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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的源头和春节的没落

1964年,在“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紧箍咒中,传统的娘娘宫年货市场被强令取消了。偌大津门,从此,再没有了正宗的年味!

年味的源头


古文化街,原名宫南宫北大街,曾经是天津卫年味的源头:曾几何时,这里是天津人欢天喜地过大年的主场,那欢乐的气氛,热闹的场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依然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进腊月,越来越浓的年味就笼罩了整条街巷。一家挨一家的摊点,一片连一片的货柜,一个接一个招牌,一声紧一声的吆喝……人流商海,蔚为壮观。

当年,这条街边的坐商门脸并不多,一个杂货店,一个花店,几家土产店而已,余下都是行商小贩。

市场是传统的,自发的,只要有能力,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试一试经商的身手。

琳琅满目的年货,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卖得最红火的是那些系列纸制品:吊钱,窗花,春联,年画……特别是木板水印的杨柳青年画,虽然构图简单,印刷粗糙,但是特别有人气。胖娃娃大鲤鱼的题材很对天津人的胃口,购买者络绎不绝。

香蜡纸码等供品系列也是一大宗。南方商贩带来了少见的盘香、贡香、巨大的棒香……一封封、一盘盘、味氤氲,为年货市场的一大景观。

“家堂”是一种特殊的画作,尺幅巨大,印制精美。画面呈现一雕梁画栋的宏伟宅院,仪门、影壁、内门,一道院、二道院、三道院……沿着中轴线层层展开,所有房间均门户洞开,且无一人,其间充斥着空白的格子,显得格外肃穆与恐怖。这种画,是专门供奉祖先用的,空格子用来填写祖宗们名讳的。仅有娘娘宫市场一处有卖。

小孩玩具被商家称为“耍货”,是年货市场中最大宗的商品。色彩鲜艳的木制刀枪、各式各样的戏剧脸谱面具、推耍的铁环、抽打的尜尜、弹玩的彩瓣玻璃球……无不吸引着我们的目光。

宫北大街上的“修竹斋”出售的空竹非常有名,做工精细,发声宏亮,注册商标为“刘海牌”。生意好得不得了,狭小的门脸挤得水泄不通,嗡嗡的空竹哨音响彻了半条街,成为整个市场里最具年味的声响。

娘娘宫院内,一前一后,两种年货最抢手。

山门处是五颜六色的氢气球。几个人忙活着,用气瓶充气,现场售卖。价格虽贵,但拎在手上能飘会飞的感觉让孩子们感到新奇,逼得家长不得不掏出钱来。

大殿前是金鱼摊位,两排陶盆内养着小巧玲珑的红金鱼,前来光顾的多是女客,买上几条,用摊主提供的玻璃瓶装着,兴高采烈地拎回家去。取“宏”与“余”的谐音采头。

林林总总的头饰绒绢花本是北京地区的特产,为武清县一带传统的家庭副业。五彩缤纷的头花,给市场带来了浓浓的春意。

绒花多为大红颜色,款式尽是吉祥图样。富贵菊、万寿字,算是简单小品,而图案繁复的聚宝盆、石榴花、丹凤朝阳,则为时尚新作。其绒丝盘绕,雍容华贵,点缀着零星金屑,非常漂亮,价格也不菲。

绢花以桃、杏造型为主,色泽艳丽,花瓣精致,逼真,戴在头上,顿时添了三分人品。

我也会在这里,买上一朵小小的石榴花,带给母亲,留作年三十晚上的簪花。价值几分钱的小东西,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快乐。

冬日苦短,六点钟后天就开始黑了。

市场上灯火通明处自然是灯市了。

这里是灯的海洋:椭圆的大型宫灯、新颖的走马灯、各式各样的生肖灯……最引人瞩目的是晶莹剔透的鲤鱼灯,凸眼,长须,翘尾,活灵活现。津门风俗,过年时舅舅一定要给外甥买盏灯。漂亮的鲤鱼灯当然是首选。

小孩子玩的小灯笼品种最多,最便宜的折叠纸灯只要几分钱,而豪华精巧的拉丝玻璃灯竟卖一块多,小小的摊位被围得水泄不通,家长们领着孩子,不厌其烦的挑着选着……许多小家伙,干脆点上小蜡,神气活现地提着心仪的灯笼回去炫耀了。

“新年来到,闺女要花,小子要炮”。

我们男孩子最爱逛的是鞭炮市场,虽然大都设在偏僻的角落,依然是最引人瞩目的热闹场所。

炮摊摊位面积非常大,南鞭北炸,圆盘方包,一条条,一块块……堆满了台案。从一万响,五千头的超长巨炮,到一百响的小南鞭,从拳头粗细的红头双响,到细如雪茄的小型高升,钻天猴,炮打灯,别具特色的黄烟炮,不需点火的拉炮,摔炮……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几个壮汉不停地作着广告:拆包,燃放,爆炸声惊天动地,火光四溅,烟雾腾空……

天色越黑,放花越是好看。此刻,正是商家们展示的舞台:大泥花、七彩棒、冲天炮、盒子花……争先燃放,火树银花,美不胜收。

人们拥着,挤着,欢呼着,争相观看,无不如痴如醉。

娘娘宫市场是年味源头,喜庆的氛围形成巨大的气场。进了街,就涌入了欢乐的人海,到处漾溢着节日喜气。顾客与摊主们的交易过程就是一个品尝年味的过程,买卖双方眉宇间都带着微笑,体现出按捺不住的幸福来。

娘娘宫是名正言顺的福地,人们来此求子,求财,求健康,顺便买些年货,精神与物质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儿时,春节就是最大的欢乐,而这快乐则多半来自娘娘宫市场。

1964年,在“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紧箍咒中,传统的娘娘宫年货市场被强令取消了。

偌大津门,从此,再没有了正宗的年味!

扫房旧话

腊月底,年关将近。

天津卫俗语“二十五,扫房土”,老年间,扫房的那一幕幕情景蓦然涌上心头……尽管是一次脏累的劳动,却是久久期待的,它意味着快乐的春节即将到来。全家人都以极大的热情,百倍的努力,投入到这场卫生大扫除中来。

印象中,这一天总是干冷干冷的。天还未亮,就被妈妈推醒了。头件事是搭床铺,把铺板搬到院里,搭一个大大的床。然后是一趟趟,一点点地把屋里的锅碗瓢勺,坛坛罐罐搬出来,统统放进床下面。紧接着就是把全部的被褥衣物运到床上铺好平摞,摞得老高老高,用单子蒙好。然后把室内所有的家具器物搬空。

幼小时,大抵只负责照看东西一类的小事情,长大后,逐渐成为了扫房的主角了。

清扫自然是头等大事。戴上帽子、口罩,手持扫帚一通忙活,先屋顶,后墙壁,最后是地面,一时间“狼烟”四起,尘土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只好多次喷水降尘。

刷浆的任务最艰巨:所谓“浆”,实际上就是一种矿产白粉,名曰:大白,土产店有售,价格极便宜。入容器,加水溶开,掺入面粉增稠,加入靛蓝调色,搅拌混合后,即成为墙壁涂料。

借来高凳与排笔,备好盆桶,就可以干活了。手执排笔,蘸足涂料,开始涂抹所有墙壁。由上至下,从左到右,一点不能漏下。须掌握的一个关键技术,是涂料的稀稠比例,太稠拉不开笔,太稀遮盖不住污渍,摸索尝试了一段时间,才会渐入佳境。

通常要刷上两遍,方见效果。一遍下来,已通身是汗,腰酸背痛。唉,还有一半活呢!涂料渐渐变干,靓丽的效果显现出来了,大片墙壁,平展展,洁白无瑕,一览无余,太漂亮了。贴上新买的年画,粘好红彤彤的吊钱,窗花,狭小的房间,顿时旧貌换新颜。

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真好啊。

年夜饭


中国人最看重年夜饭。

年终岁末,一家人亲亲热热围坐一起,摆上丰盛的菜,端起醇香的酒,边吃边喝边聊……

体验着团圆的氛围,品尝着鲜美的滋味,享受着暖融融的家庭温暖,兴奋惬意的快感丝丝涌上心头……

这种幸福生活的典型象征和集中体现,一刻值千金。人们享受它,更千方百计地创建制造它。

腊月里,家家户户开始忙年,筹备年夜饭则是重中之重。从记事起,我家的年夜饭就是一个大典,由母亲一手操办。

计划经济时代,物资匮乏。即使是过年,可怜巴巴的那点年货,也是要凭票证按人头供应,不仅数量少,质量也不能保证。猪肉一律是一指厚的大肥膘,精瘦的后座肉根本见不着,带鱼不仅窄小而且破烂不堪……

为筹备一桌像样的年夜饭,母亲操碎了心。

她东奔西跑,奔波于各个市场商店,不辞辛劳地排队抢购……虽全力以赴,依然买不到中意的东西。不得不另辟蹊径:烦人托关系走后门,甚至去跑高价黑市。

那年三十晚上,母亲偷偷落了泪。询问半天才知道,花大价钱买来的富强面,竟是掺了滑石粉。

尽管困难重重,母亲仍使出浑身解数,每一年都能奉献出有模有样的年夜饭。餐桌上盘碟罗列、冷热俱全、色香扑鼻……。全家人欢聚一堂,畅饮通吃,大快朵颐。有段时间,大哥在遥远的贵州工作,尽管不在家,仍要摆上一副碗筷,以示团圆之意。

平日里,母亲不许我们喝酒,年夜饭则例外。一面不厌其烦地热菜端盘,一面笑眯眯地看着我和哥哥举杯对饮。

对母亲来说,年夜饭预示着新的一年生活状况。必须要有鸡有鱼有剩饭,讨个来年富余的口彩。

一年又一年……

年夜饭作为家庭的顶级大餐,其水平越来越高。鸡鸭鱼肉早已不在话下,海鲜、野味,南货……逐步成了主角。母亲已经退居二线,掌灶是大哥和二妹,不仅选料精,而且加工精细。讲究火候,讲究色,香,味,型……已近乎厨师的专业水准,我们这帮食客也成了品头评足的美食家了。

我自然还是吃货的角色,不过饭后刷锅洗碗的活儿一定是我承包,这叫做“一年到头刷锅”。

遗憾的是,数十年间,祖母、祖父、父亲的相继辞世,妹妹们接继出嫁。尽管菜肴越来越丰盛,但吃的人却越来越少。年夜饭上的人气不足,气氛越来越淡了。面对餐桌上五花八门的珍馐美味,没有了大吃大嚼的好胃口。

特别是操劳一生的母亲撒手人寰后句后,年夜饭就更显惨淡了。从小我就不爱做饭,始终跟着父母吃现成的,婚后长期和他们一起生活,从未在年夜饭上操过一点儿心。

春节到了,这一年的年夜饭简直是一塌糊涂。餐桌上仅有面面相觑的妻和我。

端上的年夜饭惨不忍睹:一盘买来的扣肉和丸子,一盘切碎的火腿肠,一碟熬鱼,几个馒头。居然连米饭都没有!

凝视着冷冷清清的桌面,心中一阵哽咽:眼前朦朦胧胧出现了酒菜盈陈的圆桌面……慈祥的祖母,细细品酒的祖父,大口吃菜的父亲,忙碌的母亲的身影……

视线愈加模糊,泪水止不住淌了下来。

三十晚上的鞭炮

三十晚上放炮仗,天经地义。过年,对我们男孩子来说,最快乐的事莫过于燃放花炮了。穿一身崭新的服装,口袋鼓囊囊的全是零散的鞭炮。手拈香火头,点燃引线抛出,啪的一声巨响,小小炮身在半空中化成纸屑碎片……

把炮插到雪堆,埋进土里,放入玻璃瓶里,甚至捏在手指间……五花八门的玩法,令我们痴迷。炮的种类繁多,最大号的“麻雷子”直径犹如擀面杖,爆炸声绝不亚于真的炸弹;手指粗细的是“铁杆鞭”,爆炸的效果最佳,绝对做到了粉身碎骨;最好玩的是“三响”,比常见的“双踢脚”还多一次爆炸,简直就是一支多级火箭,可达到几十层楼的高度。

正规的放炮当然是放鞭,规格从几百头到数万头不等。住在高层建筑的人们,往往用竹杆挑着长达数十米的鞭炮,自窗口垂下燃放,一条龙似的烟雾加火光,惊天动地,非常震撼。

大年三十放炮是有讲究的:一清早,先要放些“双响”一类的大炮仗,表达辞旧之意。小时候,每逢年三十,妈妈总是很早就把我叫醒:起来,过年了,快放炮去!

年夜饭前,先要大放一通鞭炮,此刻正在焚香祭祖,这是与列祖列宗们沟通联络感情之惯例。

重头戏则是午夜零时那一刻,据说这一会儿,是全神下界之时,众多神仙们都要降临人间,当然要燃放礼炮隆重欢迎啦。

家家户户都备好鞭炮,拆开了包装,甚至连点火的香支都准备好……人们屏住呼吸,盯着时钟,当时针与分针重合那一瞬间,数不清的鞭炮引信被点燃……

于是,狂风暴雨般的爆炸狂潮来临了,滚滚硝烟弥漫大街小巷,爆炸的闪光此起彼伏,巨大的声浪充斥耳膜,周围的一切都在震颤发抖……

人们纷纷走出屋门。脸上挂着微笑,兴致盎然地聆听着,观看着,感受着一年一度的欢乐时光。

当年,我们院中玩花炮的领袖人物是王伯伯,虽年过四十,童心未泯,是远近有名的花炮大王。

他特别喜欢玩花炮,其痴迷程度,令人瞠目结舌:

一是品种多,数量惊人。一盘盘,一箱箱,花花绿绿,大大小小,摆满了一院子。

老王爷爷是水果生意的翘楚,很有钱,却没有孩子,王伯是从小抱养的,娇生惯养,花钱如流水一般。逢年过节,必买上整胶皮车的花炮,王伯坐在车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车夫一件件拆包燃放,乐不可支。如今,老王爷已仙逝多年,其家境也大不如前,但轰轰烈烈燃炮放花的惯例却保留下了。

每逢年关,静海,沧州一带的鞭炮商人都会送货上门,各式各样的新产品,应有尽有。我们也见识到了一些稀罕品种:

“三响”,比二踢脚还多一响,简直就是支多级火箭,直冲天空。“拉炮”,不用火点,两端都是线绳,

一拉就炸,非常好玩。“摔炮”,是一个个手指粗细的小纸包,一摔就炸响。“特号雷子”,尺把长,擀面杖粗细,爆炸的巨响不亚于真正的炸弹。

三十晚上十二点,铺天盖地的迎神鞭炮响过之后,王伯的花炮就是下一个高潮了。

我们用抬着几大筐的鞭炮来到锅店街上,那里已人山人海,观众们围得水泄不通。等待着一年一度的视觉盛宴。

开场首放的烟花是大肚弥勒佛造型的大泥花。点燃头顶处的引信,一道金光喷薄而出,达几丈高!夹杂着无数的红红绿绿彩球,五彩缤纷,呼啸狂喷,所有人都看呆了。

紧跟着,“炮打灯”,“钻天猴”,“轰天雷”……一簇簇,一颗颗,一片片,五光十色的光束,层出不穷地飞上了天空,变换出耀眼夺目的光影图形来。

那年头,还没有高耸入云的礼花弹,压轴的就是脍炙人口的“盒子花”。这是一种古老的造型烟花。用金属丝压制火药,编制而成。作为大型花炮,须搭架置放。点燃后逐层展开,并伴有声音图像,非常好看。

王伯将花挂在了高高的木架上,点燃后,“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盒子的底部“呯呯”炸响,落下闪闪发光的字画来:先是“恭喜发财”,接着是“五福捧寿”,“刘海戏金蟾”,“大闹天宫”……盒子一层层落下,观众们一阵阵欢呼,人们的亢奋达到了极致。

那场面久久印在脑海中,至今依然清晰无比。

近年来,由于空气污染的缘故,有关部门下达了禁止燃放鞭炮通知,市场上也始终没见到鞭炮的踪影。我心里一直纠结:大年三十,没有了鞭炮声,还能叫过年吗?

大年初一头柱香



所谓“头柱香”,就是大年初一去寺庙第一个烧香礼佛的行为,以示虔诚,而得到佛的全年护佑。

儿时,祖父虽笃信佛教,却从不烧香供奉。信念就是心中有佛,发慈悲,做善事。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去娘娘宫看烧“头柱香”。

后院赵家是开裁缝铺子的殷实人家,每逢年三十都要到娘娘宫去烧“头柱香”,保佑来年生意兴隆。我曾跟着去过一两次,见识过那热闹的场面:宫南宫北大街上人流如注,人们手捧着各式各样的贡香,涌向天后宫的山门,直入大殿前,叩头膜拜后,把燃着的把香放入硕大的铸铁香炉内。炉中火光熊熊,照亮了夜空,映红了人们一个个虔诚的面孔……

那一次,身后突然大乱,骚动起来,人群中间居然闪出一条通道: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双手合十,嘴唇翕动,恭敬地下跪。才站起,又虔诚跪下,前进一步后,继续跪下……蓝色的棉套裤已磨破,露出点点棉花老人竟是从家中一步一叩首而来的。

据说,老人的小孙子,得了重病,曾来庙烧香许愿。今天则是谢恩还愿来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令我既感动又震撼,对宗教和信仰产生了深深的敬畏。

近些年,理想的缺失与商品经济的浪潮,导致“头柱香”成为时尚,众多香客,甚至彻夜排队守候,一些著名景区寺庙甚至借此敛财,头香权拍售出巨额天价来。

正信佛门弟子认为,此行为绝对是谬误。佛家讲究众生平等,绝不会因香资多寡与烧香早晚而区别对待香客,铜臭冲天,只会玷污佛门境地。

香在佛教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

寺庙礼佛,敬香表达虔诚,恭敬,是真心的愿望与祈盼,是愿力,悲心,菩提心的发露。每柱香都是愿望的表达,绝非与菩萨交易。通常为单数,即一支或三支。一支表示一心向佛。三支或表示礼敬佛,法,僧;或表示过去,现在,未来三世恭敬礼佛;或表示戒,定,慧;或表示断一切恶,修一切善,度一切众生。

敬香并非越多越好,越早越好。

寺院为公共场所,烧高香,大香,浓烟滚滚,不利环保,易引火患。佛门倡导:“虔敬三柱香,供养佛法僧”。

我以为,最圆满最文明的方式就是:烧三支文明香,敬一片真诚心。

没落的春节

时已入腊,春节一天天临近,年味却越来越淡。

过年,如今似乎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我们的记忆中,过年曾是最大的欢乐,是一年365天中最开心的日子。腊月里,我们几乎每天搬着手指计算,盼望着它的到来。

从腊七腊八,到腊月二十三……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里,我们的心情却越来越火热。每个人,每个家庭,都在忙年:扫房,做卫生,购年货,备年夜饭……忙得不可开交,尽管心神疲惫,心里却美滋滋的。

终于盼到了年三十,全家团团围坐,吃上了最丰盛的美食,穿上了最华丽的新装,接过了长辈的压岁钱。放花炮,吃零食,听相声……接踵而来的尽是梦寐以求的美事。

俱往矣!当下,随着生活水平档次的提高,年的风光不在。人们的吃喝玩乐项目蒸蒸日上,几乎天天过年。年的诱惑与吸引力日渐衰减,除了长假外,没有任何吸人眼球的东西了。

年轻人,追求时尚,圣诞节,万圣节,情人节……大行其道,作为传统文化的春节每况愈下。

年味越来越淡,是不争的事实。没落的春节,悲哀呀!

经济的飞速发展,竟会导致传统文化衰退,真是我们万万想不到的。过年,那些最美好的日子,还能回来吗?

作者:王禹

文章获作者授权转载自《南开老三届通讯》第47期牛年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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