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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干的世界》第07章 富强经纶 第6节 比干的城

5  比干的城

武乙、文丁、帝乙三代商王出于对东夷战争的方便,在旧都殷(今河南安阳)的南边建了陪都(相当于今行政首都),即朝歌(今河南淇县),长期驻跸,文丁、帝乙更把帝国的政治、军事中心渐次转移到了这里。帝乙率军对东夷发动过屡败屡战的悲壮进攻,都没有取得胜利。帝乙时期,朝歌的城市建设由比干负责,规划严谨,设施齐全,基本设施建设有声有色。

朝歌原名沫邑,早在不信鬼神的武乙时期就作为殷商的行政副中心而存在,或称新都朝歌,以对抗殷都那些专门跟王权作对的神棍们亦即宗教祭祀集团,后经文丁、帝乙两代的建设,城市框架初具规模,到了帝辛时期,旧都殷基本上失去了首都的实际功能,仅保留首都的名分。

朝歌暮舞的殷人夜生活极为浪漫或浪荡,原始风格的古夜店鳞次栉比,朝歌的社会风气比大唐的长安市开放多了。这归功于帝辛为首席拥趸的夜店族乐此不疲的古老室内表演秀,也赖于完善的城市基本设施和如过江之鲫的海内外流动人口托底。

新都朝歌绚烂多彩的夜生活和娱乐项目造就了一大批公众人物。当时还没有“老外”一说,娱乐界的明星大咖多是境外战俘和奴隶的后裔,本地土著极少,王室子弟一般是瞧不起这种行当的,但是又偏好这种娱乐活动。人才辈出的朝歌娱乐界,苏妲己和她的狐妖姐妹们传有“朝歌名媛”的美称,因竞争激烈,“朝歌四少”的排名并不固定。

相传“朝歌”两个字是帝辛给起的,城市建设由比干主抓,在朝歌的发展方向和定位上,帝辛和比干是有不同意见的。奉行极简主义的比干坚持以民生和实用为本,酷炫狂霸拽的帝辛坚持以娱乐示范为主。为了维护帝辛的权威,比干还是妥协了。

作为殷商政治、经济、文化和科技中心的新首都,朝歌在帝辛晚期以行政副中心的地位代行正式首都的功能,史载帝辛从出生到死亡都在朝歌度过,跟祖籍安阳(殷墟)的感情不是很深,也就偶尔回老家转一转。据殷商权威部门统计,以朝歌为中心的新首都经济圈城乡居民人口(含流动人口)超过百万之众,物阜民丰,路不拾遗,四方美女如云,美食多如牛毛。朝歌俨然是当世第一大宜居城市,而同期的周国都城人口不过万人左右,不到朝歌人口总数的零头。《尚书·无逸》记载,帝辛晚期,西伯侯姬昌“不遑暇食,用咸和万民”,可见不遑暇食的姬昌对朝歌这座繁华如梦的超大城市是多么的心向往之,恨不能据为己有。另有学者根据帝辛一夜之间纠集七十万(一说十七万)的战俘和奴隶组成临时战斗部队以抵抗周武王的四万五千人讨伐军这一史实,推断当时的朝歌总人口可能达到数百万,此说待考。

朝歌城有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的一面,也有伤古怀旧慎终追远的一面,奢华与古朴并重,颓废和激昂共生。时至今日,朝歌(今河南淇县)流传的民间歌谣略可反观三千多年前的繁华景象,彼时的文学艺术尤其是诗歌艺术汪洋恣睢,最牛气的当属这首短小精悍的《麦秀歌》(该诗作者传为箕子,一说微子):“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彼狡童兮,不与我好兮。”据民间传说,这首短歌是失意的箕子向侄儿帝辛献礼用的,不过明眼人看得出歌词并非什么好话。

朝歌既是殷商的政治中心、经济中心、外交中心,也是殷商的文化中心、交通中心、军事中心。比干以当朝首辅的高位兼任朝歌地方首长,为朝歌的社会经济发展和精神文化建设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时过境迁,当年的新都朝歌,今天的河南淇县,依然遗存不少比干时期的政风民俗和文风遗韵。

淇县今属河南省鹤壁市,淇县,古称朝歌,原为殷商新都,西周朝作为最大诸侯国卫国的首都共八百三十一年,是封神榜故事演绎地,中原历史文化名城,屡见于《诗经》。林姓、卫姓、康姓、殷姓以及韩国康氏、琴氏等姓氏均起源于此,是中华民族姓氏的重要发源地,相传有二百个中华姓氏起源于朝歌,此地也是战国四大刺客之一荆轲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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