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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附魂
明朝末年,一个大县城的偏僻周边,有好几个大庄子。当地人一般用主人的姓,比如杨家庄和刘家庄。
关于这些庄子,有一个相当险恶的传说,说其中一个里面除了主人,没有活人。说没有也不准确,因为整个庄子里都是木头人。

然而,这个地区最著名的是制造木头人。原因很简单。这个地区最著名的工匠是木匠。除了传统的器具外,木匠喜欢制作木头人或者木头牲畜。
这么说吧,住在这里的家家户户都懂点木工手艺,家家户户都有一个木头人,都喜欢制作木头人,所以你想通过木头人的线索找出谁家没有活人,那几乎没可能。
一天,木匠木图背着各种各样的器具走在路上。他要去当地的大庄子刘家庄。因为他师傅为庄工作了几十年,现在年纪大了,不能干活了,这才启用了年轻的木图。
刘家庄没有木匠吗?按理说肯定有,但木图师傅的技艺极其了得,所以庄子的主人刘员外只认老人的工作,并且按年付工钱。据说老人和刘家庄合作了三代,没有出什么差错。希望木图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临走前,老师傅反复给他讲了三条规矩。第一,不要多看。第二,不要说太多,不只是不要说太多话,更是不要和村里的人说话。第三,不要听村里人在说什么,听着就像没听见一样。
木图不明白。为什么工作的时候一定要这么紧张?他又不是没为大户人家工作过。从来没有人这么神秘。当然,他还是要答应。到了地方再说。反正出了门就没人管得了他了。
对于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这都不是事儿,想过就忘,独立干大活的心情还是很激动的。
到了牟家庄,一个管家领着他去了北边的一个院子。
哇,以前就听说过。给刘家打工待遇不错,但没人能想到这么好。能住在一整个院子里。
唯一不好说的是,院子里有很多木制品,缺腿的桌椅,丢门的衣柜箱,最多是胳膊腿骨折的木头人。这些木头人有一个人那么大,小的三英尺那么小。它们都设计精美,制作精良。
据说木工大师制作的木头人可以自己活动,像孩子一样走路,口齿伶俐,甚至还会唱歌。
木图当然可以做点什么。他很小的时候就会模仿诸葛相爷的木牛流马,但是没有达到让它自己走的神奇程度,但是人推上去非常省力。
木图不知道这些木头是干什么用的。谁在乎?现在他太兴奋了。他在外面和里面看着。别的他不懂光家具足够精致。离开前,管家告诉木图不要离开院子。第一,不要打扰主人,以免吓到太太小姐那就不好了。第二,刘家庄太大,类似的院子很多。不要迷路,不然惹出乱子可不得了。一日三餐自会有人摆在院前,饿了不着也不会打扰你。吃完放回院子前会有人拿走。
木图嘴上答应着,心里却说我哪儿也不去,这么大的房子还不够我住的吗?
当天没了好心情,到了第二天也没心思工作。住大房子的新鲜感还没过去,不让出去?没说不让从门往外看吧?
这小子已经把师父的话全忘了。
他蹲在门前往外看,就看了一整天。早上,从东到西,一个女人走过,手里拿着衣服,好像是送给某个太太小姐的。中午,一个园丁从西向东路过,手里拿着工具,好像刚从照料花草的地方回来。傍晚天黑后,一位老人手里提着灯笼从东向西走过,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之后再也没见过其他人。

吃完饭,木图有点无聊,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不让出去可你没说不让我爬墙吧?我为什么不爬上墙,看看其他院子在做什么?
院墙不矮,但对半大小子来说不算什么,几下就上去了。首先,在东边,也是一个小庭院。房间里有一盏灯,窗户上似乎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像一个女人。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女人似乎没有动,木图很无聊。
木图甚至连墙都不下。他直接从墙向北走。院子的形状和大小相似。这也是一个开着灯的房间。里面有个人影。相反,这个人在忙活,身体一高一低。他看了一会儿,也觉得很无聊。然后他又来到了西方。黑灯瞎火的,好像没人在,更无聊。
木图转过身,看着脚下。他刚要跳下来,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喊道:“你在干什么?”
木图吓了一跳,他踩在脚下的空地上。还是年纪小身子轻便,后背落在地上,并没有摔坏。一个年轻人在院子里跑来,蹲在他旁边说:“你是新来的吗?你怎么敢四处张望?难道没人告诉你不要到处看吗?”
木图揉着屁股说:“我来的时候师父告诉了我,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神经兮兮。”
这时木图看着这个年轻人,好像他白天路过他家门口。
青年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木图摇摇头,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年轻人也站起来说:“我是这个院子里唯一活着的人,你不知道吗?”他看着木图说:“哦,哦,只有我们活着。你真的不知道吗?”
木图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不想被嘲笑。他说:“别傻了,没有活人?今天看到有几个人从这门口走过,装鬼?”
年轻人环顾四周,他用眼睛示意要在房间里说话。
两个人一个接一个地来到屋里,年轻人说:“我叫华平。我是个花匠。我在这个村子已经呆了十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出去过。有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个地方?”木图说:“你先说他们都是什么人?再说你自己的事。”
华平道:“你没听说这附近有个木人村吗?他们都是木头人。还有什么可说的?”木图说:“我听过这个传说。他们是不是木头人成精了?”华平说:“当然不是。村子里的每个木头人都有一个活生生的灵魂。借助木头人帮助下,他们可以长生不老。这是违背天道的。所以这些人不敢出门行走,只能困在这里,不能转世,不能四处流浪,只能承受日复一日反复的痛苦。”
木图说:“有什么是长生不老不能满足的?”华平说:“你没有意识到十年如一日。每天你都会遇到说同样话的人。你受得了吗?”
木图沉思了一下,没有回答问题,问道:“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华平说:“救我呀!也是救你自己。”木图说:“我也很好。为什么说要救我?”华平说:“你确定?你折腾了一整天。你已经看到了你不该看到的。你知道你不该知道的。你觉得你还能走吗?”木图说:“我明天试试。”华笑道:“你果然是...试试看。那就太晚了。现在,如果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有机会溜出去。如果你尝试,你将永远出不来。”

木图说:“我该怎么办?”华平说:“北房老人看见了吗?他房间里有一把钥匙。如果你能偷到,我们内外合作,我们一定能逃脱。”木图说:“要我偷吗?”华平说:“当然,越快越好!”
木图总觉得有什么不想明白的,一时说不出口,就说:“好,我去看看。”
华平脸色很凝重,说:“这些木头人很聪明。你应该非常小心。除了我,不要和任何人说话,记得吗?”
见木图点头同意,华平便悄悄出去了。
木图的脑袋有点糊涂。在他能消化这些信息之前,便想着,在这乱琢磨什么?不如现在就去北房瞧瞧?
木图轻车熟路,几下就翻到了北房。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但人影不见了。穆图靠在窗户缝上往里看。地板上到处都是灯笼碎片,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走路。
钥匙藏在哪里?找到这么小的钥匙不容易。就在这时,老人回来了,顺手拿走了桌子上的东西——钥匙!木图差点哭出来。幸运的是,他及时捂住了嘴。屋里的人原来是晚上路过他家门口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灯笼。
老人突然说:“又是华平让你来的了吗?”木图很震惊,不知道是回应好还是走得好。
老人又道:“这个华平,你还信他,他一句真话也没有!我是这个院子里唯一活着的人,我认识你的木匠师傅。你不是来代替他的吗?”
木图的眼泪快要流下来了,可算找到熟人了。他问:“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说:“他们都在找替身。当他们找到替身时,替身会留在这里,他们可以离开村子。你还不明白吗?”木图说:“我怎么出去?”老人说:“这是东院的钥匙。那个院子里住着一个女孩。她有出去的钥匙。去那里找找看。”说完又把钥匙扔出窗外。
木图拿在手里,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走了。
木图想,这个庄子太诡异了。华平和老人说他是唯一活着的人。他应该相信谁?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出去的钥匙,出去再说。脑袋里想着手脚可没停下。这时,他已经来到了东院的围墙边。木图刚要跳下去,突然一个女声说:“别跳,你是来偷钥匙的吗?”
木图收势不住,差点掉下去,说:“我……”不知道该不该承认,但一时说不出口。
女声:“我是刺绣工。这个院里唯一的活人,也被关在这里。我怎么会有钥匙?”
木图完全气馁了。我该相信谁?为什么词是一样的?
他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害怕又困惑,彻夜未眠。
直到天亮,木图还坐在窗边,透过窗户发呆地盯着门。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经过门口,就像昨天一样,手里拿着衣服。果然,正如华平所说,他们每天都做同样的事情。

木图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当她离开时,房间里没有人。为什么我现在不去那里找找?说着跑出了门,直接从墙边跑到了东院。当时他鼓起勇气,直接去了那个女人的房间,房间里很乱,到处都是针线。
房间里还有很多可以装东西的小物件。木图找遍了,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最后只剩下床了。他犹豫了。毕竟这是女人的床。翻箱倒柜真的好吗?转念一想,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还想什么?
木图冷笑一声,掀开被子,不禁被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原来被子下面有一个木头人,大约两英尺高,三英尺高。
木图惊呆了。看来那个女人对他撒了谎。她可能已经死了。想到这里,木图的恐惧被愤怒所掩盖。他越看木头人,就越生气。他决心搞个恶作剧,就把它的头扯下来,迅速跑了出去。
他回到房间还在喘气,想到华平和老人,不妨去看看。木图盯着大门。中午,华平走了过去。
木图起身来到华平的房间。他径直走到木床前,掀开被子,看到还有一个木头人。木图变得更加愤怒。华平是第一个骗他的人。他左手拿着木头人的头,右手拿着木头人的腿。一用力,木头人被分成了三部分。
木图拿起身体的一部分就跑,心里还在冷笑看你还怎么出去走动。
木图又去了老人的房间,他的床上竟然也有一个木头人。木图气愤已极,扯下了木头人的腿。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天渐渐黑了。木图不想再待下去了。他认为应该直接就走,看谁能拦住他。
想着木图,他背着行李走出了房间。但在他走出大门之前,老人迎面走来。木图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着他的腿,他的位置是空的。
木图闪到一边,从老人身边跑开了。出门遇到了花平,他正在伸手阻止他。看到华平没有身体,四肢还在像人一样活动,很奇怪。
木图害怕地转过头,却看见绣女朝他走来,肩膀空空的,没有头。木图猜到她看不见自己,突然猛冲过去。
凭着一路奔跑的记忆,他奔向大门。有一个人守着门。就在他准备大声询问的时候,木图不由分说冲了出去。他一路跑回家。
跑了一夜,终于天亮前跑回家。师父起初很惊讶,后来笑着说:“你和别人说话了吗?”
木图哈腰里喘着粗气,点点头,他的心还在狂跳。

师父倒水喝,木图问:“师父,怎么回事?”师父笑着说:“这是骗局,但也是对灵魂的考验。”
原来刘家庄后面有三座孤坟。他们生前是园丁、绣娘和灯笼匠。因为没有后代向他们致敬,他们经常出来吓唬人。刘员外请来了高人来收服他们,却发现他们只是个可怜的人,于不忍将其赶尽杀绝。后来,为他们建立了一个小祠堂,并制作了一个木制的身体,这样他们附着在木头上后,就可以随时出来像人一样移动。
为了感谢刘员外,三个人替他看家。他们可能孤独了很久,特别喜欢开玩笑,不再吓唬人而是改为戏弄他们。只要你在牟家庄拜访一个陌生的面孔,三个人就会编造这个谎言来耍他,让你瞎了眼。有那亏心的人还真被吓住了,一直想着偷钥匙。其实不管你是去是留,没有人会限制你,直接去前门看看就行了。
师父说:“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只要看一看就能明白的事,偏偏搞得特别复杂似的。”
木图突然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得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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