巂州等驻扎,等于让出之前所占金沙江以北的唐地;后因唐国方面运粮误期、无法集兵,暂时放弃针对吐蕃国的军事行动;南诏国与唐国的关系由此拉近。此后,南诏国与唐国多次配合出兵、使吐蕃国不敢再进犯南诏国。《新唐书》记:“十五年,异牟寻谋击吐蕃,以邆川、宁北等城当寇路,乃峭山深堑修战备,帝许出兵助力。又请以大臣子弟质于皋,皋辞。固请,乃尽舍成都,咸遣就学。且言:'昆明、巂州与吐蕃接,不先加兵,为虏所胁,反为我患’。请皋图之。时唐兵比岁屯京西、朔方,大峙粮,欲南北并攻取故地。然南方转饷稽期,兵不悉集。是夏,虏麦不熟,疫疠仍兴,赞普死,新君立。皋揣虏未敢动,乃劝异牟寻:'缓举万全,愈于速而无功。今境上兵十倍往岁,且行营皆在巂州,扼西泸吐蕃路,昆明、弄栋可以无虞’。异牟寻请期它年”;“而吐蕃盛屯昆明、神川、纳川自守。异牟寻比年献方物,天子礼之”。
公元808年(唐元和三年),异牟寻去世,其子寻阁劝继诏位;公元809年(唐元和四年),寻阁劝去世,其子劝龙晟继诏位;公元816年(唐元和十一年),南诏国弄栋节度使嵯巅杀死劝龙晟,控制南诏国朝政后、立劝龙晟之弟劝利为诏;公元823年(唐长庆三年),劝利去世,嵯巅又立龙晟另一弟丰祐为诏。《新唐书》记:“元和三年,异牟寻死,诏太常卿武少仪持节吊祭。子寻阁劝立,或谓梦凑,自称'膘信’、夷语君也。改赐元和印章。明年死,子劝龙晟立,淫肆不道,上下怨疾。十一年,为弄栋节度王嵯巅所杀,立其弟劝利。诏少府少监李铣为册立吊祭使。劝利德嵯巅,赐氏蒙,封'大容’、蛮谓兄为'容’。长庆三年,始赐印。是岁死,弟丰祐立”。
公元829年(唐太和三年),南诏国不满唐国轻视周边小国之态,趁唐国军备松弛之际,嵯巅突然率军攻入唐境,占领唐国剑南道邛(今四川成都西南)、戎(今四川宜宾西南)、巂(今四川凉山)三州,还攻入成都虏回青壮年及技工数万人。南诏国的纺织业因这些唐人工技得到显著提高,但南诏国与唐国的矛盾也由此升级,唐国开始利用手中资源掣肘南诏国,南诏国百姓需用一头牛才能换来唐国商人一斗盐,唐国甚至扣押在成都留学的南诏国大臣子弟。《旧唐书》记:“三年,杜元颖镇西川,以文儒自高,不练戎事。南蛮乘我无备,大举诸部入寇。牧守屡陈,亦不之信。十一月,蜀川出军与战,不利。陷我邛州,逼成都府,入梓州西郭,驱劫玉帛子女而去”。《新唐书》记:“嵯巅乃悉众掩邛、戎、巂三州,陷之。入成都,止西郛十日,慰赉居人,市不扰肆。将还,乃掠子女、工技数万引而南,人惧自杀者不胜计。救兵逐,嵯巅身自殿,至大度河,谓华人曰:'此吾南境,尔去国,当哭’。众号恸,赴水死者十三。南诏自是工文织,与中国埒”;“大中时,李琢为安南经略使,苛墨自私,以斗盐易一牛。夷人不堪,结南诏将段酋迁陷安南都护府,号'白衣没命军’。南诏发朱弩佉苴三千助守。然朝贡犹岁至,从者多。杜悰自西川入朝,表无多内蛮傔,丰祐怒,即慢言索质子”。

公元832年(唐太和六年),南诏国派军攻打伊洛瓦底江中下游地区的骠人诸国,将骠人诸国击垮后虏回3千多人安置在柘东节度(今云南东部)。《蛮书》记:“蛮贼大和六年劫掠骠国,虏其众三千余人,隶配柘东,令之自给”;《新唐书》记:“太和六年,南诏掠其民三千,徙之柘东”。

公元835年(唐太和九年),南诏国派军攻打西汤河及伊洛瓦底江入海口附近的弥诺国和弥臣国,虏回2、3千人安置在丽水节度(今缅甸北部)淘金。《蛮书》记:“弥诺国、弥臣国,皆边海国也……太和九年曾破其国。刦金银,掳其族三二千人,配丽水淘金”。

公元838年(唐开成三年)左右,南诏国曾派军攻打雪域高原南麓、布拉马普特拉河上游地区的夜半国。《蛮书》记:“夜半国,在蛮界苍望城东北隔丽水城川原。其部落妇人唯与鬼通,能知吉凶祸福,本土君长崇信之。蛮夷往往以金购之,要知善恶。界接丽水相近。蛮贼曾攻不得,至今衔恨之”。

公元841年(唐会昌元年)以后,南诏国先后派军攻打湄公河中下游地区的陆真腊国、湄公河下游地区的水真腊国、湄南河上游地区的女王国、怒江入海口东岸以南地区的昆仑国,大多无功而返或惨败收场。《蛮书》记:“昆仑国,正北去蛮界西洱河八十一日程。出象及靑木香、旃檀香、紫檀香、槟榔、琉璃、水精、蠡杯等诸香药珍宝犀牛等。蛮贼曾将军马攻之,被昆仑国开路放进军后,凿其路通江,决水淹浸。进退无计。饿死者万余,不死者,昆仑去其右腕放回”;“女王国,去蛮界镇南节度三十余日程。其国去驩州一十日程,往往与驩州百姓交易。蛮贼曾将二万人伐其国,被女王药箭射之,十不存一。蛮贼乃回”;“水真腊国、陆真腊国,与蛮镇南相接。蛮贼曾领马军到海畔,见苍波汹涌,怅然收军却回”。

公元858年(唐大中十二年),南诏国在骠地扶植起来的缅国(蒲甘王朝)遭西天狮子国(波罗王朝)入侵,南诏国派清平官段宗牓率军救援。公元859年(唐大中十三年),段宗牓击败狮子国后,蒲甘国以佛舍利及宝财玩物作酬谢;段宗牓率军回到南诏国腾越(今腾冲坝)时,听说南诏丰祐已去世、嵯巅摄政南诏,便派人先行送信给嵯巅,将嵯巅诱骗至巂洱河尾迎接佛舍利,趁嵯巅不备将其诛杀。段宗牓入苴咩祭拜丰祐后、丰祐之子酋龙继诏位,唐国皇帝李忱也在此间去世,唐国不仅不派人吊恤南诏丰祐、还派人责怪已去世的丰祐不去吊丧唐皇,让酋龙心生不爽,直接出兵攻占唐国黔中道播州(今贵州遵义);次年,唐国岭南道安南都护府(今越南河内)都护李鄠夺回播州,南诏国与唐国的关系由此破裂。《新唐书》记:“会宣宗崩,使者告哀。是时,丰祐亦死,坦绰酋龙立,恚朝廷不吊恤;又诏书乃赐故王,以草具进使者而遣。遂僣称皇帝,建元建极,自号大礼国。懿宗以其名近玄宗嫌讳,绝朝贡。乃陷播州”。《南诏野史》记:“西天狮子国欲伐缅国,缅王素以僰国交好遣使借兵以援之,王差清平金缙帅师。……凯回缅国,缅王喜,酬以佛舍利及宝财玩物;谢之而还,至腾越,闻王崩而嵯巅摄政,赫然斯怒,修书寄之……嵯巅排列銮驾,迎至河尾……金缙拔剑斩之,众皆惊恐,然后入国哭主,辅世子以忠”。《资治通鉴﹒唐纪》记:“会宣宗崩,遣中使告哀,时南诏丰祐适卒,子酋龙立,怒曰:'我国亦有丧,朝廷不吊祭。又诏书乃赐故王’。遂置使者于外馆,礼遇甚薄。使者还,具以状闻。上以酋龙不遣使来告丧,又名近玄宗讳,遂不行册礼。酋龙乃自称皇帝,国号大礼,改元建极,遣兵陷播州”;《资治通鉴﹒唐纪》记:“安南都护李鄠复取播州”。

公元861年(唐咸通元年),南诏国出兵袭击唐国岭南道安南都护府、报复都护李鄠夺播州之恨,后又攻打唐国岭南道邕州管内(今广西南宁)。《新唐书》记:“安南都护李鄠屯武州,咸通元年,为蛮所攻,弃州走。天子斥鄠,以王宽代之。明年,攻邕管,经略使李弘源兵少不能拒,奔峦州”。《资治通鉴﹒唐纪》记:“六月……李鄠自武州收集土军,攻群蛮……鄠初至安南,杀蛮酋杜守澄,其宗党遂诱道群蛮陷交趾……七月,南蛮攻邕州,陷之”。

公元862年(唐咸通三年),南诏国又派军攻打唐国岭南道安南都护府;公元863年(唐咸通四年),南诏国占领唐国岭南道安南都护府改设安南节度、以段酋迁为节度使。《新唐书》记:“南诏酋将杨思僣、麻光高以兵六千薄城而屯。四年正月,攻益急,袭录异牟寻盟言系矢上射入其营,不答。俄而城陷,袭阖宗死者七十人,幕府樊绰取袭印走度江”。《资治通鉴﹒唐纪》记:“懿宗昭圣恭惠孝皇帝上咸通三年十一月,南诏帅群蛮五万寇安南,都护蔡袭告急……十二月,袭又求益兵,敕山南东道发弩手千人赴之。时南诏已围交趾,袭婴城固守,救兵不得至”;“南诏酋龙遣善阐节度使杨缉思助安南节度使段酋迁守交趾,以范昵些为安南都统,赵诺眉为扶邪都统”。
公元864年(唐咸通五年),南诏国攻打唐国剑南道巂州(徙治今四川冕宁),剑南道西川节度使萧邺组织当地部落退到大渡河拦截,南诏兵败撤退;公元865年(唐咸通六年),南诏国再次攻唐国剑南道巂州,经常卖奴隶给南诏国的巂州刺史喻士珍直接开城门归降。《新唐书》记:“五年,南诏回掠巂州以摇西南。西川节度使萧邺率属蛮鬼主邀南诏大度河,败之。明年,复来攻。会刺史喻士珍贪狯,阴掠两林东蛮口缚卖之,以易蛮金,故开门降。南诏尽杀戍卒,而士珍遂臣于蛮”。
公元866年(唐咸通七年),唐国岭南道以高骈为将反扑安南,南诏酋龙派柘东节度使杨缉思前往安南、助节度使段酋迁抵御唐军;高骈率唐军在龙州(今广西崇左)击败南诏军后,进入安南交州斩杀南诏将领张诠,南诏将领李溠龙率1万多人投降唐军;唐军攻打安南城时,杨缉思出战败逃,段酋迁等3万多人被唐军斩杀。《新唐书》记:“七年六月,骈次交州,战数胜,士酣斗,斩其将张诠。李溠龙举众万人降,拔波风三壁。缉思出战,败,还走城。士乘之,超堞入,斩酋迁、脆些、诺眉,上首三万级,安南平”。《资治通鉴﹒唐纪》记:“高骈得以益其军,进击南诏,屡破之。……骈大破南诏蛮于交趾,杀获甚众,遂围交趾城。……骈至,复督励将士攻城,遂克之,杀段酋迁及土蛮为南诏乡导者硃道古,斩首三万馀级,南诏遁去”。
公元869年(唐咸通十年)夏,南诏酋龙决定报复唐国、悄悄开辟通往唐境的新道,打算从沐源(今四川沐川)夺取嘉州(今四川乐山);后驻扎在沐源,转攻巂州(今四川冕宁)、黎州(今四川汉源),又从陵州(今四川仁寿)、荣州(今四川荣县)进逼嘉州;到第二年,又围攻雅州(今四川雅安)、袭击邛州(今四川邛崃),先后在眉州(今四川眉山)、新津(今四川成都南)等地驻扎,把唐国朝野搅得人心惶惶。《新唐书》记:“酋龙怨杀其使,十年,乃入寇。以军缀青溪关,密引众伐木开道,径雪岥,盛夏,卒冻死者二千人。出沐源,窥嘉州,破属蛮,遂次沐源。滂遣兖海兵五百往战,一军覆。酋龙乃身自将,督众五万侵巂州,攻青溪关。屯将杜再荣绝大度河走,诸屯皆退保北涯。蛮攻黎州,诡服汉衣,济江袭犍为,破之。裴回陵、荣间,焚庐舍,掠粮畜。薄嘉州,刺史杨忞与南诏夹江而军,士攒射,蛮不得进,阴自上游济,背击王师,杀忠武将颜庆师,忞走,嘉州陷。明年正月,攻杜再荣,滂自勒兵战。酋龙遣使者十辈请和,滂信之,语未半,蛮桴争岸,噪而进。滂不知所为,将自杀,武宁将苗全绪止之,殊死战,蛮稍却,滂乃遁,全绪殿而行。黎州陷,人走匿山谷,蛮掠金帛不胜负。入自邛崃关,围雅州,遂击邛州。是冬,滂弃州,壁导江,储赀峙械皆亡矣。酋龙进攻成都,次眉州,坦绰杜元忠日夜教酋龙取全蜀。于是西川节度使庐耽遣其副王偃、中人张思广约和,蛮强之使南面拜,然卒不见酋龙而还。蛮次新津,耽复遣副谭奉祀好言申约,蛮留之。耽畏援军未集,即飞请天子降大使通好,以纾其深入。懿宗驰遣太仆卿支详为和蛮使……”。《资治通鉴﹒唐纪》记:“初,南诏遣使者杨酋庆来谢释董成之囚,定边节度使李师望欲激怒南诏以求功,遂杀酋庆。……是月,南诏骠信酋龙倾国入寇,引数万众击董舂乌部,破之。”
公元873年(唐咸通十四年),南诏国又派坦绰出兵唐国剑南道,再次教训唐国轻视小国之举;公元874年(唐乾符元年),南诏军攻入邛崃关、兵围成都,吓得成都紧闭城门三天。《新唐书》记:“十四年,坦绰复寇蜀”;“乾符元年,劫略巂、雅间,破黎州,入邛崃关,掠成都,成都闭三日,蛮乃去”。《资治通鉴﹒唐纪》记:“懿宗昭圣恭惠孝皇帝下乾符元年……南诏寇西川,作浮梁,济大渡河。……南诏乘胜陷黎州,入邛峡关,攻雅州。大渡河溃兵奔入邛州,成都惊扰,民争入城,或北奔他州。城中大为守备,而堑垒比向时严固”。
公元875年(唐乾符二年),唐皇李儇任命曾在岭南道打败过南诏军的高骈为剑南道西川节度使,南诏军随之退出唐国剑南道;高骈不仅勾结吐蕃国将领来牵制南诏国,还在马湖(金沙江)、沐源川(马边河)、大度河(大渡河)险要处修筑三城,挑选精壮士卒驻守抵御南诏国。《新唐书》记:“诏徙天平军高骈领西川节度使……南诏遁还”;“骈结吐蕃尚延心、嗢末鲁耨月等为间,筑戎州马湖、沐源川、大度河三城,列屯拒险,料壮卒为平夷军,南诏气夺”。《资治通鉴﹒唐纪》记:“高骈至成都,明日,发步骑五千追南诏,至大渡河,杀获甚众,擒其酋长数十人,至成都,斩之。修复邛崃关、大渡河诸城栅,又筑城于戎州马湖镇,号平夷军;又筑城于沐源川,皆蛮入蜀之要道也,各置兵数千戍之”。
公元877年(唐乾符四年),酋龙去世,其子法继诏位;时年17岁的法,喜欢饮酒作乐、穿着时尚,国家大事尽交大臣处理,南诏国由此停止对外军事行动。《新唐书》记:“法年少,好畋猎酣逸,衣绛紫锦罽,镂金带。国事颛决大臣”。《资治通鉴﹒唐纪》记:“僖宗圣恭定孝皇帝上之下乾符四年……酋龙卒,谥曰景庄皇帝;子法立,改元贞明承智大同,国号鹤拓,亦号大封人。法好畋猎酣饮,委国事于大臣”。
公元878年(唐乾符五年),南诏国有意与唐国结为弟兄之国,但唐国自诩天朝上国,非要凌驾于南诏之上,南诏国只得作罢。《资治通鉴﹒唐纪》记:“僖宗圣恭定孝皇帝上之下乾符五年……南诏遣其酋望赵宗政来请和亲,无表,但令督爽牒中书,请为弟而不称臣。诏百官议之,礼部侍郎崔澹等以为:'南诏骄僭无礼,高骈不达大体,反因一僧呫嗫卑辞诱致其使,若从其请,恐垂笑后代’。高骈闻之,上表与澹争辩,诏谕解之。澹,玙之子也。五月,丙申朔,郑畋、卢携议蛮事,携欲与之和亲,畋固争以为不可。携怒,拂衣起,袂罥砚堕地,破之”。
三.南诏国朝旁落
公元897年(唐乾宁四年),南诏国清平官郑买嗣派人杀死南诏法、立法之子舜化贞为诏。《僰古通纪浅述》记:“子舜化贞立,年十(二十一)岁。唐唐昭宗丁巳乾宁四年即位。以郑买嗣为国老,权归买嗣。主幼,只作俑人而已。《南诏野史》记:“舜化贞,唐昭宗丁巳乾宁四年即位,年二十一”。
公元902年(唐天复二年),郑买嗣害死舜化贞,掐死舜化贞未满周岁之子,处死南诏宗室800余人,篡夺蒙舍南诏国,另建郑氏大长和国。《僰古通纪浅述》记:“幼主年十五(二十六)薨,遗一子方一岁,买嗣劝妃抱子坐位,妃不悦,入宫安乐。买嗣得志,遂代妃抱孩视事,掐破阴囊,啼哭不已,付与妃抱,啼一日而卒。于是买嗣杀蒙氏八百人而篡位”;“唐昭宗天复二年七月篡蒙国,年三十二(四十三)。改元安国,国号大长和”。《南诏野史》记:“唐昭宗壬戌天复二年,舜化贞卒,在位五年。化贞有一子,生甫八月,郑买嗣主国事,遂启贞曰:'母后深宫,群臣无主,臣当抱太子临朝’,贞妻是其言,以子付之,买嗣抱子出,潜手伤其阴,子哭不已,乃送回宫中,明日,子死。贞妻子疑而诘之,买嗣怀不安,起兵杀死蒙氏宗族八百人于五华楼下,遂篡立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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