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生性豁达,胸宽似海,为何看一场戏时,他却不顾形象,当众拍案而起,大声指责,甚至在演出结束后上台慰问时,他冷眼走过拒绝同一位演员握手呢?
(一)
“毛主席是个戏痴”
和很多人一样,毛主席也有很多爱好,而且有时候跟你我一样,常常对剧“百看不烦”、“百听不厌”,甚至由于入戏太深,经常走不出戏!
有的人能看《甄嬛传》几十遍,做梦都是甄嬛打怪神级;有的人能重刷《琅琊榜》到凌晨时分,上班的时候脑袋里还在想着梅宗主又要怎么对付谢玉了。
伟人生平一大爱好,就是看戏听戏,有党史研究者统计,毛主席一生购买了大约1600多张戏剧和曲艺的唱片,以及收藏了400多盘他爱听的戏曲、相声、大鼓等磁带,以至于一位美国记者在采访后评论道:“毛是一位戏曲鉴赏家”。
不仅如此,伟人有时爱戏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正因如此,毛主席经常在观戏的过程中常有出人意料甚至震惊四座的情绪和行为。
(二)
“前往看戏”
1958年毛主席前往上海视察,考虑到伟人旅途辛苦,上海市委的同志们,就想准备些娱乐节目或活动,让毛主席放松放松,休闲休闲。
接待人员早就准备好了节目单,让毛主席挑选。节目单上的内容非常丰富,可是毛主席二话不说就用手指了指:“我还是看《白蛇传》吧”。
对于伟人的选择,接待人员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因为伟人身边的警卫员卫士长李银桥早就向他们“走漏风声”了。
从1952年到1954年,就像我们现代人重刷几遍经典剧一样,毛主席看了很多遍《白蛇传》,甚至情有独钟到无论哪个“版本”的《白蛇传》,他都要看上一看。
比如京剧、越剧、粤剧等版本的,主席都“刷”过多遍,不仅如此,他还热衷把它们的资料存起来,一到清闲,就要听个“咿咿呀呀”。
毛主席看戏和现代很多人刷剧“哭麻了”、“石头进眼睛了”一样,他也常常为主人公的坎坷命运所“揪心”,甚至为他们的不幸遭遇而落泪。这份认真和入戏常常发生。
(多说一句,毛主席跟梅兰芳很有交情,他非常喜欢梅兰芳白娘子的扮相,曾经评价道:“梅先生演得好啊,通身白色,唯有额头上一个红缨,真的是'银装素裹一点红’”,梅兰芳听说后,非常激动,感到受宠若惊)
(三)
“恐怖的故事”
很多人不知道《白蛇传》最早期就是一个恐怖故事,如果是按照香港电影的“玩法”,这恐怕又是一个很多人蒙着被子都不敢看的恐怖片。
《白蛇传》的来源说法有很多,不过据考证最早的出处应是唐朝的志怪小说《李黄》。
故事的大致内容是,一个叫李黄的书生,偶遇了一个天下无双的白衣美女和一个穿着绿衣的老婢女(怎么样?跟咱们熟知的美丽的小青姑娘天壤之别吧)。
由于两位姑娘热情相邀,李黄就去了他们家,在她们家住了三天(我怀疑姓李的也是耐不住,如果单纯是老婢女,想来他早回家吃葱卷大饼了)。
等李黄同志回家后,家中仆人发现主人的身上有一股难闻的腥臊味,而且咋弄都清除不了。没过几天,李黄就头昏脑胀,苦不堪言,由于越来越严重,郎中都摇头叹息。
这时李黄才恍然大悟,他这是掉进了美色陷阱中,命不久矣呀。
李黄就同自己的老婆说了自己的离奇遭遇,随后就安排了后事。不久李黄就痛苦而死,死后身体化成一滩污水,只剩一颗可怕的脑袋。
家里人通过李黄的描述就找到了白青二女的住处,这一去,众人惊愕,原来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宅院,只有一棵老树,树上挂着一条恐怖的白蛇。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李黄遇见了蛇精……
你看这完全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恐怖故事,不过这确实是个好题材,经过后世朝代的演变,就变成了凄美的爱情故事。
(四)
“究竟发生了啥事”
简单了解《白蛇传》的起源后,我们走进毛主席的“看戏时间”,一场罕见的大怒随即发生了!
节目确定后,毛主席就于当晚,在李银桥的陪同下驱车前往上海的干部俱乐部礼堂。毛主席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一个人,当他决定要做一件事情后,他一般会偏早到场,即便像看戏这样的娱乐活动,他也会“一视同仁”。
来到演出场所,节目还没有开始。在后台演员还在梳妆打扮的时候,毛主席已经来到了观众席,负责接待人员,为毛主席安排了一个前排的单人沙发。
伟人体格魁梧,肚子偏大,长时间坐着非常不舒服,所以坐在伟人身边的李银桥都会每隔一段时间,给伟人松松腰带,当然在看戏之前,提前松一松腰带,是必备操作。
多说一句,李银桥是伟人的贴身卫士,他对毛主席的生活起居和身体特点非常了解。伟人素来简朴,多年来一条宽大的灰布裤子“陪伴左右”,于是系在伟人腰上的一条质地普通的皮带,就成了李银桥在伟人久坐时需要“整理”的对象。
此外,伟人还是一个老烟民,烟瘾很大,超强度的工作,往往能凭此舒缓高度紧绷的大脑和神经,而伟人常常也会在节目开始前抽上一支烟,等节目一开始,他就会毫不迟疑的掐掉烟头,如此一方面是为了尊重演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投入看戏。
(毛主席作为一个“戏痴”,非常讲究全神贯注,即便《白蛇传》他看了很多次)
伟人精神的高度集中,也为接下来十分罕见的“火山爆发”埋下伏笔!
由于看戏十分容易入戏,主席会随着情节的变化而情绪变化,这一次也不例外,当看到许仙白娘子初遇,他笑得热情洋溢;当看到法海出场时,他脸色阴沉;当白娘子和许仙硬是被法海拆散的时候,毛主席面容悲戚……
每次法海一出场,主席的脸色都会瞬间阴沉,不仅如此,他嘴里还念念有词,拳头握得愈来愈紧,似乎大有冲上台去把法海揍上一顿的架势。
到了法海破坏白娘子和许仙的爱情即将得逞时,伟人的情绪达到“顶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鼻子变得阻塞,发出嘶嘶的声音,而且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上落下来……
毛主席发出的声音,让身边陪同的上海市的领导纷纷投来好奇又诧异的目光,而伟人毫无察觉。
李银桥觉得有些不自在,这毕竟是伟大领袖,不能在地方干部面前,失态和有损形象呀,所以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见不好使后,他又用胳膊轻轻碰了碰伟人,想让伟人心情平复一下。
毛主席和李银桥
但是都无济于事,没想到主席的情绪早就和戏剧融为一体,根本无法顾及自己的形象,而且还忘乎所以地哭了起来,情到深处,竟然发声地擦眼泪、擦鼻涕……
(五)
“举座皆惊”
当看到法海即将把白娘子镇压在雷峰塔下时,毛主席用早已握紧的拳头使劲儿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瞬时起身,大喊一声:“不革命行吗?不造反行吗?”
见此情景,举座皆惊,由于毛主席的腰带开戏前松了松,这一下子,伟人肥大的裤子就突然往下掉了一节,而且大有滑落到底的趋势……
说时迟那时快,眼疾手快的李银桥立刻扑了过去,把裤子提了上来,重新系好。
伟人的性格大开大合,不拘小节,而李银桥却不同了,甚至比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无地自容,甚至为没有维护好伟人形象而深感自责,他现在只求这场戏早点结束散场,缓解尴尬。
李银桥深知毛主席看戏一向入戏很深,不过戏曲结束后就会“回到现实”,然而让李银桥想不到的是这才刚刚开始!
戏曲落下帷幕后,众人起身鼓掌,李银桥也起身鼓掌,毛主席稍微一愣,才明白过来,和大家一起鼓掌。
按照惯例,歌舞剧团主要演职人员在结束后,都会得到中央领导的接见和慰问。其实,当时所有的演员们都非常紧张激动,因为这是为毛主席演出的,而且毛主席也要接见他们。
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戏中饰演白娘子的李玉茹在后来回忆道,毛主席上台跟大家握手时,脸上还挂着没有擦干净的泪痕,“他真是完全进入了戏中,甚至比我们还投入”。
这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这握手的环节,上演了不同寻常的一幕!
毛主席用双手同“青蛇”握手,表扬她勇敢善良、不畏权贵、赤胆忠心的性格;用一只手分别握手“白娘子”和“许仙”,称赞他们的坚贞不屈;然而当走到“法海”面前时,毛主席却脸色一沉,毅然决然地走过去,同下一位演职人员握手!
唯独跳过“法海”!唯独不跟“法海”握手!
按理说,“法海”只是一个虚拟人物,《白蛇传》也只是一个神话故事,为何一向胸宽似海的毛主席却如此这般“计较”呢,要知道他连老蒋派人挖毛家祖坟,他都“容忍”?
毛主席的不握手,让饰演“法海”的演员很吃惊,也很害怕,他觉得是自己演得不好,所以才导致毛主席不满意。
后来还是上海市委的领导告知他“真相”后,“法海”才如释重负,原来不是自己演得不好,相反恰恰是自己演的“法海”太到位、太招人恨,才让毛主席“人戏不分”,唉,只能说,谁让自己倒霉地演了个“法海”呢?
据李银桥回忆,在回去的车上,毛主席还在念叨:“这法海为什么这么横?要拆散人家!白素贞多好啊!”
李银桥哭笑不得地说道:“主席,这只是一个戏呀!”
“是啊,还好只是一场戏,一个故事”,这时毛主席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直率、刚直甚至还很“可爱”的毛主席,他和很多人一样都是性情中人,只不过他更为敢爱敢恨和嫉恶如仇。
他蔑视权贵,反对压迫,如此才在看到“法海”的恶行后,拍案高喊“就是要造反!”;如此才有革命者、人民军队不断地前仆后继,建立新中国。
(六)
“毛主席容易动感情”
不过,我们往小处说,就会发现伟人的另外一面,那就是真真实实的一个人,非常本真直率的一个人。其实,像这种感性且率性的事例,在伟人身上有很多。
赫鲁晓夫访问中国,本来是老大哥又是一场正规的国事访问,主席却拉着赫鲁晓夫套上救生圈去游泳池里“会谈”;
美国总统尼克松来访时,这可是惊天动地的世界大事,毛主席却同他一见面就谈起了哲学,并说“正事,跟总理谈”;
事实上,毛主席不只是率性,而且还极易动感情,甚至感情细腻到超过普通人。
在听到长子毛岸英牺牲后,他一声不吭,只是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在毛主席逝世多年后,人门才从他的遗物(一个旧皮箱)中翻出一套毛岸英的衣物,这时所有人仿佛都看到,在夜深人静时,一个老父亲独自看着儿子的衣物老泪纵横;
李银桥曾回忆说:“我在一些场合里,确实亲眼看到过主席流过眼泪,甚至有时他还放声大哭……主席光是在1953年到1954年,就连续看了好几次的《白蛇传》,每回看他都哭,而且哭的鼻子还呼呼的,有点透不过气,我们想劝他,但他后来还是要看。”
李银桥和毛主席感情很深,每次回忆起主席落泪的情景时,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
父女二人抱在一起
小女儿李纳读大学时,由于学业繁忙,很少回家,甚至还忘了给父亲写信,于是毛主席就去信道:“你为什么不写信给我呢?为什么那样吝啬呢?你是不是不爱爸爸了?”
这就是伟人,一个真切的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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