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企业转制职责下移，遗留问题谁来买单?

(2010-09-29 20:31:44)

 

   今日我在家时忽听有人敲门，开门看时是两位供热点的收费员，一见我气势汹汹责问为什么拖欠供暖费，弄得我一头雾水。家下单子一看，竟欠了一万三千七百元，从上个世纪末直到现在。我愿想解释，看来收费员不听解释，逾期不交要么等着滞纳金，要么等着法院传票，看来户主必须交来。我们真是有冤无处诉。

户主是我爱人，她们原属北京某糕点厂，在九八年破产后被某老字号厂兼并，后老字号有破产由二商局托管中心托管，还有留守的原厂书记。几年来厂里地皮被当做商业用地出售，按市里和上级公司签订协定，供暖费用随职工福利养老关系一并转交居住所在地街道办事处。2000年以前家里供暖费由单位负担，后按规定五十五平米以下的由单位负担，费用全都转给办事处，供暖合同已经签完了。现在看来这笔钱办事处根本没有没有上交给供暖公司，自己截留下来。下面我们只好静等法院传票，看看二商局托管中心处理企业破产后，卖地补偿款中相关费用到底去了哪里？其实此类事件不止我们一家，在北京所谓拖欠供暖费的国企职工到处都是。年逾花甲的国企职工七、八十年代参加工作，长期以来在低工资高就业的政策引领下，含辛茹苦好不容易盼来了改革开放。企业熬过了最初十年的阵痛，九十年代市场放开，大龄青年要房没房有钱没钱，单位不景气内退下岗，九七年时在单位上够八小时才拿不到三百元。退下来二百二十元。此类遗留问题如不解决就成了历史，历史遗留问题掩盖了以前的协议，最后政府、供暖部门都成了债主，老百姓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先不说这事，我们讨论一下政府的权威信任度从何而来？

一、            地方基层政府这个概念它不只是一个政权的象征，更重要的是代表着国家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它的机构运转并非只是为了处理上级下达的命令布置的任务，它应该是以任期天数计算的目标责任机构。在给行政任期内应该有个社会素质目标、管理治理责任目标，有个区域状态目标。它必须在任期内处理好本职内的职责，不能有丝毫懈怠。而且解决以往积压遗留问题。在他的任期内社会环境、生态环境与保护确实有了进步，明显的改观，他的任期不是在维持而是在积极地努力解决。

二、            政策的严肃性和持续性。考量基层政府的履责率不是看他的信访多寡，也不是看他说的什么、写的什么，参观考察时看到的什么。这些都可以在两个小时到半天内布置停当，而且不露半点破绽。我们要看他对应允的事情办理怎样，对于曾经的政策（与其政绩关系不大的规定）是否有延续性。这就是一个政府的公信度，一个廉洁政府的政绩考量。我们许多所谓“历史遗留问题”其实早已解决了，或者是原本可以解决的要么内部有腐败现象贪污挪用了，要么是已经退休离职或调离到别处的负责人未交代的。许多久拖未决的案子只是当事人是平头老百姓，甚至是未曾送礼托人、形成个人成见有意刁难的；有的是政出多门，老百姓的事人单力孤被各个部门踢皮球的。总之上访事件往往都是有一些看似小事集腋成裘、积尘成山激发起来的。在社区门诊所、或地方县级医院建筑工地被砸伤脚是个大病案，输液抢救可以连夜送往京城最好的医院。而大医院的专科里此类病人司空见惯，要排号等候就诊。当送到骨外创伤专业医院时，看到的病人比比皆是，不少断胳膊断腿的比他严重多。所以分类治疗他只能算轻的。我们的政府就怕这类情况，公职人员见怪不怪了，对问题成堆的情况麻木不仁了，他们已不再是人民的公务员了，而是高高在上的判官，老爷。文革十年，人们突出的体会是政策“朝令夕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将军一个令。一个政策出台后没过几年政策变了新政策出台旧的一律作废。这曾让那些被招商引资的投资人老板弄得惶惶不可终日。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内陆许多贫困地区就是由于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地方政府官员，一旦把人骗来，政策一改把个人小团体利益加进地方政策里，闹的外商内商苦不堪言。

三、            公对公的事件解决不了转到个人名下。许多遗留问题都是单位部门的利益矛盾，谁也不肯退让。破产企业、亏损企业各有各的苦衷，老百姓的事暂且搁置起来。这样久拖不决的问题成为了老大难。正像鲁迅先生所说的，弱者的反抗是向更弱者。像政府的公用事业原本是像单位收费，收不来也就拖着。当职工被转到基层政府时，他会拿起法律武器直接向着弱势群体，基层政权管辖的臣民。因为老百姓现在面对的是政府。所谓“民不与官斗”。矛盾就是一触即发。政府官员可以说不行你可以告去，告到哪儿我都不怕。细问起来是历史遗留问题之类的官话。许多实际掩盖的深层次的部门利益之争、甚至是腐败款项挪用问题。

 

要彻底改革政府办事机构，还要从肃清权利下移的基层政府掌管财权物的办事部门开始。许多由于上级监管不力的硕鼠就是从下面掏空的。我们曾经看到环卫局下属的承包班长、卫生局的下属财务负责人、主管福利劳保的人员尤其会钻制度不全的空子，获得上级领导信任，成为免检“产品”，贪污数额巨大，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这里要提一下检察机关和监察部门在概念上的差别。检察机关属于司法部门，针对对象是由个人或单位部门检举，公安机关立案侦查的的起诉对象。要有完整的证人证言、旁证等证据链。监察部门的对象是政府机关工作人员。他们不仅是对人民财产负责，更重要的是清洗梳理监察国家机器的运转中产生的腐败、渎职、行受贿问题。他们属于政府机关的啄木鸟、要寻找困扰政府效率影响执政党声誉、民怨四起怨声载道的地区部门。

监察机构和督察机构并不是现代政府发明的。在中国古代、在日本、韩国等许多保留着省、院体制的政府机构都有类似监察部门。在北京的西城区太平桥一带，直到九十年代还保存着明清的类似部门。一般说从行政部门颁布的政策来说，大致分三种：既定政策。现行政策、和修正政策。政策是政治的必要手段，政策实施需要一系列具体措施。它是原则性的规定，是为整个方针服务的。可以有变通度，但是要遵循大政方针的框架。政策绝不是为了牺牲大多数人利益满足个人或小团体利益，也不是随时可以更该挪用的。所以检查院是接受司法程序履行职责的，而监察部门则是为了保障政府政权的公信度，防止腐败滋生的保洁机构。他们要创新建立起严格的监管制度，财务权利监察制度，严防那些弄虚作假应付上级检查的蛀虫。要严查财务制度上的漏洞，防微杜渐防范于未然，不能在财务权利人员贪污巨额财款时，让罪犯痛斥上级监管不严。许多细小刚刚露出端倪的事件其实蕴藏着及重要的信息，作为监察人员要像啄木鸟那样一啄到底，弄出水落石出。错了可以道歉甚至赔偿，而若放过了则对于党和国家人民是重大的犯罪。