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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孩子下河洗澡,睡梦中差点被领走,被母亲喊住逃过一劫
传说在清朝时候的沂州府,有一件蹊跷的事。
这年夏天,沂城西四十公里处的水云村里,家家户户正忙着把刚刚从地里收割完的小麦打场,大人们都各顾各的干农活。
小孩子三五成群地嬉闹玩耍,一两个年龄稍大点的领头,一群小屁孩跟在后面做小兵,此时的我还没上学,也只有做小兵的份儿,我们被命令着一会儿给领头的“司令”敬礼,一会儿跟在“司令”身后一阵狂奔。
被叫做“司令”是三甲,趁着大人们没注意,小分队在三甲的带领下,沿着小河往村口水库溜去。

离着水库越来越近,看着前面几个在三甲的带领下一跳多高的兴致,二斗心里却越来越害怕,因为下水库是老爸明令禁止的,他担心这事让老爸知道后,会挨板子。但
一方面怕老爸揍我,一方面又怕被三甲揍,于是,二斗沿着河边是一片一片的柳树和杨树林,趁他们没注意,找到一片看起来比较茂密的树林躲了进去。
刚进小树林竟然有意外发现,一棵生长茂盛的柳树下竟然有一块平整的大石板,走过去一看,上面刻着什么字根本不认识,但是这样的石板二斗认识,这是一块立在坟前的mu碑。
二斗惬意地躺在石板上,听见三甲带着的那几个孩子已经渐渐走远,四周安静下来,心想:先在这里睡上一觉,等他们折回的时候再跟上一起回家,这样也不算下过水库。
迷迷糊糊,二斗很快就睡着,不知睡了多久,潜意识里突然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一样,非常难受,努力想让自己醒过来,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没法醒,想哭想喊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处在了一个临界点,明明感觉是很容易的事,却偏偏就卡在那里,心里非常痛苦,束手无策。
二斗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没有醒过来,但是似乎却能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大石板,柳树.....心里感觉奇怪,像是在做梦,也不像是,眼睛明明没有睁开,怎么会像能看见一样呢?这时小河旁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后面一个正是三甲,前面那个二斗并不认识,两个人一边向前走一边朝我看来,三甲笑着,很开心的样子,前面一个人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诡异。
二斗害怕极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三甲发现我躲起来没跟随他害怕,还是因为看到他们的表情害怕。他们两个却并没有搭理二斗,而是径直沿着小河向上走。
二斗继续努力让自己从梦中醒过来,可还是徒劳。
“二斗,二斗...”
一连串的叫喊声把二斗惊醒,腾的一下站起身,此时天色竟然已是傍晚,他赶紧朝着三甲二人离开的方向看,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二斗,二斗...”老妈的吆喝声又响起,我回应一声,飞奔着朝老妈的方向跑去。
老妈打量我一番,见我不像是下过水的样子,长嘘一口气,责备我几句,随即拉着我回家。

见到老妈,本来吓得砰砰直跳的小心脏终于渐渐恢复平静,但关于刚刚梦里看见的东西,我只字未提。
回到家才知道老爸并没在家,老妈告诉说:小麦都还在场院里,得有人在那盯着。让我赶紧吃饭,吃完饭老妈还得去给老爸送饭。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老妈做好饭之后,我简单吃了点就和衣上床躺下。毕竟年龄小,下午做梦的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此刻心里正合计明天该去哪玩,只是老妈出门没多久,我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而且还有一点点发烧,躺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家里养的大黑狗突然狂叫不已,我脑袋还沉的抬不起来,把狗骂了几句,让它闭嘴,可根本不管用,大黑越叫越凶。我揉揉脑袋,晃晃悠悠走到院子,原来整个村子的狗都在叫,还有很多人都在大声喊“三甲”,这些喊叫声几乎遍布到村子的各个方向。
三甲?三甲丢了?我强忍着昏沉沉的脑袋,想走出院子看个究竟,刚走到门口,被气冲冲刚进家门的老爸撞倒在地,老爸二话没说,薅起我一个耳光打在脸上,问道:“中午的时候你跟三甲几个去哪了?”
脑袋本来就昏昏沉沉,被老爸这一巴掌打得更是七荤八素,懵了圈。老爸见我抬不起头,以为我是在装委屈,眼中冒火大步朝我走来,我当然不能等着挨打,强忍着难受转身想跑,突然只觉得脑袋轰一下,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脑袋突然又出现了在水库边睡着时候的感觉,明明知道自己在梦里,也想让自己从梦里走出来,可任凭如何努力就是出不来。梦里隐隐约约看见天上大大的太阳,自己正光着屁股趴在一口井边,井里面的水不深,我能清楚的看见有两个孩子光着屁股在水里转圈追逐,不是在水里,而是在水面上跑来跑去,我心里好奇,使劲向前凑凑脑袋,那两个孩子好像发现了我,突然转头朝我看来,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两个孩子正是三甲和那个陌生面孔。
我心里害怕极了,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层,赶紧往后收脑袋,就在此时我发现,他两个根本不是在水面上跑,能清楚的看见在他们脚底下有一个人,他们是踩在水里的尸体身上。我拼命往后退,突然感觉后背被人使劲用手按住,不仅如此,我还感觉后背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太阳刚刚晒脱皮那种疼。
“二斗啊,二斗....这孩子是怎么了?今天白天还没事呀,下午还好好的!”
隐约听见了老妈的啜泣声,我使劲睁开眼睛,两只胳膊还保持着用力向上撑的动作,渐渐缓过神,原来此时我正躺在家里的木床上,满身大汗淋漓,后背还是感觉火辣辣的,可身体已经虚脱,重重的趴在了木床上。
“回来了,回来了...二斗不怕,回家了...”是爷爷的声音。
我吃力的把头侧向一旁,见是爷爷用手按住的后背,在靠近床的位置摆着一只瓷碗,碗里不知装了些什么,只能看见里面黑乎乎的,碗的旁边点了一只香,还摆了一双我平时穿的鞋子,老爸老妈见我醒了赶紧凑了上来。
“二斗,你们今天去哪了?”老爸还是口吻很严肃地问。
我只能把今天的经历跟他们一五一十地讲出来,讲完后屋子里出奇的安静,不知道老爸老妈和爷爷心里在想什么,此时村子里叫喊“三甲”的声音和狗叫声又格外刺耳起来。
“满仓(老爸的名字)你喊几个人,去小河南(我们村的地域名)那口枯井找找,看孩子是不是在那,如果有,先不要让人碰孩子。”爷爷声音低沉的吩咐老爸。
“我也去!”说完我就吃力的想爬起来,之所以要去,我就是想去验证:我梦见的跟现实里是不是一样。
爷爷瞅我一眼,把按在我背上的手拿开,说:“你待会跟爷爷一起。”
此时我才知道原来爷爷按在我后背的手里拿着一团布包着的东西,爷爷把那团东西扔到一旁,然后给老爸使个眼色让他赶紧去找,自己把床边的东西收拾起来。
爷爷收拾完后,老爸老妈已经都出屋子,爷爷面色凝重的看看我,掏出旱烟袋把烟点上用力抽了几口,很快又在地上磕了磕烟锅,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了,应该没大事,应该没大事....”
爷爷在我们周围几个村子里算是个小名人,也是个比较神秘的人,以前爷爷身子骨硬朗的时候,经常会有人来找爷爷帮忙办事,至于办什么事,爷爷是从来不会告诉我的。但那时除了来家里找爷爷办事的,很少有人靠近他。如果平时在路上和爷爷一起碰见村子里的人,人们大都会躲着我们,我搞不懂是那些人是因为怕爷爷,还是避讳着什么。
有时候因为好奇,我问爷爷原委,爷爷总会呵呵一笑而过。我便跑去问爸妈,老爸却总会把眼睛一瞪,凶道:“小孩子家问这个干什么!”
爷爷渐渐上了岁数,本来有点瘸的右腿也越来越不灵便,忘了从哪年开始,来找爷爷办事的人咯噔一下全停了,也就是从那开始,爷爷变老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但他总闲不住,一天到晚在村子里像是很有目的性转悠。
我把爷爷给我冲的一碗豆奶喝完,脑袋感觉没有那么迷糊,昏昏沉沉的感觉消失得差不多,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正要问爷爷什么时候去小河南枯井,远处突然传来哭嚎声,“我的儿呀...”里面还掺杂着大人小孩的哭叫声。
爷爷听见哭声后怔了一下,又回头看看我,朝我招招手意思是让我跟着他走,到了院子,爷爷从地上拾起一个破旧的背包,步履蹒跚的往外走去。
小河南离着我家不到三里地,但是爷爷走得慢,从天蒙蒙亮走到天大亮才到,远远就看见那枯井旁站满了人,哭叫声连成一片,等到爷爷走到跟前,围着看热闹的人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三甲妈抬起头,已经哭的满脸泪泥,见是爷爷来了,跪爬着到爷爷跟前:“二爷爷,俺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呀,孩子这样了,叫俺以后怎么过啊.....”一听这撕心裂肺的声音,人群里跟着呜呜的一阵哭声。
这阵势搞得我心惊胆战,紧紧地跟在爷爷身后,但心里还好奇,很想凑到井口看看井里三甲到底是什么样子,想知道会不会跟我梦见的一样。想起那个梦,我又打个冷颤,我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爷爷把三甲妈妈扶起,一脸沉重地朝着井口走去,刚走几步,爷爷转头欲言又止的看看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我,他这一看让我心里顿时更没了底,爷爷平时算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但从我清醒了到现在,我总觉得爷爷有很多话要说似的。
人们只站在那探头向井里看,看来老爸把爷爷的话跟他们说过,村里人这么听爷爷的话也是我好奇的问题之一,爷爷走到井口,我跟着向井里看了一眼。

这口井有七八米深,因为离着河近,跟河面的水位差不多,所以刚修好的那几年,井里的水总会满满的。后来河床冲刷,水位降低,这井也开始慢慢地干枯,到如今已经被人们废弃好多年。
井里水少,几个人很快就把铃铛捞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把铃铛S体正面朝上摆在了地上,很多围观的人发出一阵阵惊叹声后四散走开了,有的大人妇女赶紧抱着自家的孩子逃似的跑了。
老爸见我还在那里等着不走,呵斥让我赶紧回家,我哪里甘心,一步三回头的往后挪步,最终让我穿过大人看了那S体一眼,登时感觉头皮炸了毛,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后悔看了这一眼,我赶紧用手撑着地面站稳脚跟,转身飞奔着往家跑。
回到家,勤劳的老妈已经去了麦场,简单吃了点老妈留在桌上的饭菜,一夜的折腾已经让我筋疲力竭,躺回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孩子埋上了?”迷迷糊糊听见爷爷的声音。
“埋上了,这孩子死得有点蹊跷,怎么能掉那井里去呢...”老爸的声音。
“他是被领进去的。”爷爷顿了顿:“二斗没事吧?”
“在那睡觉,应该是没事了。”老妈的声音。
“那是谁领着进去的呢?”老爸压低了声音。
“魑魅,就是二斗白天看见的那个陌生小孩,要不是二斗妈喊的及时,就被一起领着去了...”爷爷干咳了一声。
“你说这话有谱吧?”老爸怀疑问爷爷:“那么多小孩,怎么单单盯上他俩了?”
没听见爷爷回答,只听见了爷爷磕烟锅的声音。
三甲溺水后那口枯井被人用大石块填了起来,溺水风波在村里传了好一阵子,而且传的越来越邪乎,有人竟然传言我能看见鬼魂。家家户户开始把孩子看得紧紧的,谁要偷偷下水库,那少不了被打得皮开肉绽。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人们渐渐地开始感觉三甲的死就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意外,至于我为什么会做那么一个奇怪的梦,爷爷说法是我的HUN被带走了,好在爷爷的庇护下,我一直安然无恙,但是,我心里清楚,爷爷在这个事件里对我隐瞒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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