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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口常谈 民国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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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06 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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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西关地旧指陈塘、沙面、黄沙、逢源、长寿、西禅、南岸等七小区,而其中最著名的当数陈塘小区。无它的,皆因陈塘是旧时广州城最大的红灯区,那里灯红酒绿、光怪陆离。在旧时的男人堆里流传这么两句俗语:食必尽二大肥犬,夜醉宿陈塘风月。这个不但是旧时那些男人的心态写照,也是一种由来已久的旧风气。在清朝末期,清政府为加大税收,开放了赌业和娼妓业。搞到当时广州是娼赌成风,这种风气一直持续到民国,尽管民国初期当局也曾不断禁娼,但屡禁还止,民间更是睬你都傻,烟照抽、女照沟。那个时候,不管是那些官宦商贾,还是那些升斗小民,很多人是嫖、赌、饮、荡、吹五毒俱全。那时的男人们最威水的是讲饮讲食、讲赌讲嫖,不管是有钱或无钱,是老细或是老亲,总之是你有你玩,我有我玩,大有大玩,小有小玩就是了。

众所周知,一直以来,广州的城市格局是东城西市,民间还有东宦西贾的讲法,即是城东是官宦之家居多,而城西则是商贾之家居多。而旧时珠江上的两个主要码头也分布在城东的东堤和城西的西堤。这两个码头上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艇,其中包括很多红船、花艇、紫洞艇等,尤其是西堤,当时很多从郊区和四乡运谷米到广州的船都停泊在那里,因而那里又被称为谷埠,而谷埠又是陈塘辖地,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其实,当时东堤和西堤附近的区域,妓寨林立,酒楼满街,即所谓的花街柳巷,是地地道道的温柔堕落之乡,酒醉金迷之地。有一首西关竹枝词的其中两句:花艇横江一字排,争夸谷埠胜秦淮!所形容的就是当时西堤的情景。

旧时陈塘的妓寨主要分成大寨和细寨。有资料记载说,当时“陈塘有大寨三十五个,大小娼妓二千余人”,而细寨和所谓那些流莺更是多到无法统计。细寨的顾客通常是那些升斗市民和那些社会最低阶层的男人。因为细寨是花多价平,所以客似云来,生意十分兴隆。不过,细寨同大寨相比,那真是打边炉和打屁股啦。大寨的妓女特别是那些红牌阿姑,不但收费昂贵,而且还眼角很高,不是说有几个钱就可以搞掂的。广州人有句常用的俗语叫做“吊高来买,睇得唔郁得”,据说就是出自于此。事实上,所谓:“食必尽二大肥犬,夜醉宿陈塘风月”并非易事,在陈塘上大寨嫖妓,不但要使大把钱。还首先要熟知所谓的“陈塘三部曲”。  

什么叫陈塘三部曲呢?嗱!第一部曲叫打茶围,所谓打茶围,是嫖客先在妓寨的茶桌上点牌,俗口些也称为拣花,其实即是选妓女。选中后,嫖客和妓女双双进到妓女的香巢,妓女随之献茶奉烟并摆上果品,嫖客首先将一叠利是也就俗称的“碟底钱”压在果盘底,妓女如果收下利是,表示大家可以继续呢喃燕语、斟盘落踏。如果妓女看不上,就会出尽花招,连嗲带逐,而嫖客呢被撩到不汤不水,要么就加码,要么就挽裤走人,这一招在娼妓行内就叫做“煎挞沙”。

另一部曲叫做焗房,旧时的男人打麻将很时兴去妓寨开台的,所谓焗房就是嫖客想玩野,会在午后约上三位好友一同前往陈塘大寨,向龟婆交纳一切费用后,由接客妓女迎入闺房,连同妓女在内,一齐开雀局,不过,嫖客本人通常不参战,而是坐在妓女后面做参谋,逗妓女开心。到晚餐时又齐齐共宴,宴后,嫖客和妓女留宿,余客告辞,这样就叫焗房。还有一部曲叫打通厅,这部曲非巨富豪客所能为了,即是嫖客看上某大寨的红牌阿姑后,要包一豪华酒楼宴客,同时,要包下该大寨的所有妓女陪宾客欢宴,而所有妓女的开销均由该名嫖客全部承担,俗称“打全骰”,这笔开销有多大就不言而喻了。

其实,陈塘风月是旧时一种延续了很久的旧风气。直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才逐步被改变,最后彻底被取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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